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卿婉醒来时候,眼睛睁开,便见到一张放大的脸,吓了一跳,再一看,是笑眯眯的余挽歌。

“啊...师叔,你别吓我。”

“哪是吓你?这不觉得你快醒了?现在这一看,果然醒来,不愧是我!”余挽歌得意的昂着头。

“呃...”萧卿婉无语一瞬,然后思绪凝滞几秒,“我还活着,啊...对啊...我好像看到师父,是师父救了我?”

“对咯。”余挽歌回应着,带去萧卿婉额头的毛巾,放到一旁面盆中。

“那时突然站了起来,对着罗盘捣鼓一阵,便往着黑水河那边去。”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她做什么,只是赶得很急,我都差点追不上。”余挽歌说着,语气略微有些酸酸,“解释一句会死啊?”

“但看样子,真的会的。”她瞧着萧卿婉,后者尴尬不知道怎么说。

“原来哪儿已经是黑水河吗?”许久,才这样说。

“也是你们运气好,要在桃山县哪儿,估计就赶不上。”

“啊...嗯,师叔,谢谢你的照料。”

“......”余挽歌一愣,她竟也有孩子长大的感触,摇摇头。

“谢你师父吧!我就给你煎了几碗药,人家可把自己宝贝木剑给丢了。”余挽歌叹了口气,“你师父拧巴性子,面上肯定说着没事,背地指不定躲在那偷偷藏起来哭。”

“呃...”萧卿婉张张嘴,总觉得余挽歌口中自家师父形象不怎么对应上,甚至可说难以想象,愣愣,“师父会哭吗?”

“谁都会哭啊!那木紫鸢又不是怪物?”余挽歌无语,“而且这人还是个爱哭鬼呢~”

“......”

“啧,便知晓不信。”余挽歌摇头。

“啊,不是不信。”萧卿婉忙慌解释,点头,又是喃喃,“只是师父从未在我面前...”

“没有吗?”

“啊...”

萧卿婉对上余挽歌的眸子,思绪仿若回到曾经。

她重病初愈,喊了声‘师父’,红着眼睛的师父抱着自己,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师父哭了,对,不只那一次,之前她不知道时候肯定也哭了好几次。

萧卿婉语塞。

“你师父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小心,跟师娘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要这样?”

“我...我想让师父认可我。”

“怎么样算认可?木紫鸢不认可你吗?”余挽歌瞧着她,“人已说得清楚,叫你平安。”

“......”萧卿婉低下脑袋,沉默了下,她看着余挽歌,纠正一下,“不是师娘,是师叔。”

“合着别的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余挽歌也是被气笑。

“听进去了。”委委屈屈,“但师父不让给你。”

“哈~”余挽歌好笑,小孩子吗?

“可你先把木紫鸢丢了不是吗?”

“啊...那是...那只是...”萧卿婉想要辩解,“换作师叔你不会...就...”

“你看你为木紫鸢的喜欢为难不是吗?也羞于启齿是吗?”

“不是的,只是...”

“我懂,磨镜之好,师徒之恋,按常理总归不那么好接受。”

“嗯...”

“只是,别随便将她丢下,弄得她的好跟个笑话一样,木紫鸢这人没这么厉害。”

“啊...我没想那么多,我...”是的,她将一切否定,一个人跑了,还想着师父来寻自己,来哄自己。

“便是我做不得你师娘,但小黑炭,木紫鸢身边是你,我也放心不下。”余挽歌平静看着她,“她是交不到你手上,所以就当此刻也不过回到平常,你不用为这份认为的师徒畸恋烦忧,虽然比起我们你还小,但木紫鸢说得对,你该长大了。”

“我...”萧卿婉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既然你醒了,先好好休息,再好好想想,我去哄哄你师父,免得一个人生闷气~”

“唔~嗯。”

......

余挽歌关上门,挑挑眉,站定一会儿,怪异喃喃,“我怎么如此焦急劝说?”

可想到因为她,木紫鸢木剑都没了,要是旧情复燃,木紫鸢不得什么都赔的不剩。

明明都不记得,却还是...

哼,我要不跟着,她该怎么办?

............................时间的分割线~............................ “这背后是药王谷的人?”喻何文蹙眉。

“如若描述不错,那巨人应是一种被特殊方法炼制的药人!”说话的不是木紫鸢,而是一名黑衣女子,嗯,之前竹林摔下来的那个。

这位据说是来自皇都的密探,应上了喻何文的暗号,验证了身份。

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叫‘云鹰’。

“不过药人已经暴露,他们行动应该也会停止。”云鹰如此道,“至少在外,药王谷还是比较注重自己声名,而且这样再杠下去,就是彻底和大乾对上。”

“这样吗?”喻何文松了口气,毕竟江湖人搞暗杀,她算是彻底体会了一把,嗯,不想再有第二次。

云鹰侧目看着喝茶的木紫鸢,木紫鸢似有察觉,回头瞧了眼,露出微笑。

“!”

云鹰一惊,忙偏头坐正。

又来了,自己就是兔子,被大型猛兽盯上的惊悚。

“?”木紫鸢眨眨眼睛,不明所以,这是生气,因自己弄得她出洋相的不满吗?

耸耸肩,随意了。

“求缘道长,这次还要谢过您救了阿笙。”喻何文对着木紫鸢拱手。

“啊,这就别说了,喻大人不追究我那蠢笨徒弟拖累了阿笙姑娘就好。”木紫鸢尴尬笑笑,忙手摆摆,示意使不得。

“阿笙姑娘,劳你受累了。”

“不不不,求缘道长,莫这样说,答应过您,这是我照看不利。”叶笙一愣,忙是摇头。

“她又不是真的孩子,总不能叫着阿笙姑娘一直看着,待她醒了,我还得叫她好好对阿笙姑娘道谢一番。”

“这如何使得?”

“这一定要的!不是阿笙姑娘,我那笨徒弟...”木紫鸢摇摇头,“别的不说,这一人情我是记下,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尽可寻我,阿笙姑娘便不要推辞。”

“如此,便谢过求缘道长好意。”叶笙恭敬应下。

若是对战之前犯人,木紫鸢单手擒拿,叶笙会敬佩实力,但木紫鸢分河救人这一手,她总算明白传言之事未必不得真的含义。

这那是普通宗师境能比,简直便是陆地神仙这一说。

有生之年能够得见已是光荣,还阴差阳错得了一人情,叶笙感慨自己选择无错,要市侩点说法,真是赚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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