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皇帝远，而且这也不是开国，史书记载也只会是拨乱反正，恢复正统。”木紫鸢喝了口茶水，“所以这‘故国’经不起考究，还是别人的诗词，除了文字狱时候可能危险些，其他时候也应还好。”
“哦。”余挽歌点点头，似懂非懂，但总之就未找个话题，也没太在意。
“是白牡丹，花魁娘子来了！”
“木紫鸢是花魁娘子欸！”余挽歌兴奋出声，就是兴致太过高昂，差点让她少年音破了功，佯咳几声，喝着茶水掩饰过去。
“莫急，别呛着。”木紫鸢好笑拍了拍。
女子一身粉白长裙，最为娇俏，可面容清冷，似遗世独立，不为外物侵扰。
而这样的人儿，这般环境。
有好似言说出淤泥而不染。
“她穿得好厚实。”余挽歌感慨一句。
“倒也不用着眼于这点。”木紫鸢好笑摇头。
今日也算来得巧，似乎是牡丹诗会。
牡丹诗会，便是作为牡丹仙子转世的白牡丹为寻那仙君情郎特意举办，若是能做出令牡丹仙子满意的诗词，就能近距离与人秉烛夜谈。
而前些时日，便总是那位李青莲，也就是玉流萤的诗词力压群雄，一直占着这一机会。
而今日，人们左右寻着，那一位青莲公子并不在此处。
“......”
众人的交头接耳，便也入了两人耳中，余挽歌与木紫鸢相互看了一眼。
似乎是想到什么。
也许，玉流萤今日真不会出现在这。
木紫鸢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我说，木紫鸢，这秉烛夜谈，真就只是秉烛夜谈吗？”余挽歌提溜着眼珠，好奇的问道。
“不好说，我想这周遭人的热切足以说明他们与你有着差不多的想法。”
木紫鸢无奈，将着剥好的瓜子递过。
“欸～我可什么都没想，就是好奇罢了～”余挽歌拿起一些，嘴硬说道。
......
诗会今日主题，是‘雪’，但不能有雪。
不少人已经动笔，自信满满献上自己的佳作。
余挽歌和木紫鸢面前也放了一张宣纸。
“木紫鸢你会写诗吗？”
“我不会，小鱼儿你呢？”
“我会写打油诗，一片两片三四片，又白又大鹅毛绒。”
“哈哈～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不错呢！”
“嗯...那我们就写一块吧！”木紫鸢笑说，“我也不知晓这上两句是什么。”
“哦！也行呢！觉得自己也不得了起来！”
木紫鸢笑着提笔，将这四句写于宣纸之上，便落笔，交予一旁守着的侍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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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木紫鸢，这，我们的诗被选上了啊！”
“嗯，是呢！”
自然有诸多不满，但这诗会的要求是入得了白牡丹的眼，可操作空间还是不少。
就算有人不服，木紫鸢也懒得搭理，风轻云淡。
余挽歌则是抱拳，不断同人说着‘过奖，过奖，没想到我这打油诗也登上这大雅之堂，哈哈，小爷我果然有诗才～’
让人一时不知如何说起，噎得人生疼。
但要是放弃，今日李青莲不在，与佳人共度一晚风的机会就这样放弃，也叫人做不到。
“我再出下阙，诸位自持文采，那便对出上阙，我再带诸位一个，不过秉烛夜谈，又不做什么怪事，多一个也无妨不是？”木紫鸢平淡言语，而后提笔，落下这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诸位慢慢来，我与我兄弟便先行一步。”
木紫鸢将人将联展开，而后便同侍女往着后方而去。
“嘿，小爷我先行一步了！”
众人神情莫名，但一时间也做不了什么，抓耳扰腮想着上阙诗如何写。
下阙如此，上阙不好太过逊色。
......
“木紫鸢这上阙诗是什么？”余挽歌好奇问道。
“嗯，我忘了。”木紫鸢自然的答道。
“忘了？”
“嗯，没什么印象。”木紫鸢再次确认一下记忆，确实想不起来。
“纵使诗仙也不是每句都好，佳句偶得之才是常态，一首诗里，往往一两句会被记住，流传千古。” 又言说道，“一旦要与这下阙比，便不好写了，而且文人相轻，随便应付他们自己也不同意。”
“哦。”余挽歌点头，坏笑揶揄，“木紫鸢，你好诈哦～”
“还好了～”木紫鸢摊手，也跟着笑。
侍女安静不语，而后便在这儿停下，而后对二人恭敬，“小姐在前方小榭等着二位。”
而看样子，她是不打算一道。
木紫鸢颔首走过，余挽歌笑眯眯盯着侍女几眼，也快步跟上木紫鸢。
“木紫鸢，那侍女是使刀好手，武艺不差。”余挽歌挨着木紫鸢。
“看得出来？”木紫鸢挑眉。
“那是，我还知道，她有陈年旧疾，虽是看着像是治好，可气血一块差了一截，想突破大乘，若无特别的天材地宝，估计是进阶无望了。”余挽歌得意昂起头。
“嗯...”木紫鸢顿了顿，“特别的天材地宝？哦，小鱼儿你说的是哪个？”
“没错！”点头。
“这样啊～”木紫鸢应和着，前方悠扬琴声传来，萦绕她们周边，视线望去，粉衣女子，面覆轻纱，兀自忘我，但很引人注目。
两人驻足，待一曲终了。
这位白牡丹才放下琴看着二人。
“两位觉得如何？”
“好听！”
“附议。”木紫鸢应和小鱼儿，说着类似‘俺也一样’的话语，毕竟精力有限，除了九年义务教育，高中大学带来的杂学知识，精的也只有剑了，会的并不多。
说是对牛弹琴也不为过，但比牛好一点，她会鼓掌。
对这样的评价，这位白牡丹似乎并无什么不满。
“我煮了些热茶，两位不嫌弃的话，为二位斟上一杯。”
“不嫌弃，不嫌弃，有漂亮姐姐斟茶，怎么会嫌弃呢？”余挽歌笑着拉着木紫鸢坐下，一副乖宝宝模样。
“但这茶...”余挽歌皱皱鼻子，“人家还不想那么快睡去，能不能不喝啊～”
“......”白牡丹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