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心醒来时,只觉得空气是醇香浓郁的奶味,糅合着淡淡的体香,霎是好闻。

他觉得自己还在做着光怪陆离的梦,梦中抱着一块香香软软的奶油蛋糕,便忍不住微微张嘴,一口咬上去。

奶香四溢,只不过软软的没什么味道,看来真的是奶油蛋糕,我还在梦里……李云心迷迷糊糊地想到,抱奶油蛋糕抱的更紧了。

“嗯!!!”

压不住的低吟从花月夜薄如樱花的唇瓣中挤出,她看着浑然不觉的李云心,羞恼的同时,眼神迷朦。

花月夜想要叫醒李云心,斥责他的大不敬,然后用魔门的手段好好惩罚鞭挞,让李云心伤痕累累跪地求饶,哭的梨花带雨。这样方可记住教训。

无论做任何事,男人都必须请示女人才能行动,现在李云心一声不吭就做出此等忤逆之举,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

花月夜抬手,准备一巴掌扇醒这个冒犯她的轻薄无礼之徒,但看着李云心像婴儿似蜷缩在她怀里和恬静美好的睡颜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胸膛弥漫。

真的就像小孩子一样,等你醒了,为师定要好好管教,让你懂点规矩,花月夜恶狠狠的想到,然后舒展身体,让李云心抱得更舒服一点。

经这一出,花月夜是睡不着了,她一手支着尖尖的下颌,一手抚摸着李云心雪白长发,心里编排着惩戒李云心的方法,起码要让他感受到师尊的威严。

李云心模糊的嘟哝着什么,脑袋不自觉的蹭了蹭奶油蛋糕,他感觉这个奶油蛋糕好香好软哦,就是没什么味道。

只会做表面功夫的无良商家,色香味的“味”被你吃了?李云心不由得愤怒起来,想找那商家好好说理一番,但四下回顾,却无一人。

他无奈叹气,看着眼前的奶油蛋糕。

买都买了,还能不吃吗,能填饱肚子就行啦。

今夜是花月夜过得最漫长一夜,她开始数着星星,后来什么都不数了,只是软在床榻上,一脸的餍足迷离之色。

…………

晨曦的光洒在李云心脸上,他揉了揉迷离惺忪的睡颜,只觉唇齿间溢满奶香味,勾的人食指大动。

他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想着是不是奶油蛋糕成精了,或者半夜似睡非睡之时用了夜宵。

旁边被褥内空空如也,李云心抬眼望去,那个拿走他第一次兼便宜师尊的女人,正端坐在梳庄台前束发描眉。

她似是刚醒不久,没心思去找昨夜被风儿吹落窗外的薄纱红衣,便随意拿了件黑衣披在肩上,那及臀的青丝秀发铺上肩背,漫过胸脯,濡湿面颊,连红唇都噙着几缕。

她应是心情不佳,神色比昨日更显冷艳,李云心虽裹着被褥,可依然嗅到了微寒的气氛。

艳阳高挂天,李云心却打了个寒颤,裹紧被褥,不知谁又得罪这喜怒无常的女人了。

“醒了就穿衣洗漱,再赖在床上,有你好看。”

花月夜的声音没有往常娇娇媚媚的感觉,反而带着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和隐忍不发的怒气,让李云心摸不着头脑。

都是花月夜主动的,他就像个大号布偶娃娃,怎么反过来人家不高兴了?

明明在床榻上面色潮红青丝散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虽然有疑惑,但寄人篱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便乖乖的穿衣洗漱,默不作声,就像两个同居屋檐下的陌路人。

见李云心这副模样,花月夜心中更加气恼了。昨晚那事简直有辱她的威严,现在胸脯还疼着,若是李云心求饶认罚,兴许她还能网开一面,略施小惩就过去了。

事实虽然难以启齿,花月夜再怎么愤怒,身体很诚实,舒服就是舒服,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她只是不喜李云心仍然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样子,就像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是假的。

李云心的冷漠让花月夜心生厌烦,若是他一直这么冷漠,那三年后和萧清清见面的话,未免太无趣了。

在勾引女人前,先教他规矩,教他怎么做一个男人,看着他在自己手里一点点风情万种起来。

花月夜侧过身来,背靠着梳妆台,双臂环胸,左腿叠在右腿上翘起,看向李云心的眼神冰冷中透着倨傲:“过来,跪在为师面前。”

李云心思索片刻,乖乖走到花月夜面前跪下。

见少年如此恭敬,花月夜足尖挑起李云心的下巴,笑容恶劣道:“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李云心的视线不自觉被面前玲珑纤白的赤足吸引,足背雪白骨感,隐约能看到青色的筋络,白里透红的足趾娇娇地并拢着,像是夏日里荷花绽开,露出里面白白嫩嫩的花芯。

这样的一只赤足顶在下巴尖,李云心愈发猜不透花月夜的心思,说是调情大抵也没错,可那语气明显流露出兴师问罪的意思。

李云心摇了摇头:“徒儿不知道。”

“你真不知?”

“真不知。”

看着李云心清澈中流露出愚蠢的眼神,似是真不知昨晚做了什么荒唐事,花月夜就气的胸脯疼。

“既然你真不知犯了什么错,那就跪吧,跪到你知错为止。”花月夜顿了几息,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媚笑着道:“为师脚乏了,既然你跪着,那就按摩侍奉吧。”

李云心皱眉,花月夜现在是他的师尊,又是在魔门中庇护他的人,对师下跪还说的过去,可这种事……

“徒儿做不到。”李云心诚实回答。

“做不到?”花月夜像是听到极好笑的笑话,嘴角戏谑的上翘,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漠残暴:“那为师就让你做到。”

青黑色的光芒从她眸中一闪而过,李云心身体一颤,双手便为她按摩脚踝

李云心抗拒,花月夜笑的就肆无忌惮,她居高临下俯视着少年,调戏道:“不是说做不到嘛?这不是很简单,为师以后的灌足就交给你了。”

她轻轻一笑,吐气如兰:“还不清楚现状吗?小荡夫?男人永远只是女人的附属品,为师想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没有拒绝的权力。”

李云心静静地看着花月夜,看了很久,才轻声道:“但我有反抗的权力。”

他猛地咬住花月夜的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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