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秃子酒量浅就浅,找劳什子借口?”天玄道人不屑说道,“他睡到日上三竿,道爷日头刚亮便起了晨练,还不是精神好好,那有什么中药?”
“但说来也是,未能察觉烟云庄灭门一事着实也让人忏愧,可也无奈,两处有些距离,除非练就天眼神通,否则很难一眼就能辨别。”
“也就是烟云庄看着并无异样。”余挽歌点头,又问,“那之后道长又是怎么发现的?”
“那自是先上山的回来通告。”天玄道人回应,“贫道我千杯不醉,可底下弟子还是差了些,虽然本就要上山,但无奈还是耽搁了些时辰,直到其他先上山的宾客慌张跑回聚福楼,我们才知晓,可便是紧赶慢赶,但早已无力回天。”
天玄道人顿了顿,看着余挽歌,“虽说师太作保,贫道也算有几分眼力,知晓那袭向戚庄主的莲心掌并非你所为,可此事与魔教亦脱不了干系。”
“......”余挽歌默了下,看着旁安静倒酒的木紫鸢,又露出笑容,看向天玄道人,“道长此言差矣,你看这杀人灭口为了什么?”
“嗯...”
“想必道长应有几分猜测,这烟云庄与《盗天宝鉴》有所关联,而若我说,我来此遭,是因为有人透露消息于我说,这《盗天宝鉴》便藏于烟云庄呢?”
“......”
“竟是如此吗?”短暂沉默,天玄道人点点头,便是默认,又道,“贫道本以为余姑娘所得《盗天宝鉴》是残卷,另一部分在烟云庄,现在这倒像烟云庄得了整一套。”
“我只能说现在所得并非来源《盗天宝鉴》,至于道长信与不信,心中自有计量,且烟云庄内的《盗天宝鉴》是否是整一套,或说有所残缺,我又未曾见过,又如何能知晓呢?”余挽歌笑着将手一摊。
天玄道人看着,笑了笑,轻飘飘将着此事揭过,“嗯,我知晓余姑娘之后要说话语,杀人灭口为了重宝,却在最后,戚庄主身上留下属于天一莲教的印记,着实有些自相矛盾。”
“看来道长你一直都是这般明白清醒啊!”余挽歌回想着之前,那几人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便是知晓自己与着无关,也是顺应着,为了好找个理由扣住自己。
“哈哈~”天玄道人笑了笑,“余姑娘天资卓越,与我道有缘,之前所邀,来我天玄观,为我亲传弟子也并非虚言。”
“道长热情,不过天一莲教与我有着恩情,怕是要让道长你失望了。”
“无妨,无妨。”他捋着须,似并不在意。
“说来未曾见到那不小心被我砍到的弟子呢~”木紫鸢笑问。
“你想做甚?”天玄道人气息一凝,神情严肃对着木紫鸢。
“啊呀~真护犊子啊!”木紫鸢手轻轻摆摆,示意冷静,“别那么紧张,这不是现在感觉当时下手多少有些重了,想着寻些补偿,也好消了这因果罢了。”
“嗯...”天玄道人盯着木紫鸢,许久,面色和缓了些,“补偿也不必了,这事也算给他涨个记性,明晰‘祸从口出’,耐下性子,做止语修行。”
“便是如此,我也该当面致歉。”木紫鸢又道,“可否让我见上一面。”
“玄真留在天玄观养伤,并未来花都,若木道友你有心,日后可上我天玄观一叙。”
“那也只好如此。”木紫鸢面露遗憾。
几人又说了几句。
“白色花,晚上能闻到淡淡花香...”余挽歌一愣,“道长,你说这是在聚福楼所见吗?”
余挽歌又问借了纸笔,不消片刻,一株写意又写实的曼陀罗花跃然纸上。
“不想余姑娘还有着丹青妙法?”
“年少时画过纸人,不算多大本事,道长,是否是这花?”
“嗯...”
天玄道人捋着胡须,点点头,“是此花不错。”
“当真?”
“余姑娘画的传神,贫道也没到那般老眼昏花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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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罗花出现在聚福楼,且要能闻到花香,这数量应也不是不少的。”
离开了天玄道人的别院,余挽歌抱胸,说着自己见解,正想问问木紫鸢怎么看,却见这人却是仍是瞧着院落内,直到自己喊她才回神。
“怎么了?”
“嗯...”木紫鸢回头看向余挽歌,笑笑,“说来花都虽不比药王谷,但也是还出过几名医仙,这断肢重连之术,应是不在话下。”
“啊...你说这个,我也有所耳闻,好像还有这传闻,尤其圣女还有着一手枯木逢春,起死回生的好手段,也不知真假。”余挽歌眨眨眼睛,若有所思瞧着天玄道人的院落,眼珠转了几转,“怎么?你当时弄伤的弟子有什么问题?”
“啊,就是对我敌意怪大的,一堆人中藏也藏不住。”木紫鸢笑着收回视线,“接着问过那几个先行上山的客人,也就差不多了,这些记录也有,再问一遍应是出入也不大。”
“嗯。”
两人沿着石子小路,便并行走着,离开了。
......
密室,
“师父这...”
“咳咳~言儿,听我慢慢说来,此事干系重大,关系花都未来。”
“师父你...你吐血了?您先别说话,我先给您疗伤!”
“有这份心足矣,不过不用浪费内力了,我本就活不长了,你该担起你的担子,在现在为师还能伴你走一段路。”
“师父,您别吓唬我,若是花都不行,我们也可以去药王谷,需要什么奇珍异宝,都能给您换来。”
“欸~可这不是无法解,是不能解,我必要死上一次。”
“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言儿,你会懂的,别怕,为师会教你的~”
花言薇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那被染红的面纱,刺目得很。
......
昨日忙碌了一天,木紫鸢自睡梦起来,刚穿着得当,有人就风风火火破门而入了。
“木...木紫鸢...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小鱼儿,冷静些,什么不好了?出什么事了?慢慢说,不着急,你看天塌下来,我这个子不是要比你高上些?”
“都什么时候,你说这个谁能懂啊?”余挽歌无语,几次呼吐,气息也算平和些,而后认真,“这花都城主,圣女她师父——水韵大师,她死了!!!”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