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测试各位目前的实力从而制定更加适宜的计划,所以麻烦各位能跟我的长辈们之间相互较量,交流学习一下。大家都是从一开始就追随着法玛理大人的长者,所以希望大家可以做好准备,这不会很轻松的。我完全的信赖他们每一个人,他们也是被托付了整个藤格梅的人。”过道走廊里,娜莎带头走在队伍的最前列,十分严肃的告知着我们,看得出来,她是十分认真的,我们也不能以轻松的态度面对所有的事情,我们需要变得更强,这一次就让老一辈的家伙见识一下新人的力量吧。

我被安排在了藤格的圣杯所在处,右手边不远处就是我们这次的目标——圣杯。而站在我面前的则是一位笑脸盈盈的老人,这位叫做玛菲的长者是所有精灵们的剑术指导老师,所有人都是在他的教导下成为了守护藤格梅的战士,娜莎再将我托付给他之后,其他人在留下了加油鼓劲的话语之后也便全都跟着娜莎离开了。玛菲身着和他长发一样苍白的类似于道袍的服装,有着过于宽大的袖口,光脚踩在地面上,腰间的武士刀却不是作为玩笑的装饰。

“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需要我来教导远道而来的客人。既然是圣女大人所拜托的,那我会毫无保留的将我的一切传授给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希望你能够真正承担起这份你们想要开启的新时代的重担。那么,让我这把老骨头来知晓一下你的实力吧。”说完,玛莎弯下了腰,将右手放在了腰间左侧的刀柄之上,左手轻握刀鞘,右脚却向后微移,等待着拔刀出鞘的时机。

“我会努力的,师傅!献丑了。”我恭敬的鞠了一躬之后,将陨怒实体化后,以左手在下右手在上的姿势握住了剑柄,将剑尖倾向了左腿外侧,看他的姿势,应该会从我的右方砍来,这样的话至少可以抵挡一下,不会输的太过狼狈。

“不能使用魔法,那么,来吧!”玛菲话音刚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冲了过来,没有使用魔法辅助的他有着即便使用了风系魔法辅助也难以追上的速度,这场较量会输的,但我绝对不会认输的。当的一声,两把锋刃好不客气的劈砍在了一起,发出的巨大气浪吹动了两人的长发,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与他保持交锋的剑刃在剧烈地颤抖着,电光火石之间,这微弱地平衡便被玛菲地发力打破,只有顺力躲闪,才不会被他一击制胜。将剑刃向左一侧地同时向右微移,玛菲地剑刃果然如我所想地一般向左侧发生了偏走,但还不是进攻地时候,这种手段只能逞一时之快,那么只有挥动陨怒向左,转动手腕与肩膀,,剑刃向右侧划出了一个完美地圆弧,又是叮地一声!玛菲急速回弹地剑刃从左侧挡了下来,在力量差距之上的直接发力将我弹开,向后小撤,将刀收回了刀鞘之中,快速调整了站姿的我也只是不解且茫然的看着他。

“你觉得谁会赢?”玛菲突兀的问到。

“您,”我将陨怒收回,毫不畏惧的紧盯着眼前这位已无一点慈祥神情,久经沙场,身心俱疲的老战士说:“但不久之后,是我!”

“是吗?那么来吧,第二回合,你的武器会映射出主任的内心,我能感觉到她的温度,来吧,让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挥剑!”

为何而挥剑,我闭上了眼睛,双手紧握剑柄,深吸一口气,许多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现,简单至极的理由也随之浮现,根本算不上什么伟大,仅仅是为了我在这里所度过的每一秒与她们欢笑相处的时光,这样就足够了。而为了守护这份简单的答案,我要变强,变得更强,强的可以从任何人手中守护这份答案!睁开双眼,任由着由刀柄处产生的火焰攀绕,一点点沿着玄色剑刃上血管般的纹路将其包裹点燃。以幸福的记忆作为燃料而熊熊燃烧的火焰最终将它全部吞没,再次重整塑形。

剑刃逐渐变得宽大扁平的银白链板,钩状的锯齿链条毫不避讳的彰显着自身的凶猛獠牙。剑柄也逐渐变为了宽厚机身将链锯固定。以使用者所注入的血液为燃料的幽深喷口会在链锯疯狂切割的同时使其拥有燃烧生命所换来的火焰协助。除了所直伸出的把手外,左侧的斜把手则给了我更多灵活运用的可能性。陨怒已经不再适合她了,燃冢!才应该是回应我心意的她所应有的名字。

如巨龙般嘶吼着的同时两侧还在不断的喷出火焰吐息,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自己的第一次交锋。我笑了起来,右腿微微向后伸展,压低身姿,燃冢也因为我的动作而更加兴奋的嘶吼起来。

“是这样吗?最近的年轻人还挺不赖的嘛。既然这样,那我也便没有必要继续收敛了,来吧,狂风可是会滋养真正的烈焰的!”玛菲压低身段,左手握住剑鞘的同时,右手悬停在剑柄上方,以自身为中心,阵阵轻抚而过的微风逐渐变为肉眼可见的风暴,空气如同无形的血肉一般被无情切割的声音不断回响。

在两人死一般的沉默之中,没有任何先兆的,同时冲向了对方。

“希望哥哥不会受很重的伤吧,”跟在大家的最后走在石板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和哥哥分开之后大家之间的气氛就一直感觉十分的沉重。“要是哥哥在这里就好了,这样的话...没关系的,晨光自己也可以的,晨光自己也要努力强大到可以保护好哥哥和大家。”跟在队伍最后面的我猛的摇了摇头,在心里这样不断的想着给自己打气。娜莎领着我们走的这条路是通向海边的,但为什么?其他人也都没有说话。少了哥哥的话,大家真的都会变得有些冷淡呢,大家也都在担心着哥哥吧。

远远的,便看到沙滩上有位银发女性的高挑身影,手里很明显拿着一把很普通的木弓,箭矢的后端还绑着绳索,只见她对着水面拉弓射箭,确定命中后将绳索猛的一拉,一条有着如同蝴蝶七彩翅膀般鱼尾的鱼便被她拉到了海面上,拿起来取下之后就随手丢进了一旁的桶里。这是负责教导我的人吗,通过捕鱼的方式?

“她那是在干什么啊?太远了,看不清啊。”贝尔虽然已经翘起了脚尖,但是还是不能够看到。

“她在捕鱼,用射箭的方式。”我回答到。最开始选择弓箭的原因是为了能够在不给哥哥添麻烦的同时还能帮助到哥哥,但是随着不断的练习和成长,虽然平常并不会怎么在意,但现在来看的话和大家的视力差距好像越来越大了,对我来说仍然是清晰可见的画面,大家就会开始感到模糊了。

“晨光你能看的清吗,那我就直接向你介绍吧。”娜莎转过了身来,有些感到不可思议的盯着我的眼睛,“那位是梅姨,她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教练,之后你的学习是全权交由她负责的。”

“哎,这就是小娜莎拜托给我的孩子吗?看这娇生惯养像个小公主的样子,不行的吧?”来到了比名称看起来年轻很多的梅姨身边之后,转过身来的她直接毫不顾虑的上下打量着我,这种感觉像极了当初学校里的一位一直看不起我的箭术老师一样,他们的肤色还同样都是因为长时间的锻炼日晒而导致的深色,这种讨厌的既视感让不舒服的感觉更加严重了,就像回到了当初一样。虽然当时过于孩子气的我也确实不是十分讨喜就是了。

“我想要变强,我希望自己也能够像哥哥一样有能力保护大家,我不想在因为自己的弱小而让大家受到伤害了。拜托了!”我紧张的闭上了双眼弯下了腰,作为着最好的教练的她是一定可以让我有所提升的,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要跟在她的身旁学习,晨光已经受够了总是当被保护的那一个了。

“哎,晨光真是...”我听到了克鲁斯无奈的叹息声,“晨光就拜托给您了!”克鲁斯走到了我的身旁,也弯下了腰向梅姨鞠躬。

“我理解晨光,我们所有人都受到过夜紫的保护,所以我们不想再让他一个人独自承担这一切了。所以,拜托了!”站在我身旁的久野姐握住我的手的同时也向梅姨弯腰鞠躬。

“怎么说这么久以来也是当自己的妹妹看的啊,全当是为了你吧。晨光就拜托了!”贝尔摘下了兜帽,无奈的挠了挠杂乱的头发,向梅姨弯腰鞠躬道。

“拜托了,晨光小姐是真的,想要去改变这一切的。”昽将右手放到了左胸前,恭敬的鞠了一躬。

梅姨一直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我们,什么都没有说。被大家这么支持要是还被拒绝的话...想到这里我不禁用充满了汗水的手更加用力的攥紧了久野。“哎呀,行了,起来吧,弄这么大的阵仗搞的我在摆什么架子似的。我努力教就是了,学多少可全看你自己啊。”梅姨最终不堪重负的抱怨着答应了下来。

“实在是太感谢了!”起身之后的我高兴的抱紧了久野姐,松开之后才被她宠溺的捏了捏脸颊,向大家挥手告别之后我便跟着梅姨上了一条简朴的小木船,看着在海岸线上越变越小的大家,逐渐让自己安心之后,我转身望向一望无际的大海等待着接下来的训练。等着吧,大家,晨光一定会变强的!

“这是晨光第一次,主动离开我们去到那么远的地方吧?”微咸的海风徐徐的吹着,载着晨光的小船已经驶离了海岸线很远的距离,远到我们已经看不清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不是因为闹脾气,而独自走出了这么远。自从夜紫因为自己而受伤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晨光任性闹脾气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长到了想要去保护大家的程度呢,这让一直把晨光当作需要保护的妹妹来看的我还一时有些不适应呢。“走这么远,还是有些担心啊。”

“雏鸟总会离巢的,给她信心吧,没问题的。现在来看那时的我们,对她保护的实在是太极端了,甚至可以说病态了。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我们应该为她感到高兴不是吗。犯了错误,但仍然有勇气面对,去改正,没有逃避,这也是成长的一环啊。好了,别再担心了,接下来可就轮到我们了。”克鲁斯拉起了我的手将我带离了沙滩,强制我不再去想晨光的事。克鲁斯说的对,相信晨光吧,她不会有问题的,她可是我们的妹妹啊。在说服自己后,我也才算是不再三步一回头的去尝试看那**大海中的一点了。

“抱歉,久野。”站在封闭的大门前,娜莎没由的向我道起了歉,“惠并没有告诉我她打算如何锻炼你,她只是要求我把你带到这里来,至于在这扇门后面她准备了什么,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给不了你可靠的帮助,我甚至连保证你不会有生命危险都做不到。还请格外注意自己的安全,她是把握不好轻重的人,但是又没有人比她更加的适合。”娜莎不由分说的向我鞠躬道歉的说,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这样啊,没问题的。”我笑了笑,轻拍了一下娜莎的肩膀后握紧了门把手,“之后一定也会面临更大的危险的,相信我,我已经做好觉悟了,不然的话,我是没有胆量举起这个盾牌的。”转身向克鲁斯和昽笑了下使他们安心之后,我便义无反顾的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与克鲁斯和娜莎在一条岔路口分别后,一直直行便来到了藤格后方的沙滩上,站在海边的是那熟悉的有着与垂在腰间头发几乎等长胡须的奥斯,独自一人站在沙滩边上等待着我的到来,明明仍是万里无云的天气且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不寻常的猛烈狂风所掀起的一层层海浪无情的被拍打在沙滩之上,被故意扬起的沙土在耳边呼啸着的狂风裹挟一闪而过,奥斯的权杖微微举起,预示着一场即将降临的风暴。

“担心吗?”明明仍是晴空万里,隆隆的雷声却在突兀的响起后就不曾断绝,领着我和贝尔的娜莎头也不回的问道。

“还好吧,昽和久野没有必要担心,晨光虽然是第一次这样主动和我们分离,但她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哭闹任性的小家伙了。唯独夜紫最让人放心不下,他的话,今天和玛菲打个你死我活都是有可能得到,他那种没有分寸的拼命真不知道该让人说什么才好。”即使这样说着,也不能期望那个笨蛋会有什么大的改变,与其寄希望于他,还不如想办法将自身变强,能够让他不再为了保护自己而拼命。

“夜紫那家伙,从前就没得说,现在也是一样。平常安安静静的看着像个文雅的大小姐一样,但要是真的惹恼了他,也是一点理智都不讲的,想想就觉得可怕。”走在一旁的贝尔无奈耸肩的同时还白了不在场的夜紫一眼。

“夜紫也会有生气的时候吗?”娜莎用明显有着一些不相信的语气问到,也是,就凭他现在这天天没头脑的开心模样,真的很难让人联想到那张微笑蠢脸发怒时的样子。

“极少就是了,不过那不顾一切的样子,真的不会想要让人见到第二次。当时直接把‘猫王’的满嘴金牙给一拳打下来的他...现在都让我感到害怕,怎么真的会有人能伤成那样了还不顾一切想要把对方给拉下水,就为了替我...”贝尔最后的一句虽然说的很小声,但听力不错的我还是清晰的听到了每一个字。

“我也只有在晨光出事的那一天里见过夜紫发火而已,同样也是希望自己之后可以永远不要再见到了。”但是他每次真正愤怒的时候,好像没有一次是为了自己的样子。就连我不怎么熟悉的贝尔也是,我对她的认识还只是停留在知道她是夜紫经常逃课出游的朋友上,很少见她不说,仅有的几次见面也只是寒暄的打了几声招呼,很少有正式的交流。这就只有在一起旅行之后,大家的交流才逐渐增多了起来。但我很清楚的明白,在很多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她还是给予了夜紫很大的帮助的,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能更多的了解她的。

“闲聊就到这里吧,”不知不觉间,娜莎已经把我们带到了一扇老旧的活板门前,残破的把手晃悠悠的看起来像是勉强挂在上面一样:“抱歉,这扇门真的只是故意被做成这样而已,请放心,里面的通风,灯光和设施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猜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举着煤油灯,穿过长势喜人的藤蔓,最后迷失在里面?”贝尔毫不客气的讽刺让我不得不用手腕戳了下她示意别太过分。

“至少我能向你们保证这最后一项不会发生。这里是爷爷为了提起我学习魔药的兴趣而专门建造的,毕竟环境也是提升人兴趣的因素之一不是吗,有谁想要第一个下去吗?”贝尔和我都看了看对方,最后又都看向了娜莎,很明显有些失落的她选择了放弃接着说:“当时我老师这么说的时候,我可是很兴奋的举起了手呢。”娜莎很轻松的就打开了这扇看起来破旧的门,取下了挂在凹凸不平的石墙上的煤油灯,转动发条后凭借着那略显暗淡的灯光带头走了下去。希望真如她所说的一样,这里真的只是故意装修成了这种风格而已,我可一点都不想没埋在里面,会对在这种地方学习感到兴奋的,除了娜莎也就只有夜紫了吧。

“我们两个,真的,谁都不是小孩子了。所以这种方法对我们的效果不大,倒是夜紫肯定喜欢。比起冒险的未知,冒险的风险才是更需要我们来考虑的,毕竟那个笨蛋根本不会做很多的考虑啊。”贝尔深吸了一口气,大无畏的站在了我的身后,推着我向下走去。表现得这么坦坦荡荡,结果不还是站在了最后一位,罢了,这里面总不可能真的发生塌方,接来夜紫的胆子后就放心大胆的走吧。

故意修的并不平整呈凹凸状的阶梯和用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破裂石砖地板,虽然并不美观但却并不会让人无缘无故摔到。灯光充足的环境让娜莎举过头顶的煤油灯像极了一个无用的摆设。叫不上名字的藤蔓与各类植物一同爬满了墙壁与天花板,许多悬挂的花盆中种植着

些许我还能叫上名字的草药,两排堆满了瓶瓶罐罐的储物柜整齐的排列在地下室的尽头,中央的三口坩埚和工作台,正是为我们所准备的。

“这里很不错吧,我以前可喜欢这里啦,当然如果不用上课的话就更好了。”娜莎伸手抓住了天花板上凸出来的把手向下用力一拉,一块画满教我们如何把一些奇怪的草药切碎、混合、搅拌,最后炼成能产生烟雾的魔药的黑板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和这些复杂繁琐的知识相比,右下角的小娜莎倒是画的非常可爱,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两位,现在请坐。我觉得是时候告诉各位我们的作战计划了,先说这个,我们再上课。克鲁斯,十分抱歉我没能找到什么可以有效帮助你的办法,我本来有决定的,但是爷爷却表示那并不能适合现在的你,魔法是心灵的产物,是从始至终都只能依靠自己的。”

娜莎抓住了黑板的边缘给她翻了个面,粉笔画的圣杯位于图画的中央,迷你的我们围在了它的周围:“无意冒犯,但如果我们打算强取豪夺的话,胜算是十分渺茫的。所以,我打算夜袭,并且如果最后真的要硬碰硬的话,我也希望可以尽量避免战斗,我希望能在圣杯的光芒完全消失前,得到或者毁掉它。”

“偷东西,实在不行就硬抢,还不必在意目标的死活。简单明了,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干了,轻车熟路也算是。”贝尔不屑的坐在了座位上,双手抱胸:“但是亲爱的,偷走肯定是行不通的,毕竟你爷爷肯定知道我们的目标,不派人二十四小时看守才怪呢,而且你偷走后打算怎么做,毁掉后又打算怎么做呢,在这之后我们的安全怎么保证呢?”

“亲爱的,你是第一次干坏事吗?”贝尔很明显有些恼怒的开始指出娜莎计划中的漏洞:“这间地下室是你吩咐别人准备的吧,等下要使用的材料也是,这些肯定都是会告知给奥斯的,这样猜到我们接下来的行动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在平常你们可以是家人,朋友绝对信任着彼此,但在这件事情上,你与他们是对立的啊,你这几乎把自己的一切计划都告诉了对方。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啊,不要用这种毫不成熟的计划来葬送同伴的性命可以吗?”

“不和他们硬碰硬几乎是不可能的,比起尝试你想出的这些小把戏,倒不如多找一点真正能派上用场的东西。以及你多去反省一下自己的计划,我们可都是决定为此赌上性命的,希望你不要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把这一切当作小打小闹了。你可能觉得奥斯和其他人因为你的原因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会下死手,这次的试炼也是,但是一旦我们对圣杯下手,我们的身份就会直接从客人转变为入侵者或者其他的什么,就算按你们的法律来看,如果我们在途中失败了的话,会发生什么,丢掉性命是一定的吧?”贝尔直接走到了讲桌前直接将印有魔药大全的书本翻了过来,开始从最后一页寻找对我们有利的药剂:“别光看着了,找点我们能学会并且可以派上用场的魔药吧。”

我望向娜莎,她很明显非常受伤难过的抓紧了自己的裙摆,低着头一言不发。虽然贝尔说的有些毫不客气,但她是对的,我们始终是外来者,做出这种事情之后是绝不可能像娜莎一样被随意原谅的,这是赌上了我们性命的约定,绝对不能因为现在平常友善的相处而轻视这次行动的危险性,而这种小孩子打闹般的计划只会让我们白白丧命而已。我们所有人里只有贝尔是偷东西的行家,至少她是真的有实践经验的,大概。听从她安排的我无奈的走到了娜莎身旁抬头看着那块黑板上画的内容,并悄悄的用尾巴缠住了她的胳膊无声安慰着她。

闪电,在古老的神话之中常被比作天罚,由众神的愤怒形成,对大地上亵渎神灵的人释义惩戒,维持神威。一瞬间,伴随着耀眼的闪光与迟来的巨响,撕裂天空的金色利剑便会将妄图抵御它的一切圣灵摧毁,只留下些许的灰烬作为警告。世界从来不缺乏狂妄傲慢的家伙,但是没又想到,现在的我竟然也将要成为其中的一员。

奥斯给的试炼为打破他面前的绿色水晶就算成功,短短的一百米,在平常的生活里根本不值得一提的距离,现在却因为奥斯设下的屏障而变得举步艰难。每前进20米,从越过起到标记距离作用的悬浮红水晶开始,难度便陡然提升,每一次的攻击都以把我打回原点为目的,多样化且连续不断的攻击更是不给人喘息的空间。最后的20米是我始终未能到达的距离,每当我将要抵达那最后的路程的时,如果海啸般的攻击便会铺天盖地般的袭来,但如果选择向后躲闪,连续不断的毫不讲理的攻击便会将我赶回起点。渐渐的,体力也将要在不断的尝试之中流失殆尽了。

“最后一次了,这一次,可没有逃避的机会了。”回想起因为我的胆小而在我怀中逝去的拉尔娜,因为我不敢面对自己的过错而全身血流不止的大小姐,每一次的失去,都是因为的胆小,不再恐惧的心中只有因为不甘而产生的剧烈刺痛,心脏每一次的跃动都在用那让人不禁流泪的刺痛警示着我的懦弱与不甘。我攥紧了左手,站在了起点线外,看着仅在一百米外的奥斯,深吸一口气,背负所有不甘的,决心做出了最后尝试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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