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不分我一点咩?别看我个子小小的,可是很有力气的呢!”

张珺珂高高举起自己的双手,看起来有点兴奋。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武修,这点东西连锻炼都算不上。”

白玉雪整了整新买的衣服,单手就提起了全部的行李,看上去非常轻松。

还是很难想象,转眼间自己就得到了如此美貌和强大的奴仆,张巳岸看着老头,心情多少有点复杂。

“我说,咱真的不用去把那个什么血莲教全都铲平吗?”

“小子,别咱咱的,就好像你出什么力了一样。白白得一个漂亮女奴,又好看又能打,占便宜这种事,差不多就得了。”

“老头你这话就不对了,那可是魔教。你不是名门正派的老前辈嘛,这种时候不是应该义不容辞?再说了,我可没占你便宜啊,你愿意给的。”

老头鼻子都快气歪了,自己给出去这么大的好处,还连夜做法给那女人点智慧,没想到张巳岸完全不领情。

“你这小兔崽子,修炼要是有嘴上功夫一半的能耐,也不至于让珺丫头落下你那么多。”

话说到这里,老头已经很明显的给出了“不去”的态度,张巳岸也就不再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结了。

“要是我修炼的厉害,还用摆山门?我说老头,还有多远啊,半年之内能到吗?”

“半年?不用,明早就能到。”

“啊?明早?”

看了看天上火热的太阳,这才刚到晌午。

按照几人的脚程,张巳岸开始回忆附近有什么名川大山的所在。

走了一下午,又看见一座小城,天色渐晚,很明显又是要住店了。

“老头,今晚没什么节目了吧?”

“那,你这嘴这么欠,我肯定得给你上点好吃的啊。”

“好好好,那我等着。”

几经辗转,老头领着几人来到了一间客店,看上去非常普通。

“就这里,走吧。”

张巳岸特意留了个心眼,拉着老头手指牌匾。

“来老头,你给我念一遍哈,这几个字读什么?”

“热昏头了?小时候没念过书?这么简单的字还要老子来教你,什么废物。”

“就是不认字,赶紧的,别废话。”

老头不情不愿地抬起头,看了看牌匾。

“云飞酒家,行了吧。”

“好,好好好。”

确定了不是黑点,张巳岸大踏步走了进去,一上来就碰见了熟人。

老头紧随其后,也看见了目标。

“呦,老东西,又在这不要脸呐?”

被骂了的老道士猛一抬头,一下子就看见了张巳岸一行人,相当激动地冲了过来。

还以为要打起来,张巳岸特意拉着张珺珂和白玉雪躲远一点。

虽然是自己的修为最差,但衣服可都是花的自己的钱,真弄坏了也挺心疼的。

老道士迈着步子冲上来,一把就握住了老头的手。

“哎呀,活神仙,活神仙呐!谢谢你啊,多谢仙人搭救啊!”

“哎,你年轻时候救过一只狐狸,还记得吗?”

老道士想了又想,老脸一红。

“您是…狐仙?我怎么记得狐仙都是大姑娘小媳妇的…”

“你这老东西,少看那种就两三个角色的书吧。那是我的…算了,总之这一劫我已经给你化过去了,也算是还你。”

听到这里,张巳岸点了点头。

按照老头的性子,昨晚那一遭,很有可能还老道士人情才是最重要的目的。什么救人啊,惩治邪修啊,给自己赚个便宜啊,应该都是顺便的,甚至有可能只不过是一时兴致而已。

“是是是,您说的是,救命之恩啊。”

老道士依旧热情的拉着老头的手,久久都不愿撒开。

“这样,你请我吃个饭,老子和你聊两句,明白了吗?”

虽然没什么修为,但再怎么也是出家人,一点就透。老道士立刻心领神会,这是老头有什么话要说。

“好好。”

来到老道士原本这桌,张巳岸刚要做下,就被老头给撵走了。

“诶,人家请老子吃饭,和你有什么关系?小屁孩都滚犊子,胡子都没长,没资格做这桌呢。还有你,一个娘们,和小孩一桌。”

已经了解了一些老头的脾气秉性,知道这并不是侮辱自己的意思,白玉雪点了点头,拉着张珺珂来到了很偏僻的一张桌子前。

张巳岸当然明白老头是要干什么,索性点了一桌子肉菜,气了老头的同时又便宜了张珺珂。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问题又来了。

这次没有了威胁,张巳岸本来想开四个房间的,可白玉雪却有点不乐意。

“如果您不嫌弃的话,请让我守着您吧,不必为我破费了。”

平时都是身边的随从带钱,甚至有可能需要什么就直接拿,白玉雪对于金钱已经没什么实际的概念了。

但现在不一样,她的身份又重新融入到了正常的社会关系中,如果什么都要张巳岸拿钱,反而有点本末倒置了。

张巳岸眼珠一转,有了点想法。

“行,那就这样吧。”

看着张巳岸和白玉雪一起进了房间,被要求今晚不用来伺候洗漱的张珺珂多少有点不开心。

“爷爷,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咩?感觉少爷都有点嫌弃我嘞。”

“傻孩子,他要是嫌弃你还能愿意这么养着啊?放心吧,这小子就是你一辈子的造化,不跟着他你才要受难呢。”

“咩啊?”

“得,白说了,回房间去吧,睡觉睡觉。”

虽然不够熟练,但白玉雪很明白作为奴仆应该干什么。

稍有生疏地伺候张巳岸洗漱,随后便站在原地不动了。

“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张巳岸虽然不怎么困,但身体上的疲惫却是实实在在的,不由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那个,把,哈~解开…”

只听到“解开”二字,白玉雪微微脸红,随后开始解腰带。

“等等!你要干什么!?”

张巳岸总觉得这个场景自己已经经历过好多次了,甚至连每次说的台词都差不多。

“您不是命令我把衣带解开以便侍寝吗?很抱歉,我在这方面一点经验都没有,身上还有修罗刻印,您不嫌弃就好。”

“停!不对不对!我是说包袱啊,让你把包袱解开!”

“...是。”

在这种事上会错意,任谁都会觉得尴尬,一种莫名其妙的羞耻和自卑感突然冲上了白玉雪的脑子。

主要昨天就有了这种误会,今天又来一次,白玉雪从没觉得自己身上的修罗刻印有多难看。

“对对,就是那个包袱,里面有钱,都拿着。”

“不行,我不能…”

“你不拿,我让你去买点什么,还得现给你掏不是?再说你一个大活人,总不能买块手绢都得要我同意吧。行了,住店的事已经听你的了,这回就听我的了。”

“是…”

这样的说法,让白玉雪难以拒绝,只能默默收下了钱。

“去,找小二要一床席子,辛苦你打地铺了,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啊。”

“明白。”

一主一仆共处一室,张巳岸特意翻身过去,不看白玉雪。

正当少年时,一个听话的年上美人就在身后,不胡思乱想才有问题。

这和张珺珂不一样,那个是一起长大的孩子,自己一直都把她当个小妹妹宠,当然没什么想法。

至于白玉雪,强大,危险,现在又多了一条服从,这样的要素难免会激起征服欲。

前有姚皓琳,后有李泗洱,又有白玉雪,张巳岸开始觉得,自己重生之后的气运,是不是都分配在桃花上面了。

可惜,他忽略了白玉雪本身是问真境强者,对于血气的感应更是得心应手。

在察觉到张巳岸体内的血气下流时,白玉雪差点笑出了声,同时也对自己的魅力得到肯定而开心,这算是解开了一个小小的心结。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告别了有点兴奋的老道士,一行人踏上了旅途。

“咋样啊小子,佳人相伴,睡得不错吧?”

“上岁数了就少打听年轻人的事儿啊。老头,你不是说今早就到吗,这也没到啊?”

“放心,马上了。”

老头一手扛着张巳岸,一手夹着张珺珂,随后对白玉雪努了努嘴:

“来,武修嘛不是,跟得上吧。”

白玉雪提着行李,做足准备。

“请赐教。”

“五…四…一!”

老头突然的抢跑并没在白玉雪意料之中,楞了一下过后又紧赶两步,这才勉强追上。

跑了一会儿,白玉雪感到有些不对劲儿。

虽然看着没隔多远,但自己就是追不上老头,相差的距离从未变过。

不知不觉中,周遭的景色已经完全不认识了,甚至有时候都看不清路边有几棵树,远处又有几座山。

“缩地成寸嘛…”

“呦,挺识货啊白丫头,看来你这护法天王也不只是个虚名而已。”

听到老头对自己的称呼变了,甚至是和张珺珂同一档的后缀,白玉雪多少有些不习惯。

毕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把自己当做后辈来看待了。

此时的张巳岸,那更是看不清周围都有什么,只知道很快,风大,自己都快被吹尿裤子了。

半个时辰过后,老头才总算是停下了,张巳岸吐了几口早饭,这才恢复了一些。

“这是…”

一抬头,气势恢宏的大山映入眼帘,高耸入云,层峦叠嶂,颇有仙家风范。

“正所谓…”

“别正所谓了,这不是泰山嘛?”

老头有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嗯嗯,好小子,有眼力。”

“你不会告诉我自在天的山门就在泰山上吧?”

老头点了点头。

“准确来说,是侧面的半山腰。”

“不是,那山顶不就是太清门吗?哪有门派隔着这么近的?”

“也不算近了,他们在正面山顶,我们在这边的山腰,都不是一个山头。再说了,这都不算近,还有个比咱们更近的呢。”

听老头这么说了,张巳岸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谁家?不会是…”

“纵横啊,那些老怪就躲在后面的山谷里,平时都不出来见人的。”

“啊!?”

万万没想到,自己依依不舍的和李泗洱告别,又和姚皓琳激情对峙,结果各自的宗门竟然离得这么近。

“啊什么,走喽,老子带你去拜师。”

张巳岸顿时傻眼了,总不能还啥都没干呢,就被女人给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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