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很暖，冬日里照在身上格外舒服。余洛脱去了厚实笨拙的外套，在床边坐姿端正，等候着夏妤瞳发落。
行刑前的等待是最煎熬的，偏偏夏妤瞳还毫无动静，一直看着电脑处理文件，像是故意在折磨他的心智。
“x。”余洛忍不住发出了声，“那个…不做点什么吗？”
女人没有回头，声音带着几分嘲弄，“等不及了？这么急着被xx惩罚？”
“我都坐了快一个小时了，要不…算了？”
“困的话可以先睡儿，过会儿xx会自己动手的。”
余洛咽了咽口水，不免有些心悸，可再着急也无济于事，反而困意渐渐沉重，眼皮微磕，随即他就侧躺下去。
“那我睡了。”他脱了鞋，躺在床上逐渐蜷缩起来。
“嗯，睡吧。”
阳光温暖，余洛睡着得很快，细微的鼾声悄然落到夏妤瞳耳边。女人手上一滞，关了电脑，站起身转过头，光线从她背后洒落，纤长的影子遮掩着男孩清瘦的身躯。
她扶着余洛的身体，小心地脱下男孩的衬衫，冬日里的微凉让他不住地抖了抖，嘴边的梦呓呢喃还在轻声喊着…xx。
夏妤瞳细长的眼睫摇曳，漂亮的桃花眼仍是一片漠然，她拿出口袋里的眼罩给男孩戴好，扶着他的身体倚靠在自己身上，让余洛的双唇凑近她的耳边，细细聆听他在睡梦中亲昵的呼唤。
可他忽然又轻声呢喃道，x…xx…不…我不要…我不要...
冰冷的寒意霎时在眼底凝结，全身血管里的液体却像是燃烧起来，灼烧得每一处都发疼。夏妤瞳张开嘴，珍珠般罗列的贝齿白牙缓缓靠近余洛细瘦的肩。
剧烈的疼觉让他猛然间睁开了眼，可随即就被按倒下去，女人欺压在他的身上，凶狠地撕咬着他肩部的皮肉。
“x，别咬，疼死了。”余洛抬了抬手，本能地想要挣扎。
夏妤瞳稍稍松了口，冷漠地威胁道，“你敢把我推开试试。”
随即她能感觉到男孩轻微的反抗消失了，随即对着他的颈子又狠绝地咬了一口，鲜红的牙印几乎泛出血色。
昨晚那声“夏妤瞳”犹如魔咒般至今仍在她耳边回响，昏暗的小道上，余洛坚决而叛逆的神色语调仿佛印刻在眼前。
她真的气疯了，他怎么会有那么不服从的一面，是她驯化得不够好，糖给得太多，要换鞭子。
“为什么要戴眼罩？”余洛战战兢兢地问道，“我能...摘了吗？”
“你敢的话，可以试试。”
眼罩遮挡视线，男孩看不见她，也不知道下一个被咬的地方是哪，源于未知的恐惧让他肩颈每处都变得敏感，却无从防备。
在他肩上留下第十三个咬痕后，夏妤瞳终于停了下来，强烈的痛感催动余洛的泪腺泌出泪液，可看着他眼罩下流出的泪痕，这次她感受到的却不是悔恨与怜悯。
她真的很爱余洛，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像是不能自持的瘾君子，对稍稍一点失去的可能患得患失。她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归于她人手中了，哪怕舍弃一切，哪怕...被他憎恨。
因为爱，她对余洛倾尽了自己所有的温柔，也因为爱，她要占有夺取他的一切，不给任何人留有触碰的机会。
夏妤瞳回过身，拿起桌上那条细长的木制教鞭，轻按在余洛头顶，声色冷厉，“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许有一句假话。”
余洛淹了咽口水，恐惧地点了点头。
“你还喜欢温幼璃吗？”
“不喜欢了，你知道的。”
“那她现在在你眼里是什么身份？”
他愣了下，不知该怎么给出让夏妤瞳满意的回答，朋友？前女友？还是发小青梅？这些身份看起来都那么合情合理，可xx显然是不想听的。
余洛被蒙着眼，看不见女人的神色，未知感让他更加慌乱，许久没想出一个合适的答复，于是狠厉的一鞭子直直抽在了他身上。
“说话。”
“x，其实你也很清楚的，我真再说一遍，你别生气啊。”
“说。”
余洛把语气压得更低，忍着疼痛和寒冷，尽量让自己显得卑微可怜，“朋友，发小，前女友，反正不会是恋人了，昨天我真的只是不想浪费。”
“我不想看到你和她有更多的交集，以后能拒绝的事都要拒绝了，记住了吗？”
可是...他还想再辩解一下的，但那条冷硬的教鞭就抵在他的额前，夏妤瞳刚刚抽他拿一下是真的没收力气，那块皮肉还火辣辣的疼。
“知道了，能不能先让我把衣服穿上，好冷啊。”
“还没问完呢，不许乱动。”夏妤瞳把教鞭移开，看着余洛止不住地颤动起来，有些于心不忍，可一想到他昨晚的叛逆，那股怒火便又烧灼而起，“昨晚那只手接她的东西的，伸出来。”
余洛已经想到她要做什么了，还是战战栗栗地伸出左手，呼吸也变得紧张。
啪！
一条鲜红肿胀的痕印出现在余洛手心，猛烈的痛觉让他不受控制地收回了、手，咬紧牙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
“温幼璃的事就先这样，苏诺和你是什么关系？”
“真的只是同学，我平时和她都没多少来往。”余洛急切地解释着，这再让他挨打真的是无妄之灾了。
“那我换个问题，你和她之前有过什么联系？”
“帮她弄过一两次作业，聊过几句天，再有就是之前给你挑礼物了，句句属实，我保证。”余洛说着还发誓似得举出四根手指。
这是彻头彻尾的大实话，夏妤瞳再仔细地注意他的微表情都没看出异样，手里的教鞭这才渐渐放下，她闭上眼叹了口气，心底的怒意如潮水般褪去，某些接近边缘的疯狂念头被赶回深海之下。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敢喊姐姐的名字？”
“就...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了，姐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夏妤瞳盯着余洛的脸看了看，拾起床边的衣服扔给他，“记好今天的话，姐姐不想再对你动粗了。”
“那我能…摘眼罩了吗？”
“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