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离开家具店后看见了一家男装店正在搞打折促销活动。
“我想进去看看。”
晓倩和涵菊都异口同声地说。
两人看着对方原来如此的表情一起笑了，她们都想到一块去了。
她们各自买了一件衣服和一条裤子，没有一起买，是想各自送给黎明，想知道他首先会拿哪一个人的衣物。
晓倩对妹妹说：“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我可以准备你和黎明的午饭了。”
“嗯。”妹妹点点头。
她停下脚步，很好奇，昨天中午时，两姐弟黏在一起的事情，趁着现在有机会，她伸手拉住晓倩的手腕。
“那个……晓倩姐，你跟我说一下你是怎么跟黎明熟的。我记得以前你跟黎明关系也没有好到昨天中午那样子。
“可能这话有些不礼貌，但是我很想知道。”
晓倩反手握住她的手，转过身，笑着看向她。
“我们找个地方聊吧，这件事情比较长，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两人一起到了一家咖啡厅，选择一处偏僻坐下，晓倩对她娓娓道来。
其实两姐弟之间亲密不是在来到枫市之后的事情，而是在五年前，在那个黎明和涵菊被收养有一段时间的时候。
……
“路上小心，如果那帮家伙还来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会保护你的。”
“小白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
夕阳下，黎明向秦沐婧告别，那是初中时期的黎明刚刚从三人的魔爪中救出被围困少女的事。
男孩很高兴，因为他不仅拯救了一名美少女还和她成为了好朋友。这是他第一个朋友，而相较于涵菊，黎明把她当作家人看待。
这多是一件美事，后续会不会和动漫一样发展呢？他在心里遐想。
就这样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在离家还有一段路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忘了给姐姐买一瓶酸奶，这是黎明进入养父母家之前和她约定好的事。
他赶紧跑回头买酸奶，没想到的是今天店铺关门，这是平时去的店，老板会给他优惠，黎明的零花钱就正好够买这里的一瓶酸奶。
此时黄昏的余辉快要消失了。
无奈之下又到其他店铺去买，想让老板便宜点卖给他，但无一例外，黎明都被老板拒绝了。
他失望走回家，一进门就看到夏晓倩摆的脸谱。
“晓倩姐，对不起，今天店铺关门了，没有买到酸奶。”
夏晓倩比弟弟高，此时她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看着黎明。
“别叫我姐，叫全名，这是基本的礼仪。你进入我家并不代表我承认你是我弟，明白？”
“对不起夏晓倩，我明白了。”
男孩低着头，夏晓倩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她也不想知道。
“拙劣的谎言，既然商铺没有了，那你怎么久才回来？就算你要留校打扫卫生，也不至于这么久。”
她打从心底里不相信弟弟的说辞，认为黎明在说谎，现在他不敢看自己就是证据，因为他害怕谎言被识破。
“其实我在路上遇到一件事，然后我给耽误了。”
他抬头，唯唯诺诺看向姐姐。
但夏晓倩从一开始就不相信男孩，她压着怒气，想看他怎么编故事。
“什么事？”
看到姐姐愿意听解释，心里稍稍松口气。
“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有几个人欺负一个女生，我就上去帮忙……”
“够了！白黎明，你不仅晚归还学会骗人，以前我还认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那都是你的伪装，你不会因为进了我家就把约定忘了吧？”
不信任感使得黎明心里慌张。
“没有没有，我还记得，那时我和你约定好的，假如我能和妹妹一起进入叔叔阿姨家，那么我每天买一瓶酸奶给你。”
他急切诉说当时约定的事情。
在两兄妹被收养之前，夏晓倩和她的父母是来过十几次福利院的，他们专门看陈涵菊，想增进感情，顺利得将她收养。
那时，夏晓倩父母为了让自己女儿不排斥陈涵菊的加入，每一次去福利院都让她去和陈涵菊一起玩，只不过黎明每一次都会加入。
他们三个孩子很快打成一片，之后从夏晓倩口中得知，她对自己的父母没多少好感。
听她说沈欣伊是夏磊名义上的第二任夫人，其实沈欣伊都是和夏磊分房睡，即使到外面他们也不装一下夫妻的样子，连装都懒得装。
还跟两兄妹说，她从小就能感受到夏磊并不喜欢她，只是单单在物质层面尽量的满足她，没有给予她本该有的关心和照顾。
还被要求参加各种她不喜欢的所谓的商业宴会，其实对她来说就是和许多富家小孩交流，跟他们交朋友。
夏磊就是想借助这种关系攀上商业的合作，把自己女儿当成一个交易的工具，最好以后能让她嫁给其中一位富商的继承者，在看到女儿越长越好看，越来越受富家小孩的喜欢，他的这个想法愈加强烈。
至于夏晓倩的亲生母亲，她从来不和黎明和涵菊说过，她很抗拒说她亲生母亲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她向黎明透露，自己的父母即将收养陈涵菊，且只收养她一个。
得知事情的黎明想请求夏晓倩在她的父母面前说几句话，也将他一起收养。
于是他和夏晓倩有了一个约定。
“白黎明你确定吗？”她看着面前弯腰请求她的黎明。
“我确定。因为我和涵菊已经约好了，如果她被收养，我也要跟她一起走，我需要保护她不受欺负。只要你能帮我进入你们家，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看得出来你跟她关系挺好的，平时都成双成对的。那这样吧，如果你被收养了，那你就每天给我买一瓶酸奶。”
“没问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而夏晓倩当时能答应他的请求，纯粹是看到黎明是个好用的工具人，可以为她做牛做马、任打任骂，还极好控制，正好填补自己小时候缺失的爱。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到了涵菊被收养的时候，被得知以后可能都不再来福利院，无法再见到黎明的时候，她没想到自己也跟着涵菊哭了，哭喊求着夏磊收养那个男孩。
这还是她第一次向那个叫父亲的人低头，在当时也没有想到为什么会这样做，明明自己只是把那个男孩当成一个工具人，那个承诺也没把它当回事。
回到此时，她听完黎明对于以前约定的诉说，心情好了少许，自己的工具人还没有易主，但依旧给他甩脸色。
“你自己跟他们解释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吧，对了，已经没你的饭了。”
女孩回到房间，只留下一个倩影。
对于男孩的话，夏晓倩没有相信，她自以为很了解他，他不过就是个老实的，胆小怕事的傻瓜。
他的零花钱是最少的，也不敢要求加点，竟然相信夏磊的男孩子要穷养那一套说辞，给了他一点甜头，他就会摇着尾巴拼命讨好，在收养时对于她和涵菊就这样了。
还被那个男人骗不听话就抛弃他和陈涵菊，却不知，那混蛋可疼陈涵菊了，就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比她还要像自己的孩子，他就这样被混蛋骗着不断讨好这个家里的四个人。夏晓倩想到这，暗自咂咂嘴，那个男孩可不算第五个人。
不仅如此，这个蠢货知道店铺的老板对他买鲜奶有优惠后，竟然主动向那个男人说减少零花钱，说什么够用了。真是的，那三瓜两枣也就够买一瓶酸奶了。
自己和陈涵菊每天的零花钱都不知道比他的高出了多少倍，他还傻乎乎担心自己的妹妹在这个家过的不好。
呵，他不过是自我感动。
男孩不出意外的挨夏磊骂了，夏磊觉得黎明有钱后就去鬼混，至于他的解释，夏磊根本不信，甚至都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用皮带打断，如果还有下次，那他将会试试打狗棒法。
“我原本以为你主动减少零花钱是懂得了叔叔养家的辛苦，我还决定让你以后和姐姐妹妹一样每月有五百元，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还是和原来的一样，每天给两元，限制你的消费。因为你做错了，还是错上加错，不仅晚归还撒谎。
“若有下次，你不能进这个家。这个家不需要不听话的孩子。”
他知道男孩每天的两块钱是给姐姐买酸奶的钱，这次晚归的原因是什么其实他不在乎，至于所谓的给他每月五百元的想法更是无稽之谈，不过是想立规矩，让男孩听话的手段罢了。
其次，自己的女儿水灵漂亮，在她的学校是校花，不过，自己不允许她谈恋爱，这并非是关心女儿。
只是想把她嫁给富商，自然不许她自由恋爱，白黎明那更是碰都不能碰。
再加上男孩现在还是个未成年人，如果以后乱瞎逛，出了什么事，福利院那边不好解释，他最担心的还是陈涵菊的领养资格可能被剥夺。
“唉，晦气，早知道当初就不收养你了，再这么不听话，你和你妹妹一起回到福利院去吧。真可惜，明明陈涵菊这么听话，一家四口过得挺开心的。”
直接当着黎明面厌恶地说话，他也不避讳，这种话不知说了多少次。
他知道每次这么说，男孩就越不会反抗，狗尾巴摇的越勤快，就越会更加卖命的讨好家里的每一个人。
没有饭吃，这也算是晚归的惩罚。
跪在地上的男孩连哭都是小心翼翼，他被抛弃的恐惧笼罩，不断地抽泣。他之所以跟来就是为了涵菊，两人在福利院约定好不离不弃，一方被收养，另一方要跟来，需要保护收养的一方不受欺负。
虽然没有饭吃，但是餐桌和碗筷都是他收拾。忙完一切，他洗完澡准备回房间，发现涵菊早早在他的房间门口等着。
其实黎明住的也不算房间，只是临时挪出一块地方，放一张床给他睡、一个桶给他放衣服，再拉一块布遮掩，这就是他的房间了。
刚开始进入这个家时，夏磊为了应付收养后的检查，给他住了几天客房，之后，他没有再进去睡过了。
“你现在还学会晚归了，下一次是不是夜不归宿？你忘了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吗？
“你说我去哪你就去哪，我们约定，在福利院时我护着你，我被收养后你护着我，你知道我为了带上你，我求了夏磊叔叔多久吗？”
身体累，心也累，现在的男孩又饿又困，明天还要和养母一起帮忙做早餐，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承受着涵菊的话语。
“夏磊叔叔多好的一个人，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条件，你都不知道珍惜。你现在有了上高中的机会，甚至可能有上大学的机会。
“这些好的条件在福利院可没有，你知道吗？你再不听话，我可能都救不了你了，任你自生自灭算了。”
涵菊并不是讨厌黎明，她在福利院时就知道男孩的好，帮助过他一次，他就会加倍对你好，像是一个忠实的仆人，最后她渐渐发现自己离不开这个男孩了，所以，她不想男孩被赶出去。
但是除了今天的特殊晚归，让涵菊生气的原因还有他越来越不听自己话了，夏晓倩对他的掌控隐隐有超越她的趋势。
她害怕忠实的仆人离去，以前在福利院，觉得黎明是只属于她的骑士，现在，他越来越叛逆，好似不再忠诚。
而男孩已经不想对任何人解释他为什么晚归了，他害怕涵菊也像其他人一样不相信他的话，害怕被她抛弃。
第一个对他伸出橄榄枝的人和第一个接纳他的人都是涵菊，这个女孩是他最重视的人，他只能不停地向她道歉，不停地祈求女孩的原谅，卑微到了极点。
他以为自己被收养后，能帮助涵菊，能成为她的光，就像他喜欢看的特摄英雄般厉害，可是这个想法终究只是中二男孩的一厢情愿。
晚归的事没过几天，一家四口就忘了，没人疼的孩子也没多少人会留意他的事情。
据他帮助秦沐婧几周后，学校里突然有一个传言：初二学生白黎明使用暴力手段追求初一校花秦沐婧。因为秦沐婧极力拒绝，白黎明恼羞成怒，所以他准备找几个社会人士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袭击秦沐婧。
短短一天的时间，这则消息在各自的班群里疯狂传播，把黎明塑造成了告白被拒后攻击女孩子的人渣角色。
黎明没有手机，自然也没有加入班群，并不清楚，只知道平时不注意他的同学现在都在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
就连涵菊也特意到他的班级叫他别惹事，平时在学校都假装不认识，据她说是夏磊叔叔的要求。
也对，毕竟她是个优异的好学生，和他这个不起眼的人不再同一个世界。
至于夏晓倩倒是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在学校也和家里一样喜欢使唤他帮忙做事。
传言到达了秦沐婧班主任那里，班主任知道秦沐婧是身份背景很高的人，别说她不敢得罪，就连校领导都不敢得罪，当知道传言的时候，不管真假，她都要去处理这件事。
于是，白黎明和秦沐婧，还有一个叫澎烈块的人被秦沐婧班主任一起叫到办公室共同解决这件事。
办公室里的只有四人，白黎明，秦沐婧，澎烈块，班主任。
班主任率先发话。
“澎烈块，我从那三个围堵秦沐婧的学生口中得知，是你传的这件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澎烈块听到问话后急着否认。
“老师，这个传言真不是我传的，也不是我找人传的，是谁传的我不知道，绝对是那三个围堵秦沐婧同学污蔑我。
“老师请相信我，虽然我被秦沐婧同学拒绝了，但是我是有道德底线的人，反倒是这个白黎明，心怀不轨，还妄图找人袭击秦沐婧。
“对了，老师你可以问问秦沐婧同学是不是这家伙在那天带着秦沐婧同学逃离那三人围堵的。”
澎烈块越说越激动，宛如一只公鸡在高亢打鸣，之后更是用手指着黎明。
班主任看向秦沐婧，柔声说到：“是吗？秦沐婧，那时是白黎明过来帮你。”
“是的。”秦沐婧点头。
“老师你看，就是白黎明的自导自演，你可不要被他欺骗了。他怎么可能这么巧就出现在那里？那里可是个废弃工地，还说什么值日打扫卫生，那天根本就不是他值日。老师，他在说谎！”
“这是怎么回事？”班主任质问黎明。
“那天确实不是我值日……是我代替一名同学值日。”
澎烈块戏谑对他说：“你代替谁啊？怎么这么巧就在那天代替？是不是别有用心？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深沉毒辣，就应该开除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面对澎烈块的污蔑，年纪尚小的孩子根本无法解决这件事。
听到开除，他的心沉了下去，虽知道这是九年义务教育，但如果发生什么，不能陪在涵菊身边，约定就无法遵守了，甚至他自己也会被抛弃。
“我是代替夏晓倩同学值日的，基本上都是我代替她平时的值日，她是我姐姐，我们可以找夏晓倩同学作证……”
突然，澎烈块一脚踢飞白黎明。
“他在说谎，他怎么可能和夏晓倩同学有联系？夏晓倩同学都说了，她跟你压根就不认识，她根本就不是你姐姐。”
急了，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男孩分明记得，只要遵守为夏晓倩买酸奶的约定，夏晓倩就不会抛弃他，不会说不认识他这种话的。
即便他不是他们家的一员……
他站起身来瞪着澎烈块，挥着拳头想给这个人一拳，但澎烈块又是一脚将黎明踹倒在地。
“就凭你这个小豆芽？可笑！”
即使他被收养后待遇也不好，营养什么的完全跟不上，像昨晚挨饿的惩罚是常有的事，挨饿的时候能被两姐妹施舍点零食吃算是很好的了。
再次倒地的黎明被秦沐婧护了起来。
“够了澎烈块！你太过分了。老师，白黎明受伤了，我带着他先去医务室。”
没等班主任同意，秦沐婧直接带男孩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
“舅妈，那……这件事……”
“放心，怪不到你头上，由那三个人和白黎明承担这次全部责任。
“那女孩想见她父母，只有学校的电话能请的动他们，我跟那女孩已经单独说过话了，后面会有通报批评的，你说不定还因为揭露了白黎明的‘罪行’而受到表扬。”
“可是她的父母回来那不就……”
“你还是太年轻了，无论怎么说那个男孩都造成了秦沐婧受伤，这件事还发到了网上，况且他还没什么身份，等学校公告一发，再加上我们学校的影响力，即使她的父母再有能力，他们也不会闹得太大，怕影响女儿的前程，所以必然会是私下解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沐婧带着黎明往医务室走。
“不用去了，我伤的不重……你能不能帮我向老师解释，我没有干那种事……秦沐婧，你相信我吗？”
男孩挣脱了抓他的手臂，与秦沐婧双眼对视。
“我当然相信你……”
女孩说完眼神闪躲。
“真的相信吗？”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看着这个前不久交的朋友。
“真的……小白，我说一件事，你先答应我不要生气好吗？”
“嗯，你说吧，我不生气。”
“其实我没有相信传言，我和你相处很舒服，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人，相处的时候帮助过我很多事，你说我是你第一个朋友，而你也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
秦沐婧犹豫一会儿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催促女孩。
“我其实知道这件事是那个澎烈块干的，当谣言扩大时，他直接在班群呼吁将这件事告诉校领导，将你开除。”
她又停顿一下，偷偷看一眼黎明，泪水在眼里打转，发现他没有生气后继续解释。
“这个传言传到了我的班主任那里，不仅如此还发到了网上，这也惊动了校领导，班主任要给我的爸妈打电话，她说事情已经很严重了……我的爸妈很久没有回家了，如果他们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回来看我的……”
女孩低下头，用一只手抓住黎明的衣角，她很紧张，眼眶变红。
“然后呢？”男孩说的很温柔，他大概知道原因了，并没有责怪。
“但是……班主任……澎烈块……舅妈……我说了……掩盖……爸妈……我真的很想……三四年没见……我的生日……没来……好想……”
哽咽的声音传到男孩的耳朵，颗颗小珍珠从她的脸上滑下，女孩伤心的模样被他看到。
黎明从小就没有见过亲生父母，与涵菊不同，涵菊跟她的父母生活过一段幸福的时间，后面是因为父母发生意外，才来到福利院。
他在福利院常能听到涵菊回忆以前跟父母生活的快乐时光，以及她对父母逝去的感伤。
最后他伸出双手做出环抱的动作，不过没有碰到秦沐婧。
“我们是朋友，可以给你一个拥抱。我从未见过我的父母，但我十分能理解你对亲情的渴望。”
终于，女孩的哭声不再压抑，她抱住黎明不断地说：“小白对不起……我真的很想见爸妈……很久没联系了，很久没见了……我真的好想他们……真的……小白……对不起……”
父母常年在外，任何孩子都会想念他们，即使女孩家很富有，但秦沐婧从小欠缺父母的陪伴。她在学习上一直很勤奋，也是为了让父母多多关注她，但是依然没用，过一段时间就是她的生日了，她想让父母回到她身边。
两人决定不会再争辩这件事。黎明保证不会乱传，而秦沐婧向他保证，等她父母来了就把真相告诉他们，还黎明清白。
“好，我们是朋友，我相信你。”
没过多少天，学校通告出来了，黎明以威胁、暴力等手段对秦沐婧造成伤害，被给予处分，澎烈块因揭发黎明罪行受到表彰。
还算好的是，那三个围堵秦沐婧的学生极大可能会离开。
传言有了一个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