林东特意等了一会儿，发现嘉多宝的确没有任何后续动作后，发出了灵魂拷问。
“就这？”
“就这。”
赵先成点了点头。
林东不知该如何评价，对比自己曾经拥有的时停和空间切割能力，这个抖手指未免太不上台面了。
不过，正所谓“英雄不问出身，能力无谓高低”。
林东认为只要秉持正义，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就算是再不起眼的能力，也能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英雄。
更何况，嘉多宝是赵先成发掘出来的啊。赵先成可是英雄经纪人中的王牌，林东相信成哥一定有他的用意。
所以，他先保持沉默，听听赵先成的高见。
“我准备把他打造成下一个加藤英。”
“噗！”
林东直接把喝了半口的啤酒一股脑儿喷到了赵先成的脸上。
加藤英，英雄名“黄金手指”，从业26年，八千多名女性被他开发出“爱之喷泉”，绝对是当之无愧的业界传奇。
只不过他专注的是成人爱情动作片领域，不似其他英雄那么光鲜亮丽。一手“指交”能力虽然是每个男人都羡慕的神技，却没法光明正大地拿出来和别人相提并论。
在短暂的震惊后，林东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或许是成哥培养了太多的王道路线超级英雄，现在想换换口味，走一下邪道路线。成哥的喜新厌旧，林东还是很清楚的。
“你小子，看不起成人电影，也不用这样喷我吧。”
“对不起，对不起。确实有点被惊到了。”
“𝕠艾γ𝔸，峸滒，珴僣尓擦擦臉。”
坐在边上的嘉多宝赶紧摸出一块油腻腻脏兮兮的手帕，准备往赵先成的脸上抹，被后者一巴掌拍开。
“滚一边去，别拿你擦桌角的破布碰我。”
推推搡搡一阵后，酒桌终于是安静了一点。
杀马特精神小伙红着脸，忸怩地搓着手，一脸娇羞地说道。
“咊麻生小希還有蒼井大空壹起演戲是我的夢想。”
“没有金刚钻，就想揽瓷器活儿啊。臭小子，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年轻人，给我脚踏实地一点。现在的你，能和希岛理拍片就不错了。”
赵先成顺手又是一个后脑大逼兜，力图帮杀马特小伙认清现实。
嘉多宝缩了缩脖子，嘿嘿一笑。
“希嶋理吔吥徣。”
看着对面有点搞的二人组，林东微微一笑，抿了一口。
差点忘记了呢，东哥和别的经纪人不一样。他从来不把超级英雄当成赚取金钱以及获得名望的工具，而是确确实实地帮助他们实现梦想。
他不由回想起自己刚认识赵先成的那一天。
那天的赵先成穿得花里胡哨，从头到脚吊儿郎当的，还叼着半截烟，好像一个小流氓似地。
“喂，你就是林东？臭小子，听好了，我叫赵先成，是你的专属经纪人。”
“我不管那群老王八蛋和你说了什么。从今天开始，你得一切都听我的。”
“和我说说你的梦想……”
“没有梦想的超级英雄和阴沟里的臭鱼烂虾有什么区别？你**的是不是看不起超级英雄这个职业？”
回忆着以往的一点一滴，林东不由陷入了沉思。他和赵茹珍的相处模式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如果换成是东哥做赵茹珍的经纪人，她现在会不会发展得更好，性格会不会扭曲得不是那么厉害。
林东忽然就觉得太阳穴有点发胀，最近总是如此，一想到赵茹珍头就发疼。
今天错失年度最佳女英雄奖，她心情应该很差吧。
林东想着盛典结束后，他们也没说太多的话，作为经纪人，是不是应该多安慰她几句。
手伸进了兜里，林东想拿手机，却先摸到了金色光闪忘记拿走的半截口红。
嗯，她真名是叫白银来着……
忽然，心念一转，林东就抬头问了一句。
“成哥，你有金色光闪的联系方式么？”
“金色光闪，E社那个？你怎么会想到要她的联系方式？”
赵先成停止了对杀马特少年的脑后三连击，有点不解地反问林东。
一只手捏着兜里的口红，林东觉得这东西的属性过于暧昧，就没有对赵先成袒露实情，而是和以往一样直接撒泼了一下。
“别问有的没的，就说你有没有，给不给？”
“哎呦，居然敢小看你成哥。区区金色光闪的联系方式，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就连她今天穿的小裤裤，只要你能出的起价，我都能给你弄来。”
“謓旳ロ马，荿謌。莪四衿銫咣閃啲粉纟。”
“滚一边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一把推开黏人的杀马特，赵先成就拿出了手机启用自己积攒多年的人脉。
看着认真打电话的赵先成，林东的心跳忽然开始加速。
这种感觉让林东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区区一个联系方式怎么能让他产生如此强烈的期待感。
他也不是一辈子没见过女人，当年他火透整个超级英雄圈的时候，投怀送抱的女性不要太疯狂，直接脱光了躲进他家卧室衣橱搞夜袭的都有。
现在的他明明已经是风干的老腊肉了，居然还会有这种心头悸动，真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
赵先成在业界的影响力果然超群，没多久，他就得意洋洋地对着林东晃了晃自己的手里，里面显示的一串手机号码。
“林东，你小子要怎么谢哥？”
“别臭美了，赶紧发给我。”
林东笑着拿出手机，忽然就有急促的警情通报从里面传了出来。
“广大英雄请注意，现在插播一条紧急通告。北山街现有超能力者醉酒闹事……”
这种警报系统是超级英雄联盟下属成员的必备，无论是超级英雄还是他们的经纪人都有。
什么走秀代言唱歌影视都是副业，打击犯罪惩治邪恶维护秩序才是超级英雄的本职。
有过丰富超级英雄从业经验的林东，对花语市的大街小巷自然是一清二楚。北山街距离他们现在的地方大概只有一公里不到。
他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认准了方向就狂奔而去。
这个时候，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是个失去能力的普通人。
“林东，你给我站住。”
对林东再熟悉不过的赵先成立刻起身想要叫住他，可惜，林东已经跑远了，或者根本就是故意装作听不见。
“这臭小子，老子有车啊。”
赵先成叹了口气，埋怨了一句。
杀马特嘉多宝也是站了起来，一脸兴奋地向赵先成提议。
“峸滒，麳佌狗。”
初次来到花语市的乡巴佬，怎么能错过偏远农村无法见识到的精彩。
可惜，刻意的耍帅招来的只是赵先成的再一次当头棒喝。
“狗狗狗，来此狗你个大头鬼啊狗。洋文不会说就别说。”
“峸滒，莂咑頭，偶倁菿徣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