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某过路同学的指点,简介的前十个字已经在删了。

确实,有时候的确是细节决定成败,再说都写了那么久了,按现在这个质量根本就不算试手了吧?

网页与APP的打开方式就是不一样。后者总是能看到更多的细节。

嗯,虽然更新确实是不稳定,可是你看谁家不稳定的能坚持写36万字啊(

••••••

»

“有些人啊,就是不把时间当回事儿!”

依旧是熟悉的拿数学课当班会,依旧是锥哥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一些同学啊,晚自习下课一回到家倒头就睡,一个作业不做还没被查到就开心得想要午饭加个只因腿。别看现在还有将近三百天,你们看啊,时间是过得很快的,没准下次再看,就是两百、一百天了,自己还没有什么成效,你们说对不对啊?”

台下则是一片懒洋洋的,应付声都没有几个。多数人在做着手头的作业,而还有一些人看小说、说闲话,甚至是模仿起锥哥的口头禅然后一同在下面偷笑。

“'对不对啊',哈哈……”

-“嗯……”见自己刚刚的话没有什么作用,锥哥决定再追加两句,“但是与此同时你们也会知道,有许多人不管是你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在背后付出了不知多少努力。知道谁是科比吧?”

-“我我,我认识……”马聪听到机会手抬得比谁都高,可是锥哥像是没看到似的自己继续着,“他是一个漂亮国的篮球巨星——这个我们都知道。而且,大家应该知道在他成功的背后是什么吧?——是不舍昼夜的坚持啊各位!”

锥哥再次变成了自问自答,搞得在场的都没有兴趣了。

“……他有次这样说:'你有见过凌晨4点的洛杉矶吗?'——很明显,每天凌晨4点的时候,没准绝大多数同学都还在睡大头觉呢。”

本以为这下他终于准备为今天的班会作出总结了,结果又听见他又补充了一句:“那我再问一问各位,你有见过凌晨4点的科比吗?”

……

“对了,今天给大家发的小单不是作业,但是每天我要收上来检查的啊!——下课了。”

-“呃,这怎么又是'选择性必做'啊。”

不少同学挠着头抱怨着,毕竟锥哥之前还整过“半张卷子”的花活——今天做上一张卷子的后半张,以及下一张卷子的前半张,怎么说也是“半张卷子”吧?

“选择性必做”和这个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

……

已经,是高三了呢。

生活曾偏离轨道肆意生长,可是如今却又好像恢复了以往。

依旧是我熟悉的二班,熟悉的锥哥,熟悉的大课间,还有……

突然,眼前的一切黯淡下来。

我惊诧地把目光从桌面提起,迎接我的却是一整个已然停转的世界。

“这——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能够回答。世界陷入了沉寂,就连颂颂……也保持着停转之前专心完成作业的模样。

“是拾吗,还是什一?”

……

意料之外,无人应答。

——————————

这样一直等待了约莫十分钟吧,反正是没有什么可参照的,没准实际上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呢?

……至少对于其他人而言,一秒钟都没有过去。

我坐不住了。

至少刚刚,就已经有不少念头飘过我的脑袋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不、不会,又是谁给我下的局吧!

“难道说,我就要永远待在这个时间里了!?”

恐惧一下子占据了我的大脑。

……但依旧没有任何人作出回应。

我又一次站起来,四处观望。此刻,我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教室右侧的时钟上。

——是17点整。

平常正好下午第三节课上完五分钟,可是现在的时停很明显跟这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居然刚好,是这个时间吗?”一只手悬在半空中还未来得及放下,我不由得对此开始了一番联想。

北京时间刚好是17点,那么换算到纽约的时间——正好四点!

总不可能,让我溜去见洛杉矶……甚至是科比吧!

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且说在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的前提下跑过去对于我完全是一派胡言,而且就看科比现在这个情况,能见到就见鬼(迫真)了吧!

其次,想到这以后又过了两三秒,我便注意到自己这样的想法还存在一个Bug——洛杉矶和纽约之间都还有三个小时的时差呢,又何谈四点?

洛杉矶人这会儿恐怕都还在睡大头觉吧(锥哥语)。

这样想完,我莫名觉得心安了一些。

但是嘛,这样坐下去又怎么是个头呢?

……我走出了教室。

过道上果然也如同教室里一样,不论何人、何物,都被树胶击中了似的维持着恒久的动作。

有肩挎教案的老师从容走过,手上还端着一个被烟渍、茶渍浸染得黄黄的搪瓷大口缸;

有走得同样从容、捧读背诵古诗文的同学;

有一个蹲在柜子边上,一手拿着书本一手往柜子上贴贴纸的女孩子;

还有他们——一二班一帮以马聪为首、整天致力于欺负向松松的“松节游击队”,拿着橡胶子弹的玩具枪、喷壶、新华字典什么的,追逐着大魔王向松松就是一顿招呼,俨然大逃杀拍摄现场。

向松松慌乱地想要奔进教室,而时间好巧不巧地定格在了某个追杀者手中喷壶滋出一长条水柱的瞬间。

这场景难得见嘛。

不过嘛,向松松才回来都没有两天呢,大家的开涮行为没过两天就全然复苏了,貌似是大家都挺期待的?

我用手触摸了一下水柱,却没有印象中那种在手上浸润的感觉——而是像一条果冻似的细丝,可以像在太空的失重环境中那样自由定形于半空中。

这怎么办嘛,要不要帮帮忙咧?

要是把水柱弄去一边,等着时间恢复后必然就要成为学校一大未解之谜了。

“唔姆,就帮一下你吧。”

我宛如自言自语着,思考了良久还是拉动水柱的一头略微偏离了向松松的位置。

没准……还是可以略微改变一下水柱速度的方向吧?

希望最后向松松能躲过去吧。

这样想着,我又走来向松松这边若有所思地观察了一下他那惊惶失措的表情。

突然,一个奇怪的点子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脑中。

既然向日葵的变身机制是能量过剩,那么如果我现在给向松松输入过量的能量会怎样?

我这回没有再犹豫,直接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这似乎听起来更加难以让人相信,来自世界本源的能量似乎也能摆脱时停的限制,活泼地从我的手上流出、流出,然后流入向松松的体内。

大约又过去了十多秒,一道白光闪过。

“我求饶……嗬呃!?”

得亏我站在旁边,不然就得被依旧保持着一定动能的向日葵撞翻在地了。

不过响亮的“扑通”声过后,倒是她先摔倒在地上,而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的她一瞬间满眼都是恐惧的颜色。

我似乎能看到她金色的双眼在颤抖,没准是尽力驱动自己解除变身却不得吧。

我走向她,而她掩耳盗铃似的迅速将兜帽翻到头上的动作差点把我逗笑了。

“我招,我全都招……求你们放过我惹——”

两撮白毛跟魔女扫把后面喷出的烟气似的从兜帽前沿涌出,可是向日葵像是压根没注意到似的,在我蹲在坐倒在地上的她面前时她居然还把帽子故意压了压。

这个楚楚可怜的模样,简直是让人没法下手呢。

-“向松松,你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我指的是过分安静的环境——很快,像是个缩头乌龟的女孩总算是战战兢兢地从兜帽中探出了头。

……看向一大伙如同蜡像的“追杀者”的模样,向日葵的眼里此刻同样变成了疑惑。

“呃,他们这是——”

——————————

大概和向日葵讲了讲有关时停的事情以后,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奔回教室,径直走到埋头做题的颂颂面前。

如果我像刚刚“激活”了向松松那样给颂颂输送能量,没准就可以……

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再次如法炮制——过了一分钟、两分钟。

“这就怪了。”颂颂还是纹丝不动,我不免觉得事情不对劲。“是出了什么问题吗,怎么没有用?”

-“也许我这只能算是特殊情况?”

我的声音挺小,可是在绝对安静的环境条件下还是顺利地进入了向日葵耳中;当然她在开口作出推测时由于有了羞答答加成从而细若蚊蚋的声音也是如此。

大概是还没有从秘密差点败露的恐惧中出来吧,正常时候她还是语气比较坚定、而且温暖的,和曾经那个大大咧咧思维混乱的向松松产生了不小的区别——虽然在不变身的时候还是偶尔会发个电。

……在葡萄星学园度过了一个夏天的向日葵,在某些方面确实变化挺大。

为了验证向日葵的说法,我便尝试着给教室里的其他同学输送能量,可是我能量都快竭尽了都还是无法改变他们雕像一样的静态。

……哦,世界本源能量照体量而言远还没有擦破皮呢,只是我一来二去的要累得虚脱了。

再说了,如果时停的问题真是这么解决,我得干到哪年哪月啊。

“放弃……”

确认了这属实是无果后,我喘着粗气,瞄准讲台边的高台就瘫倒了似的流到地上,双手杵着地面。

汗水低落,却在脱离发丝的瞬间凝成一颗颗水晶弹子,漫无目的地漂浮在我周围,最终也静止下来。

可惜我是没有这个闲工夫去欣赏这个景色了。

-“与其坐在这里,不如出去走一圈吧?”向日葵见状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拿起她桌上的一套试卷坐来我身旁,拿试卷当作扇子轻轻扇着,搞得水珠竞皆被吹开,有那么一两颗甚至在墙边、在地面弹跳开来。

我吃力地看看她,而她给我一个露齿的微笑,眼睛都弯成了两道月牙儿。

“行……行吧。”

我用手掸去最后几粒汗珠,如是回应道。

……

新教学楼底下是一片大花园,园艺工人此时正忙着关掉浇灌了一整个下午灌木丛的喷水管,最后蹦哒的水花自然也凝聚起来,像一条透明的龙尾。

向日葵试着碰了碰,可是此时喷洒在过道上的水花却又和之前的水柱与水珠不同了,活像一根被固定的塑料难以扳动——难道是因为它们原本的动能比前者大得多?

见“塑料管”怎么都难以被挪开,她只得一小步一小步从一旁绕开,双手揣在胸前便碎步贴在转过身等了半分钟的我身旁。

“向日葵……”感受着面前这个少女依靠着我似乎是想要钻进我怀中的力度,这下轮到我的心里怦怦直跳了。

“你怎么……靠那么近……这里,应该不合适吧……”

-“……只是,”向日葵大概也是发觉到自己靠得属实是太过了些,不过她没有直言,而是先往后一个垫步拉开距离,目光飘到一侧,“只是,突然觉得好冷,想和云云靠近一点儿。”

等,等等!

向日葵……向松松什么时候说起这样的话来了!?

我愣在原地直觉得自己的脑子要干烧了,这时前者却突然间神色大变,脸颊瞬间红成一片:

“……那、那不是我要说的,是那、那个向……向日葵……”

-“可是你不就是向日葵吗?”

向日葵的话听起来很怪,就好像她有第二个人格似的……虽然向日葵与向松松本人貌似就有点儿人格差异。

经我这么一点,她貌似更加急促了:“真的不是云云你想的那样——我嘴笨,还、还是让芝麻糊来解释吧。芝麻糊——”

她一边摆动双手,一边急促地叫起她衣服兜里的芝麻糊——不过显然的是,后者应该也是被时停影响了。

无应答以后,向日葵看起来陷入了被动,可她依旧在嘟哝着:

“等着结束以后……我会讲明白的。”

-“好了好了,我其实也不是个连身体接触都受不了的人啦。”我也整理好差点凌乱的心绪,与此同时注意到某处的天空似乎有一道不寻常的光亮投射大地。

而我的心里,凭空出现似的总有一种预感呼之欲出。我指向那边,继续道:

“你看,也许……我们想要寻找的真相就在足球场的方向?”

……

绿草显风迹。虽然,整块草坪就像是哄骗小孩的劣质3D动画片一样,除了角色以外其他啥都动不起来。

当然这个“制片人”似乎还额外遗漏了许多应该动着的东西,就比如同样凝固在草地上踢足球的学生们……

空留一道柱形光芒映在草坪中心,甚至还多了些诡异的画风。

环境还出奇地寂静。这使得向日葵都只敢在两只手都拉住我的前提下一步步向那里靠近了。

说起来,在时停的状态下,这草地怪像是那种劣质的软塑料草做的,总觉得硌脚。

……凑近一看。被光芒笼罩的大地,时间好像依旧是自由流淌,不仅有摇曳的青草,还有彩蝶飘飞——

“你你,你真的要进去吗?”

耐着性子走来边缘,向日葵却在踏入的一瞬间犹豫了,“恐怕……有什么阴谋。”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我这样说着,倒是趁着这会儿她不由得松开手的时机,在她煞白的表情中踏步走了进去。

突然感觉到了风的声响。

……不,是风一直都在。——时间重新流动起来了。

场地上同学们的奔忙欢笑声,突然吓了还在迟疑的向日葵一激灵。

……得亏踢球的只踢半块场地,而且似乎没人注意到一旁好像突然多了两个少女。

“这……这就解决啦?”向日葵表现得不可思议。

-“也许吧。哦,等等……这、这是——?”

我还疑惑光线怎么突然消失了呢,却在四处观望时忽地看见正北面大约五步的距离,逐渐凭空化出一道人影。

“云云果真来了呢。……虽然出乎意料的是还带着一个人,都把我惊到了嘞。”

-“你……认识我?”看着逐渐凝聚起来的金色身影,我不住问着。

“嗯。经历了「融合」与「试炼」,我现在终于能与你相会了。”身影转实,显现出一个浑身光芒的金色萝莉,她微笑,又似乎十分诚恳地看向我,

“「世界的意识」,『微光』,有幸相逢。”

••••••

阔别已久的“半张卷子”写着写着就来了啊(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切换电脑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