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如是说道，众人自然是没有异议。

“那我是先说教会，还是先说帝国？”

妮娜看向薇薇安。

“教会吧。”薇薇安回答道，因为她想起之前从奥斯维德那里听到了一个让她在意的名字，虽然心中一直都在否认，但还是让她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可能有关的信息。

“唔……教会的话。”

妮娜想了想：“我刚刚说道哪儿了？”

“征讨战争。”

“噢，征讨战争时期，教会就已经出现了明显异于常人的超级士兵。”

“不过根据记载，那个时候的所谓超级士兵，其实只是某些畸形的人类与怪物的混合体，应该是那时候教会才刚刚开始进行研究的缘故。”

“这些士兵被秘密的编入一个不存在的第八大队，对外宣称那些士兵是因为罪孽而堕落的化身，只有服从于教会才能够洗刷他们自己的罪孽。”

“第八大队？”

薇薇安有些奇怪，教会曾经拥有军队她是知道的，但是这个所谓的大队就完全没有听过了。

“那是很久以前教会的编制了，那时候教国的军队也十分强大，根据创世纪所用七天的神话而总共划分了七个区别于普通士兵们的“大队”，可以当做是特别行动队，至于那个第八大队，则是因为传说中，神在创造万物之后又让自己的影子来管理世界，可惜祂堕落了，被神惩罚坠入地狱之中，一共坠落了七天，到第八天沉入地狱。但是，虽然神惩罚了自己的影子，但是世界也陷入混乱，于是神吸取教训，这次制造了一对兄弟。”

“与此同时呢，神还让影子被永久的踩在脚下，即便它最后从地狱脱出也无法改变这宿命。”

“所以那个实际编制上并不存在的‘第八大队’就是以那个堕落的影子为原型啦。”

“我突然感觉，要不这圣女你来当吧。”

薇薇安微微吐槽。

“这些不应该是你们身为修士所必须要熟悉的东西吗？我是说神话典故。”

“咳咳，我们要不跳过这个话题？”

“总之呢，根据对这个第八大队的样本研究，帝国这边也从此开始了人体实验的进程，不过嘛，因为各种原因而断断续续的，有很长时间压根就没人继续。”

“和教国不同，教国对于人的洗脑能力是很强的，所以他们也能够更加便捷的进行这项活动，再加上教国在高层之间的选拔不像帝国这边复杂和诡谲，因此他们的方针也能够较为持续的进行下去。”

“所以，尽管从最初的实验品诞生的时间来看，教会和帝国差不多同时开始了实验，但是，发展到现在，教会在这方面的成果早已经甩了帝国不知道多少条街。”

“好，那么教会那边的发展背景差不多就是这些。”妮娜做了总结性发言，就在薇薇安以为她要开始说帝国这边的情况的时候，妮娜继续说道。

“现在在教会那边已经出现了相当优秀与完备的改造人，不过在老师看来，他们的技术仍旧相当的落后就是了。”

妮娜似乎继承了奥斯维德对于教会的厌恶，语句中有意无意的都是对教会的嘲讽。

“以下是老师的看法与见解，与本人无关。”

妮娜清了清嗓子，做了“免责声明”。

“那些看似完美的人造怪物，归根结底也只是对那些怪物血肉的粗劣缝合，只不过是将那些老旧的系统装载进一套看似光鲜亮丽的载体之中，本质上与他们刚开始进行研究时的蛮荒年代的作品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们仍旧无法长时间的保留理智，无时无刻都经受着身体内融合的怪物血肉的影响，时刻做好失控被吞噬暴走的准备，所以你能看到那些人都要带上一套用来防护的自毁装置，因为教会自己至今都没有解决如何消除他们打进身体里面的怪物细胞的影响，真是笑死人了！”

“明明他们掌握着大量的魔法典籍，却偏偏只是用魔法来进行融合这么愚蠢的事情！他们明明应该知道，魔法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可以不依靠那些怪物就能够做到的事情！”

“以上。”

妮娜顿了顿：“就是老师对教会的其中一些较为和缓的评价。”

“确实还挺缓和蛤。”

薇薇安一脸正经的回答道。

“然后呢，就是关于教会的改造人的情况，你们应该都没有遇到过，我就简单的说一下吧。”

妮娜没有理会薇薇安的吐槽，接着说道。

“目前来说，教会的改造人已经做到了和正常人没有区别的地步，这一点还是很厉害的，老师那种其实具有相当的……呃，怎么说呢，像薇薇安这样的例子其实很少，老师也有些偏执于自己的理论了，如果他也进行大量的人体实验，或许真的能够超越教会目前的技术，但是现在嘛……”

“我只能说，薇薇安身体上的技术的确是划时代，且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教会，但，跟教会目前做出来的完美作品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

“这你也知道？”

薇薇安瞪大了双眼：“我以为这些事情是奥斯维德前辈……”

“我所做的事情跟老师没有关系。”妮娜平淡的打断了薇薇安的话：“实际上，埃尔顿也是如此，不过相比起埃尔顿，我的权限或许更大一些。”

“wow……”

薇薇安看着妮娜，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总感觉这十多年过去，妮娜已经跟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不，其实，或许十多年前就不是，而且……

薇薇安心中突然产生一个想法，于是问道：“所以，你是否知晓，关于普路同的事情？”

她心中有些不安，那时候的妮娜不过二十多岁而已，如果是自己认识师父的时间线，还需要往前推上五到十年，那时候的妮娜才多大？可能吗？

“你说以前那个从教会出逃的实验体么。”

妮娜微微皱眉：“关于他的资料我是有的，但是，只是一些资料罢了，我自己并没有参与到那件事中去，那时候我才十二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