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终于想起这本书了。泪目。觉得可以翻修一下以前写的东西,凑合凑合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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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开始不是说是一些没人要的案子吗?!”我突然反应过来,用一种迟疑的口气问道。

“我记得我说过是些敏感的案子。”

“所以重点是后者吗!”我感到一种无力与郁闷的心情充斥着,这可还真是有趣的文字游戏哈。有趣个鬼啊!巴克蒂斯是自动化工具和控制系统部部长,从等级上来说和小露西亚第一书记是一个级别的,这种程度的案子怎么可能让两个大尉来处理,难道克格勃已经掏不出两个比大尉官大的人了吗?

“不然呢?”瓦格列夫娜白了我一眼,拉了下衬衫的领子,把领带扯松了一些。

“完全没有想到。”我耸了下肩,也感到无所谓,反正最后会有人接手的吧。

瓦格列夫娜摇了摇食指,示意不可能。

修长而白暂的手指上,第一节食指的指腹和中指的第一指关节有着一层老茧。整只手上没有一点装饰品,只有手腕戴着一只远东产的机械表。

手部皮肤总体上有些偏白,和大理石一样,但还是有不少地方白里透红。

我曾在柳什卡手上见过一样的老茧。这是常年开枪与写文书同时造成的,不过柳什卡的手不如瓦格列夫娜的长,而且更粗糙,手背上还有一条条的抽伤,那是在过去的苦难生活中造成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收回思绪,我疑惑的问道。

“猜的。”她咧开嘴,做了一个恶劣的笑,看上去就好像在调笑人的坏女人。“开玩笑的,我不喜欢猜,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自己?”我觉得很奇怪,我可没有把在心里想的东西说出口的习惯,不然我早被枪毙个百八十遍了。

瓦格列夫娜目不转睛的盯着文件,随口答应道:“不是说出口来,不需要,一个侦查员要是连对面心里在想什么都看不出来,那可就太失职了,更何况还有提示。

“我看过你的档案,你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嗯……甚至可以说很……孤僻,也许你可以允许我如此形容你,毕竟我很少见到有人如此早的理想是退休,然后去旅游,而且坚持了十多年。

“噢,稍稍跑题了,抱歉,还在看文件。综合你的性格,不像是喜欢承担超出你本人职责范围的责任的人,你刚才听完案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对自己的职责进行明确,确认是否和自己有什么直接关系。你本能认为这不是属于你能够管理的事件。

“但是,这里是克格勃,没什么不能管的,尤其是在我手底下。”

我听完这惊人的发言,感觉自己活的不如一只猫,叫人直接一眼看穿。“真是神奇……”

“没什么好神奇的,你也得掌握这种技术,而且至少要能解决更麻烦的问题。”瓦格列夫娜露出一脸古怪的神情,把文件塞回袋子里,还给维塔利耶维奇。

“为什么?”

少女理都不理就回了一句“下回能不能先思考再问。”

……明明刚才还能如此正常而详细的回答问题。

不过我还是仔细思考了一会。边防军也有审讯训练,但是绝对达不到这个程度,这个程度更像是与人对峙,快速查出真相。

至少用不到刑讯。

对,关键就是刑讯。这个案子牵涉的绝大部分人都不可能用刑讯解决问题,毕竟对高管家属比划比划先被比划掉的是谁还真不好说,现在毕竟不是1937年了,没那么暴力了。

还真是简单的理由,确实该多思考一下的。不过在部队里直来直去多少年,突然转个弯还是有点麻烦。

我们走进大楼,来到巴克蒂斯的房间。

是一间三居室,一个卧室,一个杂物间和一个书房。屋里的装潢偏古典,大多数家具都是木质的。客厅里放着一台东德产的电视,绣有复杂花纹的布匹笼罩在沙发上,完全不像是平常有人坐。

本来我们以为文件原本存放的位置就是书房的办公桌,结果发现那里根本没有桌子。

房间正对门就是一扇百叶窗,两边靠墙都放有大书架,高大概有两米四,屋子中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地摊留在那儿。

瓦格列夫娜蹲了下来,仔细扒拉了几下地摊,又在附近趴着看了一会。

“你也看,一会说说你能看出些什么。”她突然来了一句。

其实我也看了几眼,不过说了后我更仔细的看了看地毯。有一块地方有浅浅的压痕,说明这儿原来有桌子。不过再多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你让我在泥泞中辨别痕迹我可以判断出对面有多少人,但地毯上可就不行了。

“开灯。”瓦格列夫娜正趴在地上查看书架与墙壁直接的缝隙。

维塔利耶维奇打开了卧室的灯,一道刺眼的光填满了整个房间。

“活见鬼,这家伙还在用钨丝灯吗?”维塔利耶维奇抱怨了几句。“看书……这种灯光未免也太亮了吧?”

“太亮了?”瓦格列夫娜重复了一遍,马上大喊道:“把那灯泡揪下来。”

我赶忙跑去邻居房间端来一个凳子,站上去把灯泡卸了下来。瓦格列夫娜也看完了地上的痕迹,站起身来,正拍打自己大衣上的灰尘。

我从凳子上下来,把灯泡递给她。

瓦格列夫娜打量了一会,露出愠怒的神色,把灯泡扔给维塔利耶维奇一边说道:“您好好瞧瞧,这是能在我们部长家里发现的东西!”

维塔利耶维奇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件事我会联系内务部的人去调查的。”

“那是什么?”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一个灯泡如此严肃,我知道灯泡里一定有东西,但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灯泡里能有什么。

“间谍针孔。一种通过特殊电气线路可以传递信号的监视器。”维塔利耶维奇解释道。

“真是……不可思议,还有这种东西?”我大为震惊,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骇人听闻,通过灯泡监视人的生活,这真是叫人恐惧,教人直回忆起过去的生活就后背发凉。

“这种东西最早是小胡子的匪帮在用,战争末期我们的肃反人员查获了不少这种东西,但是制造他们的专家在战争后被美国佬打包带走了,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能力制造这种东西,毕竟其原理还算简单,我拆过一个。”瓦格列夫娜轻描淡写的说着,还在翻动书架上的厚皮壳书。

“你看出来些什么?”她问道。

我把自己唯一的发现说了说,瓦格列夫娜点了点头。

“还不错,至少还没瞎。”她点评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很早以前这张桌子就被搬走了,而且这儿最近还有两个人来过,一个人身高不够一米八,但是体格健壮,还有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体格有点胖。”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感到无比好奇。

“有一个人在墙脚处留下了脚印,那儿积灰很重,而且地毯和墙壁间有一道缝隙。至于桌子,原本的印记上已经积了不少灰,而且上面还粘有几点泥土,你毕竟不能指望桌子自己变成泥土。”

“为什么不能是一开始搬进来的时候,桌子在卸车的时候放在泥地上?”

“根据留下的印子,这张桌子至少长两米,桌脚宽只有半米,但是桌面宽有足足一米(地毯上常用脚踩的地方颜色和皮毛卷曲程度与其他地方明显不同,大致长度是一米也可能要少一点,但不会太多),而书房门一共就半米多宽,如果是整体式的,那么这玩意根本搬不出去,如果是拆卸式的,那就只有可能在书房组装。”

“还有一点,巴克蒂斯早年在西亚军区工作,负责一些机械设备的设计,从那时开始他才喜欢上制图,一直到现在,这也是他买这张桌子的原因,但今年早几个月前,巴克蒂斯身体抱恙,从那以后再没参加任何制图活动。他的桌子大概就是那会儿搬走的。”

瓦格列夫娜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似乎还打算说点什么。

“那那个不到一米八又是怎么回事?”维塔利耶维奇终于开了口,打断了瓦格列夫娜的胜利施法。

“一个小猜测。”瓦格列夫娜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不快,只是又开始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话。“我刚才跳起来看了一眼柜子顶,发现那儿有个四方形的印子,大小近似文件袋周围,全是灰,唯独那儿是刚擦掉的样子,而且最上面一层有个……额……鼻子撞的印。”

维塔利耶维奇眉毛抽了抽,抱额感叹道:“难道就不能找个椅子垫一下吗。”

“这屋子还真就没有一把椅子,只有客厅那张大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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