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电闪雷鸣,木紫鸢瞧着顶上乌云,单手托着余挽歌,让她搂住自己的脖颈,解下木剑,双目凝神。

......

“哈哈~我这虬龙就要化作真龙!”

雷电劈着砖瓦,乌黑的妖风大作,地上躺着的虬龙似乎应着络腮胡的话语,翘着脑袋,仿佛随时便要乘着这风而上,经雷霆洗练,幻化真龙。

余挽歌紧紧抱着木紫鸢,“木紫鸢,现在这一情形是不是真的不妙?”

“嗯,是有些不妙,下雨总让人不讨喜,会淋湿的。”

“你这人啊...”余挽歌无语,却又笑了,“不过还有心思开玩笑,那显然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呢!”

“不好!这道人想做什么?”络腮胡大叫一声,“孩儿们,给我阻止她!”

又是一阵地动,青砖地面全被掀开来,陆续的,大只蜈蚣,千足虫,蚂蚁,蜘蛛,老鼠等等,这些个东西陆续拉出,其中最小的蚂蚁也是刚出炉的白胖馒头大小,那黑色甲胄,那巨钳,那...

余挽歌感觉,眨眨眼睛,有些想要,可以养吗?

当然黑压压涌来,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虽然变大只了,驱虫药也是有用的吧!”余挽歌想着,拿出几个药包,“可我也就准备一小包,可这儿这么多,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吧?”

靠近的虫群被木紫鸢跺脚,震杀一批,可仍有许多,悍不畏死扑来。

而这顶上乌云,越积越多,预示危险将至。

“小鱼儿,驱虫药是哪个?”

“啊,这个叠五角的就是。”

“是吗?那好!”

还未等余挽歌说句‘可是...’,木紫鸢已是拿过,药包一展,木紫鸢便吹了口气,“去!”

药包粉尘就如雾气一般扩开。

挡在前方,那扑来的虫群一个个泛起肚皮,仰面躺倒,左右晃晃,却是无法再起身。

“小鱼儿,你这药真是不错!立竿见影!”

“那是自然,也不瞧瞧是谁配的!”余挽歌挑挑眉,却见得络腮胡这样大叫,“可恶!四弟,三弟,再助我一臂之力,给我化龙再争取些时间!”

“是!”

“明白!大哥!”

黑风卷起龙卷,伴着雷鸣袭向木紫鸢她们。

余挽歌一手按着头,靠着木紫鸢,总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只是这点异常,下一瞬又被暖意取代。

是木紫鸢。

她一手抓破龙卷,黑风怪倒飞出去,木剑一横,而紫火那个妙目,眼睛绽出血花,看样子法术是废了。

“啊!”

“哦!不愧是木紫鸢!厉害的嘞!”

余挽歌兴奋鼓起掌。

“老三,老四!”

“该死!该死!”

“虬龙,给我飞起来了!啊!我要用我全部修为!给我起!!!”

那条虬龙龙头一下高昂,已经浮起大半身子。

“大哥!我来助你!”

黑风怪高举双手,又吐了一口鲜血,将着虬龙完全离地,飞起。

往着上方飘去,去那厚厚云层之中。

雷电洗练,黝黑躯体,竟有一丝光亮流转,头上有所凸起,似龙角一般长出。

“哈哈哈~”

“已经无人可阻!”

“你这女牛鼻子,你的死期要来了!”

余挽歌感觉鼻尖微凉,将头抬起,“木紫鸢,下雨了?”

“嗯。”

雷云之中,已经化龙的虬龙探出龙头,盯着下方的众人。

木紫鸢拍拍余挽歌的头,温和笑说,“无妨,且看我一剑斩之。”

木紫鸢拿起木剑,遥指上方。

长龙探出身躯,发出威胁的嘶吼,对着木紫鸢所在伸出利爪,携以雷霆之威,

“轰隆!!!”

双目神光乍现,剑身一正。

金色巨剑由地而起,巨龙被刺成串串。

“吼...”吼声减弱,变为呜咽,最后一切归无。

“怎么...”络腮胡老大张大嘴,瞪大瞳孔,如何不能接受,身躯破败化作尘沙飘散,“我恨啊...”

云销雨霁,天朗气清。

......

“真的是。”木紫鸢看着天上映下的月光,松了口气,“差点就让雨下来了!”

又侧目看着木剑,刚才什么落到上面,总觉得有些恶心,嗯,好像是小鱼儿要的长虫,被风刮起又飘落,就跟天降...算了,别想,不然木剑不得用了。

周边一片是倒伏的虫尸,还有彻底被吹散的篝火树枝。

“真的是!今晚我是别睡了啊!”

她拿起罗盘,拨弄起来。

“嗯,我瞧瞧,今日运势:小吉,他乡遇故知。”

“你怕不是坏了吧!”

跟着这破系统,自己还能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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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所以那是梦?”余挽歌眨眨眼睛,看着有着黑眼圈的木紫鸢和满地虫尸。

“可我觉得那个很真啊!”下意识念叨这一句,余挽歌一愣,拍下脑门,“这又是鬼,又是黑风怪,又是龙,这哪里真实了?”

“哈~我不是很懂小鱼儿你说什么,总之,今天还是快些赶路吧?我不想再待在野外了~”木紫鸢眨眨眼睛,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呃...”余挽歌视线移向,打量着木紫鸢好一会儿,这些为什么能成真,对她而言,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木紫鸢在。

“木紫鸢,快说你是不是神仙?你为了隐藏这个秘密,特意掩饰的,说那是梦,我们只是荒郊野外睡了一觉!你说实话,我不生气的!”

“欸~~”我怎么就神仙了?

木紫鸢扰扰头,不明所以,无奈又好笑,“我倒也想得道成仙,可那有这么容易?”

“嗯...”

余挽歌凑近,上上下下,看来看去。

“别靠这么近。”

“你心虚了?”

“我是怕自己有眼屎啊~”

“唔~”

余挽歌放弃了。

“真是梦吗?”余挽歌想了想,“也是,说来荒郊野外确实是有宅子也奇怪。”

“可是...要梦到当年那女子,怎么想也应该是木紫鸢你梦到的吧?也不对,木紫鸢你又不记得了。”

“......”余挽歌皱皱鼻子,发觉身上有些幽香,而后凑近木紫鸢发觉也是有的,而这...似乎在那美妇人身上也有闻到。

看了眼地上散落的树枝,捡起,嗅闻了下。

“那之后,木紫鸢你就没有烧火了吗?”

“没有,火被吹灭了,我便没在放了,因为感觉过会儿就快亮了,哈~”木紫鸢打了个哈欠。

“......”

余挽歌似乎有所猜测,催促木紫鸢带她去找那树枝哪儿捡的。

“果然。”她看了落了一地的繁花。

“怎么了?”

“这是木槿,又叫‘朝暮’,‘朝生暮死花’,《药王经》对此有所记载,花、果、根、叶、皮均可入药,花、叶入药可起清热凉血、解毒消肿的作用,果实具有清肺化痰、解毒止痛的功效,茎皮、根皮入药可起清热祛湿、杀虫止痒的作用,木槿根用来炖肉做成药膳,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吐血、咯血等症状。”

“而《药王经》除此之外,还记有这样一桩轶事,以前一户人家,妻子过早离世,因生前偏爱木槿,丈夫便在墓前种上木槿树,过去几年,丈夫要科考不得不离乡,便折了木槿花枝,叫人做成香囊,随身携带。”

“一日,丈夫梦到妻子,妻子急切叫他,让他入了京都,绝不能去某某客栈入住,虽然那是一般读书人都会选择的客栈,价格公道便宜,但因想起梦中言语,丈夫还是换了另一家,最后临近科考那天,那客栈出了人命,皆是读书人,凶手也是读书人,因嫉贤妒能,看不得他人比自己优秀。”

“后来高中状元,这事也做谈资被流传开,写书人听闻,便记下。”

“木槿香或与犀角同,闻之,能与鬼神通。”

“嗯...”木紫鸢眨眨眼睛,“你这《药王经》,怎么感觉跟《聊斋志异》一样,专门讲神神鬼鬼的事?”

“要求长生,可不得跟这些扯上关系?”余挽歌摊手,“好了,木紫鸢。”

“什么?”

“我们开挖吧!说不得下面有尸体!”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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