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哈喽~♪小白白,我们来妳家玩啦~♫”

故意站在玄关等待多时的“银狼”,瞧见自己最终等来的竟然是一群浩浩荡荡、不请自来的问题儿童的瞬间,几乎要气得两眼一花当场晕厥过去。

由于某个不负责任的渣男临时跑到别的地方执行重要任务(迫真),预期中元旦假期结束前的最后一顿值得纪念意义的晚餐,将在自己和很恩怨情仇号称“剪不断理还乱”的前·闺蜜(确信)之间展开的“银狼”,瞅着眼前一个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客人”,心理活动简直难受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身材过于挺拔高大、导致远远就能瞥见的“鬣狗”......缺脑子的蠢狗一只,但考虑到曾经和夏莎关系紧密,中途路上撞见打算跑来蹭顿饭,也是能够理解;

但,“红龙”这个叛徒又算是什么回事?居然还敢舔着脸光顾自家家?

再然后,注意力实在很难从抱着谜之小baby的“女帝”身上挪开......那算是什么?替亲戚临时带孩子出来逛街?最好不要是那方面的糟糕预感喔!?

综上所述,哪怕“鬣狗”脸皮贼厚地率先凑上前来套关系,“银狼”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依旧没有消散,甚至已经发展到有“勇气”板着一张臭脸责问夏莎的程度————现阶段“寄人篱下”的前·闺蜜居然擅作主张地将客人招揽上门,从这方面来判定,身为屋子主人的花瓶lady的确有这份怪责的资格......当然了,充其量也就是生点闷气。

“嘛,别摆出一张臭脸嘛!不请自来是我们的不对,但好歹也备了份见面礼喔?别看我这副五大三粗的模样,登门拜访的基本理解还是重逢掌握的嘞~!”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确信),手提着礼物、一个劲试图用笑脸缓和气氛的“鬣狗”强行将半路买来的整大块脆皮五花肉塞到老同学手里。

“晚上准备煮火锅吃吧?听姐的,把这玩意整根扔进去煮,滋味响当当的嘞~!”

一边嘟囔着“最好还得是红油锅”,“鬣狗”一边自来熟地在鞋柜处翻找拖鞋,动作娴熟得像是不止拜访过一次。

“那玩意太油腻了,我不爱吃......还有,差不多一点,我既没有声明要接受妳的礼物,也没打算欢迎妳登门拜访。”

“嘛嘛嘛,都是老同学,当年还替妳撑腰过好几回,就别伪装得那么冷漠嘛!”

花瓶女士的冰山攻势在究极厚脸皮的“鬣狗”面前收效甚微,几番互动下来,最终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家里突然涌进了不少陌生人”的事实————甚至其他人还没带礼物!

“呼哈哈,这就是所谓的金屋藏娇吗?”

素有嫌隙(确信)的“红龙”擦肩而过时故意挺了挺饱满的胸口。

“打扰了。”

脸色不佳的Archer小姐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

“......”

某个杀胚lady无视“银狼”这位主人、堂而皇之地走进屋内,态度着实嚣张!

“抱歉,我有些擅作主张了......”

走在队伍最后的前·【破军】首领表情微妙地出言道歉。

“因为发生了点事情,希望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交谈一番......但,目前实在找不到其他替代品......”

“假惺惺就免了吧,懒得计较那些了。”

倚靠在门框边上,“银狼”双手抱胸持续摆出一张臭脸。

进屋之前,视线故意别向一旁的她追问道:“......所以,没事吧?”

————这是在关心是否有受伤。

“受伤么,倒是没有......幸亏有麦卿在场。”

她,替我承受了不少伤害。

“哼,那头野兽也只剩下这点作用了。”

“银狼”冷哼一声,随即以“屋外蛮冷的”为由嘱咐夏莎赶紧进屋去。

紧跟着,“姗姗来迟”返回室内的这位主人便瞅见了很没礼貌在东翻西找、一派探险家作风的“鬣狗”,顿时被气得血压直直飙升。

“别乱翻别人的东西啊!”

“抱歉,我只是好奇把妳金屋藏娇的某人究竟提供了多么豪华的待遇来着。”

“鬣狗”脑子非常不够使,而具体表现在说话完全不经过脑袋。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银狼”眉梢顷刻间高高扬起。

“妳是在揶揄我是被包养的小三吗!?”

“咦?不不不,岂敢岂敢,我记得任桓之那家伙还没结婚,所以理论上是恋爱自由,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哎呀,妳就当我嘴笨不会说话吧!”

刚辩解到一半,突然察觉到不远处的杀胚lady正朝这边投射来似笑非笑的暧昧目光,霎时间慌了神的“鬣狗”又露出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

“哎呀,‘女帝’大人,瞧我这张嘴,真的不是有意疏忽掉您老人家的......哎,掌嘴,小的这就自行掌嘴,啪啪啪,啪啪啪!”

“差不多得了,我晓得妳想活跃气氛......但,过犹不及喔?”

装萌卖傻(确信)的大只佬正准备动真格扇自己嘴巴子,伴随着象征着无语情感的“噗嗤”一笑,“女帝”提醒她注意分寸的同时,抱着婴儿自顾自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甚至还是面向4K液晶大显示屏的主位,那不怒自威兼高高在上的气派,落在不明就里的外人眼里,100%会误认为她才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

环顾一圈周围傻站着的其余人,“女帝”启唇轻言,轻轻吐露出一句“坐”。

“......哼,我去泡茶。”

留下这句话,“银狼”转身离开。

如蒙大赦的“鬣狗”则摇着尾巴紧挨着坐在“女帝”身边,尽显狗腿子本色。

“嘿嘿嘿,‘女帝’大人,抱小baby很累的吧?像您这样尊贵又厉害的大人物,怎么能自降身份亲自领孩子呢?所以还是交给小的来呗~!”

面对“鬣狗”这份讨好到近乎于反感反胃的作派,单手托腮的“女帝”倒是不怎么care。

既然人家好意打算替自己减轻负担,杀胚lady也乐得稍微轻松一下。

————结果睁大着红色眼睛、正好奇观察周围的小baby刚一落入“鬣狗”手中,这位本性邪恶(确信)的大只佬立即翻脸不认账。

“哈哈哈!‘女帝’!妳放松警惕了吧!”

以相当夸张的形式,“鬣狗”一口气往后跳去。

紧跟着摆出将婴儿高高举起的架势,同时面目狰狞的威胁起小baby的母亲。

“按照妳的性格,百分之两万不情愿接受夏莎老大的邀请,像妳这般傲慢自大的人,岂能自降身份和我们一块聚餐......所以!妳的那点如意算盘早就被我识破了!肯定是想要趁早消灭潜在的对手,以及同样‘母凭子贵’的狐狸精吧!?”

霎时间,“鬣狗”吸引去整个客厅的目光。

所有人都用“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疯”的表情看向她。

但“鬣狗”也不管不顾,继续着她的表演。

“女人都是善妒的!妳也不例外!坦率承认吧!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妳早就看夏莎老大不顺眼了!这回愿意跟来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出手消灭她!顺便再干掉被金屋藏娇的‘银狼’这个狐狸精二号......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女帝’!妳敢承认自己没有哪怕一刻觉得这两人很碍眼吗!?”

“哈啊......?”

“当然还有‘红龙’!虽然俺不晓得她是啥时候被搞大肚子的,但像妳这样唯我独尊的女人肯定已经气得面目全非了吧!好歹也是老同学一场!妳的孩子就在我手里!现在只要妳承诺以后不会对‘红龙’出手,我就放过这个天使般可爱的小baby!否则的话......”

嘴里发出“哼哼哼”地坏笑声,“鬣狗”她......轻轻地抵住婴儿的鼻子,作势威胁要让她窒息当场!

“ “ “ “ “......” ” ” ” ”

客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扶额露出无语的反应。

“麦卿,别闹了。”

最终还是夏莎出言“勒令”对方结束扮演小丑的表演。

“哎,怎么能叫做胡闹呢?俺只是在争取提高夏莎老大您的存活率耶......忘了刚刚那番针对了吗?‘女帝’大人就是看妳不顺眼哦!”

“————确实有点看不惯。”

明明自家小baby落在“鬣狗”这等亡命之徒(迫真)手中,可“女帝”却丝毫不见慌乱或惊怒,继续翘着腿、摆出单手托腮的女王姿势。

“但,出发点并非嫉妒这类无聊的理由,只是单纯觉得不肯直视内心欲望、试图强行说服自己放弃的家伙,实在有够可悲的。”

停顿片刻,杀胚lady又觉得可笑似地“噗嗤”连连冷笑几声。

“还有就是,别当我看不出来......‘鬣狗’,是吧?妳刚刚是在通过滑稽表演的形式,来试探我是否对同样怀着小桓骨肉的‘红龙’怀有敌意或者杀心吧?嗯,如此戒备也算正常,毕竟早些时候,我确实因为一时激愤而狠狠蹂躏过一回。”

歪了歪脑袋,“女帝”又锐评道:

“诚然,我绝不会饶恕试图对我的宝藏出手的家伙......不过,现在的话,心态稍微有点不一样了。”

至于具体怎么不一样,恕无可奉告。

“哇,这就是正宫的余裕吗?”

闻言,大闹一场的“鬣狗”浮夸地捂住嘴哑然失色。

随后又急忙冲到“红龙”身旁,一边摇晃着她的身子,一边替她由衷高兴地喊道:

“嘿,卢笋老同学!妳听到了吗?正宫娘娘如今宽宏大量,愿意饶恕妳爬床的罪过耶!既不会当场报复,也不会事后把妳肚子里还没成型的小baby挖出来......是不是突然有种长舒口气的劫后余生感觉?庆幸之余可千万别忘了是我这个老同学装疯卖傻才替妳打听出‘女帝’大人的真情实感哦!所以明天请我吃顿饭吧!”

“......”

面对“鬣狗”如此聒噪的举止,就连“红龙”也露骨地表现出嫌弃感。

“真是意外,没料到居然这样为我着想......”

表面上,还是得“友善”交流。

“呵呵,毕竟曾经也算是臭味相投嘛!”

“————‘鬣狗’,厨房里都能听见妳乱吼乱叫的声音。”

这时候,“银狼”端着一托盘茶杯返回客厅,眉头紧皱的她一回来就大骂“鬣狗”。

“再闹就给我滚出去,烦都烦死了!”

被这样指责之后,“鬣狗”倒也流露些微愧疚神色。

“哎呀,这就叫必要的牺牲,总有人要扮演丑角缓和气氛,为何不能是我呢?”

片刻后,又进一步替自己开脱道:

“再说了,妳也没办法想象夏莎老大或者小卢笋原地跺脚乱跳吧?”

所以咯,只有我适合“牺牲”。

“都是借口,闭嘴。”

“嗨嗨嗨,这是妳家,妳嗦了蒜。”

大只佬耸了耸肩。

伴随着一声冷酷微笑,达成目的的“鬣狗”果断终止装疯卖傻。

“太好了。”她长舒一口气,“我好歹也算半个战斗狂,但始终不愿意和‘女帝’大人您敌对呢?妳不是敌人,实在是太好了。”

庆幸完毕,“鬣狗”专业地哄着小baby反复举高高。

“因为没有出手的必要。”

而丝毫不担心“鬣狗”会把自家小孩脱手甩出去的“女帝”,则在此刻轻摇脑袋。

“‘水镜八奇’......是这么自称的吧?那群怪胎后续肯定会卷土重来的,我相当清楚背负着夙愿的大家族成员究竟有多么疯狂,因此他们为了达成计划,绝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获得小桓后代血脉的可能性;‘怀上算什么本事,能生下来才是本事’————就是不知道,那群人下次卷土重来,是否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欸......?”

“经过这次事件,能够明确一点,那就是我绝对是不好惹的。”

轻抚自己胸口,“女帝”淡然总结道。

“因此,‘水镜八奇’乃至澹台家,今后绝对会把‘红龙’视作更具性价比的目标,正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下一回,还能有谁出手援助呢?”

自身的绝对强大造就了“女帝”绝对的自信。

而这份自信反馈到“鬣狗”等听众,以及“红龙”这位当事人身上,却瞬间反转成了如同狂风骤雨般突然袭来的惊恐。

“喂,‘女帝’大人,不带这样搞人心态的吧......”

“鬣狗”把刚咽下去的危机感重新吐了回来。

她其实很聪明,瞬间get到对方并非突然换了个人似地宽宏大量起来,而是在预判到结局的前提之下变得期待等着看某人的笑话。

哇,“红龙”老同学,俺可没自信说服那群脑子构造和普通人完全不一致的怪胎嘞!

一个小时前横行肆虐的“巳奇”,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至于据说是白月光级别的‘万兽之王’女士......早晚要死的人,更加没有针对的必要。”

换了个坐姿,杀胚lady勉强忍住不冷笑。

“什么东西都瞒不过我这双眼睛,妳得病了吧?不然无法解释如何从巅峰时期的学校首领一下子衰弱得那么厉害。”

一针见血地,“女帝”逼问道。

“......”

夏莎保持沉默,不愿回答。

见状,“女帝”冷笑得更厉害。

“没关系,只要把‘冥土追魂’揪过来详细问问即可;总之,虽然不知道得了什么绝症,反正如果没有奇迹,这条命肯定是活不久的......对这样特殊的目标出手,实在是太愚蠢了。”

抛开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谈,我本身就对弱者不感兴趣。

“更何况,还是立场始终没能坚定下来的弱者。”

“ “ “ “ “!?” ” ” ” ”

话音刚落,勉强缓和下来的氛围在“女帝”的一连串输出之下,又重新变得剑拔弩张(确信)。

“鬣狗”通过装疯卖傻才勉强换来的一点努力成果,顷刻间烟消云散。

不管是知晓夏莎这份秘密的人,或者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不明真相者,尽皆反应激烈。

“妳......妳这家伙!?”

情绪激动之下,“银狼”甚至打算把茶杯里滚烫的水泼出去。

所幸被夏莎及时制止,后者朝着她不断摇头。

“哎呀,‘女帝’大人,如此破坏气氛......您跟过来到底是干嘛的嘞......”

“不干嘛,难得有机会见面,总觉得就这样中断刚刚的拷打环节,着实有点可惜了。”

“可惜的恐怕是妳的脑袋吧”————“鬣狗”没胆量这样尖锐抨击,只能在心里悄**说“女帝”的坏话,诸如什么心理可真是阴暗哇!

“闭嘴!给我滚回去!我家不欢迎妳!”

用力猛捶客厅茶几,“银狼”动真格发怒了。

“妳的家......?”

闻言,“女帝”顿时挑起眉梢,仿佛听见什么过分滑稽的笑话。

“如果我没记错,这栋房子是小桓专程买来送给妳的吧?明明是个寄生虫,表现得还真够硬气呢?”

未等“银狼”进一步发作,杀胚lady继续输出道:

“所以,为何表现得如此生气?是因为我揭露了得绝症的真相,还是在妳眼中属于咒人家短命的过分行为?”

“......”

“银狼”突然间语塞,竟答不上话来。

“直接挑明了吧,妳的好朋友是个拥有着强烈自毁倾向的人;来稍微假设一下,倘若没有因为某份不为人知的‘契机’————如果它确实存在,而改变心意的话......妳的这位朋友,将会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被病魔折磨而提前丧命......妳,应该从来没有向小桓或者身边关系亲密的人提起过这件事吧?”

原因是为什么呢?是不希望别人担心吗?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这样想也毫不奇怪......但,妳不一样;‘万兽之王’夏莎,妳是个渴求死亡夺走自己性命的女人,得知罹患绝症之后,妳变得对生命毫无眷恋,内心逐渐积攒起许许多多的厌世感————当然,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人本身的心态也会随之发生改变,不能够用相同的眼光一直看待某个人或物......那么,妳除了希望能够得到恋情,还渴望从小桓身上寻求到生的活路吗?”

“......”

“换个说法,倘若小桓真的能努力延续妳的性命,妳是否会以此作为说服自己的借口,而选择坦率面对自己的心意呢?”

对于这个疑问,我相当期待。

而这,也是我愿意跟过来的理由。

“来说说看吧,‘万兽之王’夏莎,妳渴望平凡地活下去呢?还是更倾向于在一份极其落寞的心境中提前结束生命。”

“和某人一块殉情了结此生”————这可能存在的第三条选项,在我这里不被允许。

“......”

被连续质问的夏莎还在沉默。

“喂,凭什么要由妳来裁断别人的选择权力......”

“......真的,会存在吗......”

“银狼”刚要发作,被责问的“万兽之王”突然开口。

只见脸颊瘦削的她下意识捂住一边胳膊,目光虚无地盯着某个方向。

“既然都说了是绝症,真的能够活下去吗?我对此......保持怀疑......”

“谁知道呢?”

“女帝”耸了耸肩。

“唯一清楚的只有,一旦妳愿意主动开口,小桓说不定会赌上一切可能性吧?”

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杀胚lady轻声嘀咕。

“相对应地,妳也会欠下他更多......但,妳讨厌这样吧?”

没有任何能够答谢的事物,只能回报以“爱”。

可是始终绕不过“心理道德”这关,觉得那样更接近于交易行为,而不是彼此双方都处在等同条件下的爱情。

“说白了,妳骨子里是个贪心的人呢?”

以食指抵住下巴,“女帝”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既希望活下去,又渴望获得100%全心全意的情感;假使说,假如情况是这样,心甘情愿拯救妳性命的小桓身边并未聚集着那么多的女生,他本人的心意也足够忠贞,想来妳早就满心欢喜地接受那样的结局了吧?”

真是的,“开窍”之后一下子就变成了截然相反的人呢?

“又或者说,真相其实就是妳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只是在得知罹患绝症之后逐渐积攒了厌世的情绪、最终密不透风地将真实的自我掩盖起来?”

这份心境能够理解,相同的状况也数不胜数。

那些自甘堕落者或许并非真的不渴望享受生命的美好,而是自知时日无多,因此发自内心感到绝望,感到虚无。

他们真的不想精彩地活下去吗?

当然不是,只是没有那个机会罢了。

“......”

“再稍微多嘴几句话,或许有些挑拨离间的嫌疑,但,恐怕......妳发自内心地瞧不起妳身边这位,自甘堕落去当别人小三的朋友吧?”

妳瞧不起,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不“纯洁”的人。

瞧不起,这个充满污垢的世界。

“砰————!”

杀胚lady话音刚落,终于忍无可忍的“银狼”摔碎了全部茶杯。

霎时间,滚烫茶水和玻璃碎片溅洒一地。

“给我滚!”

指着玄关的方向,“银狼”怒吼连连。

她是第一个敢指着“女帝”笔直让她滚蛋的勇者,真是勇气可嘉。

此举霎时间吓得其余听众心惊担颤,生怕杀胚lady一时动怒把这个小花瓶给当场掏心挖腹。

“真遗憾,没能够见识到曾经被小桓赞不绝口的料理......外面如今很危险,算算时间,我也的确该回去了。”

简单“呵呵”两声,“女帝”很干脆地从“鬣狗”手里接回自己的小baby,作势欲离去。

不知为何心情很好,因此懒得和“银狼”这种孱弱的蝼蚁计较。

“今天虽然闹出了不少不愉快,但和妳们见面、交谈......也算挺开心的。”

以及,找到了最具价值和期待感的......“玩具”。

“不论妳最后采取什么样的做法,我都保证不会对妳出手。”

临别之际,“女帝”最后别过脑袋遥遥望向神色依旧平静的夏莎。

因为很清楚这大概率是强作镇定,杀胚lady心情更加雀跃。

“‘万兽之王’夏莎,我很期待妳的结局......我,会一直目视着妳的。”

直·到·最·后。

直到,最后的结局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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