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瞳轻抚着他的颈子，指腹摩挲着皮肤的纹理缓缓向下，越过清瘦而秀气的身材曲线，依稀可见肌肉的胸膛，最后停留在他的心脏处。
“洛洛，你会讨厌姐姐吗？”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余洛疑惑地看着她，两人视线在空气中碰撞。夏妤瞳所有对他做过的能称上过分的事…应该只有当年的那次侵犯了。
而那件事，他从来没有怪过姐姐。
“随便问问，没事了，把衣服穿好吧。”
“嗯。”
夏妤瞳起身从卫生间离开，余洛将衣物一件件重新穿上，来到房间，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提早放上了桌。
余洛端起牛奶吹了吹，稍冷一些后小口地喝进胃里，他已经习惯那份微微的苦味了，也更察觉不出里面的异样。
“午饭吃过了吗？”夏妤瞳抬眼看着他问道。
“吃过了”
“那陪姐姐出去逛逛街，天冷了，给你买几件衣服。”
“我又不缺衣服，姐你给自己买吧。”
“一起去看看嘛。”
……
洛安城的十里长街热闹如常，大城市繁华喧嚣，店铺一家挨着一家，人流如织，车辆在公路上飞驰。
商业街好几家服装店聚在一处，装修精致，架子上挂的衣物款式新潮靓丽，标的价格同样不是老家那些老旧店面可以比的。
之前在食堂的兼职，加上勤工俭学活动的薪酬，余洛口袋里还有着一笔小存款，他记得夏妤瞳的衣柜里很久没看到新衣服了。
他们走进一家店里，年轻的女店员很热情地就迎了上来，“二位买衣服吗，要什么款式的？”
“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他的冬装。”夏妤瞳指了指身旁的余洛。
“要男款吗，我们店里最近进了今年新款的情侣冬装，二位要不要试试。”
“情侣装…看看吧。”
余洛还没注意到两人的谈话，视线在那些挂在墙上的女式棉衣外套间游动，寻找看起来适合夏妤瞳的衣物。
姐姐向来不喜欢颜色太过艳丽的衣服，常穿的服装主色调非黑即白，再者也是银或灰，明明那张过于惊艳的脸庞和玲珑有致的身姿根本没有什么搭配突兀的色彩。
他看到了件似乎挺适合她的毛衣，设计简约好看，颜色也不太过惹眼，刚想伸手，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好看吗？”夏妤瞳不知何时换了套衣裳，黑白相间的风衣衬着清冷淡漠的御姐脸，有股子禁欲系的高冷美感。
“很漂亮啊，姐你穿什么都好看。”
“那你也换上看看，这是情侣装哦。”
“啊？”
余洛还没反应过来，店员就在边上拿着同套的男款向他招了招手，他愣愣地接下，脱去外套，换上之后，对着镜子照了照。
相貌清秀俊逸，这张脸得过不少人的夸赞，可并不是那种漠然冷傲的类型，反而缀着几分稚气，看着乖巧听话，与这套衣物形着反差…倒也算是好看。
“很帅气嘛。”夏妤瞳帮他理了理衣角，“就这套吧，洛洛觉得怎么样？”
“挺好看的…姐姐喜欢就好。”
他说完把风衣脱了下来，换回原来的衣服，转身看向刚刚那件与夏妤瞳气质很搭的毛衣。
目光不经意间却看到了下面的货柜，鞋袜区就安置在那，几双黑色的保暖丝袜直直映入眼里。夏妤瞳的腿很漂亮，修长纤细，又不会瘦过了头，可惜…她从不穿丝袜。
余洛不由得有些发愣，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夏妤瞳说不定喜欢，可既然她从来不穿，也没法揣度她对此的兴趣。
“想看姐姐穿这个？”温柔的声音突然凑到余洛耳边，“洛洛喜欢的话，也不是不行。”
“不用不用，随你自己吧。”
“那转过来，要是姐姐想让你穿这个呢？”
余洛转头看了看她，夏妤瞳手里正提着一套浅绿色的连体睡衣，带着兜帽和尾巴，做成了恐龙主题的卡通风格。
“姐，你认真的？”
“试试嘛，你穿这个，姐姐就买丝袜。”
余洛挠了挠头，视线躲避又遮掩，“姐你按自己的喜好来就行，我也没…没想你穿。”
“那你满足下姐姐的心愿？”
夏妤瞳脸色认真，拿着那套卡通睡衣渐渐逼近，余洛咽了咽口水，稍加犹豫，还是接了下来。
不管是之前的情侣风衣还是现在的睡衣，他都有些顾虑。前者在学校太过显眼，因为颜值，夏妤瞳稍有些名气，教师和学生的恋情对她影响不好，更何况有些人只知道他们是姐弟，却不知晓他和夏妤瞳其实不存在血缘关系。
后者则是太过幼稚，分明是那种适合小孩子穿的风格，或许在夏妤瞳眼里，他永远是个单纯懵懂的小屁孩。
打开更衣室的门，余洛拖着宽大的睡衣走了出来，夏妤瞳上下仔细地端详着他，唇角勾起狡黠甜美的笑。
她果断地转过头对店员说道：“这件我也要了，打包起来。”
“我可以换回去了吗？”余洛唯唯诺诺地问了一句。
“换吧换吧，以后在姐姐那睡觉都要穿这件。”
他有些无奈，怔怔地换回了原来的衣服。夏妤瞳拿上两套黑色保暖丝袜，正要去结账，却被余洛伸手拦住了。
“姐，我来吧。”
“两套风衣，一件睡衣，两双丝袜，估计要不少钱呢，洛洛你认真的？”
“这点存款我还是有的，也让我给你买点东西嘛。”
“好好好，谢谢洛洛了。”
余洛顺势带上了那件毛衣，他记得夏妤瞳的尺寸，并不怎么需要她再试穿。只是这几套衣服下来的确要花不少钱，小存款折损严重。
但既然是给姐姐买，那就没什么好节俭的。
他输入完支付密码，账户上的数字骤然减去大半。女店员将衣服一件件打包好，交到余洛手里，礼貌地恭维了一句，“您女朋友身材真好，这件毛衣穿她身上一定很好看。”
“她不是我…”他犹豫着，把原本的话咽了回去，“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