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道人,不识好歹!惹了我黑风妙法天君!且在这等着,待我叫兄弟一块!到时便要你好看!”
“......”
“不是,这人撂狠话跑了?”余挽歌微微张口。
“嗯,应该是去叫援军。”木紫鸢想了想,给予这一回答。
“我知道,可这不显得更...”余挽歌想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词,“就感觉现在对上那家伙,我也能三两下打倒他。”
木紫鸢笑笑,“不过也算有些道行,没一下劈死。”
“叫人也好,一并来了,便一窝端了。”
余挽歌看着,什么都别说,这该死的安全感。
也不知什么时候,自个儿也能如此?
“?”
余挽歌察觉视线,竟是美妇人怔愣望着自己。
“贾夫人,怎么了?”
“啊,紫鸢道长厉害得超乎想象。”
“嘛,我家木紫鸢是这样的。”余挽歌得意说道,便当被夸的便是自己一般。
“对了,贾夫人,那个黑风怪,他家兄弟比他还要厉害吗?”
“嗯...这贼首为结义兄弟四人,名姓我也不知,只知晓他们自给自己取了法号,有驱使蛇虫鼠蚁的擒龙妙音天君,有一口毒气让人染疫着瘟的幽雾妙善天君,还有一对紫眸能与道长一般发出雷霆的紫火妙目天君,余下便是刚才那个使一手黑风的黑风妙法天君。”
“强弱不知晓,曾有道长与黑风斗法几轮,不落下风,却被幽雾抓住空子,一口瘟气吐出,便只得瘫软在地,任人宰割。”
“竟是如此?”余挽歌点头,“那看来这幽雾什么,要比那黑风怪厉害不少。”
“哈哈,没错!”上方一阵啸声,“老幺,这就两个小妮子竟还要我来出马,你这修行还是不足啊!”
那青衫文士打扮,体态也是匀称,这转头过来,竟也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样貌,只是过于阴柔,难掩阴郁。
像是木紫鸢曾说的‘肾虚公子’那般。
刚要走的黑风怪老大三粗的样,也是点头哈腰,被这般说,也是赔笑着脸。
“两位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幽雾道人这般言道。
“哦,那免礼。”余挽歌摆摆手,“跪安吧~”
“......”幽雾道人表情一僵,被余挽歌这态度和言语噎住。
随后,他又朗声一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舍弟不懂事,我这做兄长的在这赔礼了。”
“嫣红,招待好两位姑娘,也算我们好好尽一把地主之谊。”
“......”嫣红是美妇人的名字,她颤抖着,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怎么?嫣红,哑巴了?怎么这般没有礼数?”
“我...”美妇人颤抖更加厉害。
“地主之谊,你也得是主人家才能说得上不是?”余挽歌上前一步,嫌弃看向他,“哪里来的赖皮狗,吵死个人,被喂了几个馒头不知感恩,还冲着主家汪汪乱叫,你这样合该一人给一棒子,乱棍打死,看你还敢不敢乱叫!”
“你你你这女子好生无礼,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啐。”余挽歌挑眉,“一句一个礼数,却是个没娘养的玩意!”
“你你你竟然侮辱圣人言语。”
“哦,没侮辱啊!我赞同啊!这说的不就是我们两个,而我是女子,你又是个什么玩意?”
“你你你...”
“死结巴!”余挽歌竖起中指。
“好好好!给你们脸面你们不要,就怪不得我了!”
幽雾道人咳嗦几声,活像个肺痨鬼,一口青色气雾就被他这样吐出,逐渐扩增,便朝着屋里几人扑去。
“木紫鸢,救我!”
余挽歌眉头一皱,退至木紫鸢身后。
“......”木紫鸢好笑摇头,抬起右手,衣袖一扇,“去!”
霎时狂风大作,那青雾如数奉还。
“老幺,你干什么饭吃,你也刮风!”
“啊!是!”
一阵妖风起,起...
“二哥,压不过她!”
“你这没用的玩意,还不快去找老三和大哥!”
说罢,文士打扮的幽雾道人,转手拿出一杆旱烟,口上叼着,缕缕青烟冒起,便涌入气团,凝实,竟是一位手持九环大刀,青面獠牙的恶鬼神将。
“道人你莫要嚣张,折在我们兄弟几个手上不知多少,多你一个不多!”
“死在我手上恶人也不少。”木紫鸢持剑,也应声,“少你一个不行。”
恶鬼神将怒吼,操起大刀就扑上劈砍。
木紫鸢手作剑指,竟是虚空凝出一道符箓,手轻一推,符箓扩形,金光大盛,便是直接将这恶鬼神将吞没。
一瞬气清。
“啊...”幽雾道人张张嘴,拿着烟斗的手不住颤抖。
“还有何种招数手段?”木紫鸢面无表情。
“仙家饶...”
一柄金色气剑已悬于他头顶之上,木紫鸢不耐下滑,身首分离。
“仙家绕过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
“聒噪。”
雷声隆隆,天罚之音不绝,将之吞没。
“二弟!!!”
人来了。
络腮胡子黑脸汉子。
“你这牛鼻子,还我兄弟命来!”
“虬龙,现!!!”他这一声怒吼,便一拳打在地上。
便见一阵地动山摇,一只高数丈黝黑的长虫便从这一宅院地底转出,发出一声威猛的怒嚎。
“擒龙妙音天君?”木紫鸢愣了下。
“竟知道道爷我的名号,也算你有点见识!死吧!虬龙,上!”
......
木紫鸢头疼的拿着细枝做针,将着这一条突然冒出的黑色长虫钉死在地上,觉得不放心,又用气劲戳了几次。
然后剥皮取胆,确保死的不能再死,手一招便要将之丢入火堆。
“木紫鸢,别弄完了啊!多可惜,我还想看看能不能入药呢?”怀里的人儿突然出声。
“呃...”
木紫鸢眨眨眼睛,“小鱼儿,你醒着?”
“唔~怕了吧!这小虫子还敢跟木紫鸢来比!”
“......”
真不是装睡吗?
木紫鸢无奈,只得将长虫放下,便又丢了几根树枝围了起来。
......
看着被雷的外焦里嫩的长虫,那大汉不可置信喊了声‘虬龙’。
而后颤抖看向木紫鸢,
“道友,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木紫鸢只是笑着,让刚才在‘虬龙’身上的雷霆再现到了他的身上。
“啊!!!”
“休伤我兄长!”一声雷霆凭空乍响,确实面向木紫鸢,劈了个正着。
“三弟!”
“三哥!”
“大哥,四弟,我来晚了!”男人这样说道,然后看向毫发无损的木紫鸢,“你是何人?报上名来!若速速退去,我紫火妙目天君说不得还能饶你一命!”
......
“......”火堆的树枝弹起来,所幸护体罡气在,没伤着。
不过要不要离篝火远点?伤着小鱼儿就不好了,虽然也有罡气护着。
“哈~”木紫鸢打了下哈欠,她感觉到困意。
这一晚上,荒郊野岭,事儿还不少,弄得自己都有些过于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