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顾尘都不由得变得呼吸急促起来。
像是想起来什么，顾尘又问道：“你不是没有办法找到他们那些人吗？”
小天双手插腰，牛鼻子彷佛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可是真身降临，哪能和之前比！”
话都说这份上了，再问就是他顾尘不懂事了。
单是小天救场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没想到还顺带着将其他人解救了出来，此刻少女说啥他就听啥。
“不过有件事我得先说明一下哈，你的那些师兄弟见到了我知道了我的存在，为了保险起见我只能抹除他们这次试炼的记忆。”小天脆生生的说道。
顾尘有些迟疑，但还是问道：“不能只抹除片段吗？”
小天摇了摇头，“我利用的是这方天地的规则，能确保他们精神不受伤害已经是极限了。不过在此地获得的机缘以及功法倒是可以保存”
听到这话，顾尘点点头，不再强求，“他们现在人在哪？”
“已经被传送出去了。”
“顺带一提...”
小天来到萧涂涂身边，伸出手直接穿过她的储物袋，在里面摸来摸去，最后摸出一块漆黑的石头。
“他们好像就是用这玩意联系的，现在我帮你把她的这块抹除掉。”
少女小手一挥，满意的点了点头，顺带又给她塞了回去。
“好啦，剩下的基本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准备好，她马上就要醒过来了。”
顾尘有些猝不及防，连忙开口说道：“等等，我还有事情想问你！”
“嘟嘟噜...”
黑白色画面逐渐褪去，白雾开始飘散，萧涂涂的睫毛微微一颤。
在听到咔擦一声响后，一切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萧涂涂眨了眨眼，莫名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就感觉有那么一刻时间像是被无限延长。
紧接着，少女的瞳孔猛地一缩，彷佛看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你，你为什么还能站起来？！”
“这个嘛...就不告诉你。”
顾尘一步步朝萧涂涂逼近，少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全然没有中迷雾后的样子。
“该结束了，师妹！”
剧烈的精神波动以及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少女显得有些癫狂，萧涂涂紧咬牙关，片刻之后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
少女双手叉腰，脑袋高高扬起，金色的马尾随着笑声晃来晃去。
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少女捂着肚子眼角带着泪，彷佛见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师兄，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一切了吧？”
笑声戛然而止，萧涂涂猛然看向他，戏谑的眼神深处藏着一丝绝望般的疯狂。
她从储物袋中缓缓掏出那块黑色的石头，“师兄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什么吗？”
顾尘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玄墨石。”
“不错，只要我按下去，现在的位置就会瞬间暴露，所有人都会死。”
拿出玄墨石，萧涂涂底气大增，开始主动靠近顾尘。
“师兄要不要赌一把，看是你能先杀了我，还是我先按下这个。”少女轻飘飘的说道。
她开始贴近顾尘，越来越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与体温。
少女高高扬起精致的小脸，金色瞳孔中映衬着疯狂与兴奋。
这一刻，她撕开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黑暗，毫无遗漏的展现在顾尘面前，压抑许久的内心在倾泻。
她要硬生生扯开光明的大门往里面灌注她的一切，她要报复顾尘先前的冷淡！
她张开手臂，像是拥抱顾尘，绝美的脸庞在白雾下有种触目惊心的美感，可气氛却紧张到让人难以呼吸。
许久过后，顾尘缓缓退了一步。
这场较量是她赢了，她有资格处置顾尘。
但此刻，萧涂涂反倒不想杀他了。
少女走到石块边，坐了上去，萝莉般的容貌下说出的话却霸道无比。
“臣服于我，成为我的奴隶！”
没错，她要将顾尘变成她的奴隶，与随手可弃的玩具不同，顾尘不仅是她的所属物，也将跟随她一生。
这个位置，她原本是想留给沐青纾的，但如今她破例给了顾尘。
她要让顾尘见证自己心爱的宗门一点一滴被她破坏被她肆意凌虐，而作为当事人的他却无能为力，只能亲眼目睹这一切。
她还要将顾尘所珍视的东西全部摧毁，最终让他的脑海中就只剩下自己。
萧涂涂越想越兴奋，金色的瞳孔中甚至浮现出一抹浅粉色。
她太想看到顾尘屈辱又不甘的样子了，这可比什么仙子堕落有意思多了。
顾尘的表情愈发变得有些古怪，他彷佛看到少女的牛头人之火正在缓缓燃烧。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萧涂涂双腿交叉，轻轻抬起右脚，在顾尘面前，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想救你的师兄弟吗，师兄应该知道怎么做。”
玄墨石在手，顾尘只要敢不从，少女就会按下。
萧涂涂想看看，面对师兄弟的性命与自己的尊严，顾尘到底会选择哪个。
少女的微笑天真又无邪，金色的丸子头可爱，但说出的话却如同恶魔的低语。
“呐呐，师兄你也不想让其他的师兄弟受到伤害吧。”
萧涂涂抬起手，仰望着眼前的少年，目光中浮现出一抹期待，彷佛想要触摸到顾尘的脸颊。
哪怕是进入试炼之前，萧涂涂都没有想过她会想让顾尘成为自己的奴隶。
在她的谋划中，顾尘应该是她的垫脚石，会是她设计沐青纾的一环。
但现在，萧涂涂满脑子就只有将顾尘弄坏的念头。
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从今往后顾尘会成为她唯一的奴隶。
那么，师兄你会怎么做呢？
是继续保持你那嫉恶如仇的高冷态度，还是会放下姿态做那些肮脏的事情呢。
仅是想想，萧涂涂的身体就一阵痉挛，奶白色的小腿微微夹紧，甚至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尽管身体已经激动到颤抖，但她没有着急催促，而是静静等待着，宛若猎物一点一点落入自己编织的大网。
终于，顾尘动了。
他伸出手，朝着萧涂涂的方向缓缓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