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也许还有许多隐秘……
听完叶冷星的故事后,杜玉心中某个想法倒是越来越炙热。
叶冷星砸吧着嘴,这是近几年她第一次对他人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上次说这么多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几年前和哪个老太婆对骂来着?
她揉了揉肚子,问杜玉:“杜玉师侄,你可饿了?”
像这种先问询他人的表现,通常是自己有这个需求。杜玉和李清雅相处小半年,好歹也学会了她一点察言观色的本事:“师叔,我的确有些饿了。”他其实不饿,他想的是叶冷星既然和师尊并无什么仇怨,能不能将他放回去,他还担心着莲子镇的情况。
叶冷星伸了个懒腰,腰肢优美的曲线展露在阳光下:“我去拿点吃食,你若是有心改派,不如在这些秘籍里挑一本作为你的主修功法……至于经脉的问题,我会想办法给你解决的。当然,前提是你决定放弃玄法,改称我为师尊。”
叶冷星说得轻巧,但杜玉却明白她所说的改玄为杀恐怕并非小事。他不想背弃师尊的教诲,但又确实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武力。他怕若是自己禁不住叶冷星的诱惑改修杀法,日后再见到师尊时她又会是怎样的心情?他又有何颜面面对她?
叶冷星倏地一下从天窗飞出,用飞字来形容当真是毫不夸张。这天顶是圆形,如同一个罩子笼住,墙壁光滑,杜玉都看不到一个落脚点,叶冷星却是如同平地飞升一般直直窜出去,这份轻功造诣已然如神技。
他站在阳光下,抬头能看见蔚蓝的天空,和掠过蓝色苍穹的飞鸟。
杜玉在墙壁边缘摸索,试图找出什么暗门机关,这密室总不至于只有这天窗一条出口。可他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第二条出路,这密室就像是专门为叶冷星设计的,没有她那如同神技的轻功,谁都不可能从这密室逃离。
杜玉推了推书架,想用书架作梯子,可这书架上堆满了秘籍,重逾千钧,根本推不动。
几番尝试后,杜玉最终放弃了逃走的念头。叶冷星对他毫不设限,就是知道他无法逃离。
确定逃走无望后,杜玉开始认真检查起这里的武功秘籍。他发现这些秘籍并非随意堆积,而是被人仔细分类摆放在了一起,一个架子上专门放内功,一个架子上专门放外功,还有一个架子专门放轻功……粗略一数,居然有十多个书架。
杜玉心中一动,在内功一栏寻找《无涯功》,可他找了好几个来回也未找到《无涯功》,倒是在剑法中找到了师妹练的无涯剑。杜玉翻了翻无涯剑的秘笈本,发现此无涯剑非彼无涯剑,师妹练的剑法和这所谓的《无涯剑》完全不是一回事。
原来他和师妹学的武功根本不叫《无涯功》《无涯剑》。
杜玉心头疑惑更甚,不是无涯功,那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功法能压制毒宗的蛊毒?
杜玉目光落在角落一处半满的书架,那里的秘笈全是些“奇巧淫技”,诸如机关术、暗器练法、易容术之类的杂学。这里的秘笈堆积的灰尘更甚,可见哪怕是叶冷星也很少翻阅这些书。
“万佛解毒针?这不是赤脚游医写的伤病杂谈吗……这也能算武功吗?”
“换骨术……好生邪门的武功。”
“不死不灭大法,说是修成后不死不灭,但练了此功者都在四十岁之前便因营养不足病死了。”
“……这是什么?”
杜玉拿过一本蓝皮书,封皮都已经褪色,上面的字迹都看不清,也不知这是什么武功。翻开一看,杜玉竟是瞠目结舌,这书中画得尽是男女苟合之事,而且那隐**画得极其细致。
那地方……居然是那模样……
杜玉仔细再看,却发现这并非一本不堪入目的淫邪之书,而是一门正儿八经的双修之法,书作者将穴位、运功路线、**姿势都讲得深入简出,颇有大师之风。
“修得此功者,只得与伴侣相修,不得祸害清白男女,若有违背,则必定走火入魔,下身溃烂。”好狠毒的诅咒,杜玉继续往下看,“男女相合乃阴阳相融之道,为天地常理,然世俗之成见,致使其中奥秘不得发掘。故作此书,阐述双修之法,修成者,可与伴侣互养身心、互增内力,还能化解其他功法走火入魔之症。有口诀如下:……”
杜玉看得投入,居然忘了这是一本在世俗眼中大逆不道的邪书。
他看到入迷,居然没有发现叶冷星提着两只烧鹅从天窗轻巧落下。
叶冷星好奇地看着自己这位师侄的背影,还道他原来也是个好武之人,短短时间居然看得这么投入,也许正适合学杀法,去学玄法真是明珠蒙尘。她居然有种欣慰之感,放下烧鹅,拍了拍杜玉的肩膀:“如何?杜玉师侄,可有看中的功法?这里的功法我都能教你……”
杜玉身体一颤,猛地合上书本,面红耳赤:“不,暂且没有。”
叶冷星一把拿过他手里的书,翻了一页便看不下去:“……你在看些什么东西……”
杜玉辩解:“这分明是你自己摆在这的武功。”
叶冷星也红着脸,这师叔师侄红脸对红脸:“胡说,我岂会摆这些邪书?这是……这是你自己带进来的罢!好你个杜玉,我真心教你武功,你却偷偷看些邪书!”
“师叔,明明你说这里的功法都能教我,那你肯定早就看过,肯定都练过了。”
“我找谁去练?你别信口开……咳,这压根就不是这儿的秘笈!”叶冷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杜玉过多纠缠,“总之,这书我先给你没收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杜玉被劈头盖脸说教了一通,心里多少有些少年人的不服气:“师叔,那我就学这本书上的武功!”
叶冷星反手拿书敲他的脑袋:“你给我蹲角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