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梦有些被少女提高语气的声音吓到,对那些未知的声音她是抱有很大畏惧。
“也许吧。它们说了些什么?还记得吗?可以的话给我说说,记不得的话也没多少关系,反正作用不大。”少女接着说道。
内容...
伊梦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的那些声音,先是为了规避那怪异的时间感而一个人自言自语,而后那些怪声就毫无违和的插了进来,之后自己就跟着变得奇怪,像是被迷了心智一样。
‘它们说你属于我们,你属于祂们,你属于阿贝丝大人’。
“哦豁!有点意思,还有呢?”
‘你是罪无可赦的罪人,你是肮脏的黑暗,是被唾弃的垃圾,你是我们’。这些就是我听到的全部,也有可能还有其他的但我没听见。这些话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嗯…特别的意义吗?算是有点。”少女片刻后沉吟道。
那是什么?
“骂你呗,说你是个垃圾,怎么样?”
骂,骂我?
可是,明明我差点被蛊惑,那些声音,不可能是这样吧。
这样的答案显然是超过了她的预料,但少女轻松的语气看起来也不是有意拿她寻开心的样子。
“哈哈,是吗?那应该是你刚醒的后遗症吧,迷迷糊糊,八成是脑子伤到了。你从的上面摔下来,伤的很重,能捡回一条命来,该说是你运气好呢,还是说你就该如此。”少女的轻笑声传来。
那我现在是怎么回事?明明很清醒,但就是动不了,周围也是全是漆黑一片,却有种掉进了水里的感觉,很...奇怪。
对于自己状况的描述,伊梦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似乎是她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忍受,身处在其中竟没有多少不适,但对那些的古怪的声音格外敏感。
“养伤,动不了是自然的事,从头到脚我在你身上基本找不到几处好的地方,你有多少根骨头断了,有多少刺伤,砍伤,有哪些部位已经停止了运转,你知道吗?”少女蹬着床沿将椅子顶起,发出啪,啪的碰撞声,“还有,卡在你胸口的那片刀刃,你就没发觉吗?还是迟钝到没有感觉,那种伤...可是致命的。就连我找到你的时候都愣了一下,你还是算是人吗?”
那些伤...我也不知道。
“这样吗?倒也符合你。有时间给我讲讲,就当是救你小命顺手提的要求,同样,不愿意回忆的话我也不会强求什么,毕竟我这个人还是蛮好说话的。”
少女稳住身子站起,“我先走了,这次谈话就到此为止,等你可以活动的时候我会再来。”
等等!
伊梦赶忙将少女叫住。
“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关门声截然而停,随即少女的声音便在伊梦脑海里响起。
该说是个风行雷厉的人吗?少女的做事倒是没有半点拖沓的意思,很迅速。
我该怎么称呼你?然后,又要怎么报答?
“这个嘛,用等值的东西来还就行,没有的话我也会给你找点事做,反正到最后我都不会吃亏就是。我的名字,阿贝丝,阿贝丝.贝尔特斯,就这么叫就行。”
房门关闭,屋内又变得安静下来,床铺的上大茧在黑暗中闪着微光。
阿贝丝!你是什么人?
…
“不是勇者,也没有被召唤过的痕迹,没有契约,凭空出现的外来者吗?但偏偏又是个行尸的身体,满身的伤,明明没有吞噬她,却自己醒过来了,还接触到了‘言’,小莉多尔,你让我帮忙照看的这个小东西可真是有趣啊。玩一玩不为过吧,毕竟人家都说要给报答我,如此这种要求当然不能拒绝了,哈哈哈。”
门外的走廊在阿贝丝出现后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中间收缩,墙壁粘连溶解消失不见,整个场景在顷刻见变化成了一处宽广的大殿。破败的地砖从阿贝丝站立之处延伸不过数米距离便消失在无垠的黑暗中,周围没有墙壁支撑,整座大殿孤零零地悬浮于半空中,地上插满密密麻麻的刀叉剑戟,一尊左半边缺了一角的王座矗立在大殿尽头。
阿贝丝快步穿过插满刀剑的大殿,一步走一步垮地沿破烂的台阶靠近着王座,随后转身坐下,两腿翘高搭在王座的扶手上,摆出一个舒服的卧躺姿势。
一双布满黑色丝线纹路的手突然从王座后面伸出,熟练地握住在阿贝丝在半空中摇晃的双脚,扣住鞋跟往下一拉将鞋子脱了下来,接着抚摸起露出的纤纤玉足。
阿贝丝的相貌年龄不大,似乎是在少女和女人之间的过渡阶段,得益于此,一双长腿不失质感的同时又饱满圆润。
“啊,难得有机会下去走走呢,运动过后的足部果然更加诱人了,让我来尝尝。”
之前消失的重叠回声突然在旁边响了起来,说话间带着嘶嘶喘息。
阿贝丝一撑脚掌,从某人的手中挣脱出来,视线看着头顶不断变化黑暗。搭在腿上的裙摆却自己动了起来,液化成一滩液体贴着皮肤游走,爬到脚背上立起变成一个螺纹状的尖刺。
始作俑者的女人看见,有些尴尬的咧了下嘴,开口发出声音,“啊这,开个玩笑啦,不用这么认真的。”
“需要我帮你开瓢就直说,渊,我保证能让你体验到终生难忘的感受。”
“不不不,已经都多啦,这些就没必要让您费神,您歇着,歇着就好。”
“切,烦人的家伙。”阿贝丝说完,转动地尖刺又啪的散开从新变成一摊液体,然后缠住阿贝丝脚掌的二趾形成一个脚链。
渊趴在王座的靠背上,从缺了的哪一处将脑袋凑近,“所以你打算拿那小家伙做什么,还是和之前那个小龙崽子一样做实验?我倒是觉得那小家伙可以打磨打磨,做个承接的傀儡啥,这样你也好退休,去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怎么样?”
阿贝丝灰色带有裂痕的眸子鄙视地撇了渊一眼,侧过身子靠在靠背上,不想搭理这个烦人的家伙。
“跟我说说嘛,咱俩谁跟谁,在一起这么久了都不相信我的为人吗?要说这深渊里对你好的人,我说第二没人干说第一,这你都不放心?”
“你TM敢说你是个人?”阿贝丝怼了一句。
“哎呀,比喻,比喻。但我为你好可是真的,保不齐哪天在这里待疯了,交流交流才好。”渊一边绘声绘色地说着,一边将目光看向阿贝丝被挤压的领口出,悄**的将手伸了过去。
“要是你犯病了,下层那边有无限的肉团给发泄,要是发春了,那就给我死远点自己解决去。”阿贝丝啪地一下打掉渊伸来的黑手。
“哼,矫情!”渊揉了揉被打的手背,化成一团黑雾消失不见。
某扇房门前,一团黑雾凝集,“你不干,那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