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假太子,一个真公主,当初她们差点喜结连理,中间插进去一个陈暮。

由于是秦景君的鼎立推荐,风庭鹤才愿放心使用。

她们二人此次相遇纯属巧合,风庭鹤提起了陈暮,秦景君顺路过来看看。

“刚一见面就眉来眼去,把我当摆设了?”

“心里龌龊,才会看什么都龌龊。”

“有种再说一遍?”

“我有田,没种。”

看着无缘无故争执的两个人,根本不给陈暮插嘴的机会,而且她们争吵的内容都前言不搭后语。

想过去劝一劝,都不知道说什么。

“你们……”

“住口,你别插嘴。”

不待陈暮说完,旋即被风庭鹤呵住。

秦君无轻佻的笑道:“那是,你喉咙这么浅,万一捅到肺了怎么办,当然不让插了。”

“……”

突如其来的虎狼之辞亦如秦君无的行事作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经逮到直接开骂。

风庭鹤张了张嘴,却无论如何怼不回去,一身的火气便顺着向下,往日仇今日恨一并揉在了一起。

风庭鹤恶狠狠的盯着秦君无,仿佛要将她吃干抹净,后悔带她回来了,这家伙对陈暮好像还有残念呐。

风庭鹤以为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再者当初她送陈暮去成亲洞房,不就表明把他送给自己了么,这会儿又发什么癫呢。

反观陈暮瞧着二人对峙的架势,顿感无力使劲,劝不了她们。

索性不作为吧,却又该做些什么。

来者是客,招待的礼数少不了。

请不起山下酒楼的吃食,做一顿饭顶多费些力气,放着不管才会失了竹影门的颜面。

不多时,她们两个不知因何又起了争执。

陈暮打不过、管不了,遂摇着头离去,顺便想一想要做什么菜。

等盘子摆上桌,坐在那里的两个人忽然不吵了,和和气气的聊闲天,变化太快,颇奇怪。

却也没人起身动手端菜,让着陈暮来回跑,俨然小娇妻伺候夫君的架势。

至于夫君是谁,客人是谁,倒说不清楚了。

不过陈暮并未察觉有何不妥,老家伙不在,作为唯一看家的弟子尽地主之谊是为应该。

秦景君淡然的瞥了风庭鹤一眼,似说你倒是代主人先装起来了。

秦景君本来对陈暮没什么特别深的感情,三言两语便摸透了风庭鹤的心思,这家伙私欲太强,生怕遇着了情敌。

秦景君心道就算自己对陈暮动了心思,也轮不到她这个后来者。

二人认识的久了,不对付也久了,风庭鹤越是这般,秦景君越是想掺合进去挑衅一番。

她装了那么些年的男人,真以为底下带把了,看上的东西别人不准抢,碰都不能碰。

秦景君越想,好胜心越浓,谁在家还不是公主了,她这都是惯出来的毛病。

陈暮坐下来很久了,听不懂她们聊的什么,但觉察的到里面有丝丝针锋相对的味道。

其实让陈暮一次面对她们两个,多多少少有些对不住,好在她们都不是真的得理不饶人的主,不然可就招架不住了。

可话又说回来,那两次的纠缠陈暮全然被动,被动的滋味很不好受,她们一个比一个力气大,越反抗反而越来劲。

完全体会不到快乐的滋味,不如折磨来的准确。

如此一来,纵是她们提出来,也有理由反驳。

但谁让陈暮是男人呢,有些东西只有默默承受,山雨来时再想办法,反正来的可能不大。

“听你们聊了半天,那个丹盟很厉害么,比仙盟怎么样?”陈暮问着,唯独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风庭鹤刚想开口。

秦景君先一步应道:“不一样,仙盟端的是仙门正宗、诛灭邪魔的旗号,乃世间心之所向,为公;丹盟由众多丹师组成,俨然丹界权威正统,为私。”

公则大局,私则私利,各司其职互不干扰。

“那丹盟都干些什么。”陈暮隐隐觉得自己会跟这个丹盟扯上一些关系。

“一群丹师抱团取暖的营地,无意冒犯,丹师的武艺本就不强,要说好的地方,自然是维持丹药界的秩序,好比丹药溢价太高会被丹盟警告。”

秦景君接着道:“听风庭鹤说,你炼出了三品丹?还没去丹盟认证吧。”

“没有,这里面有什么说道?”

谈及丹药,必言生意。

丹盟的地位无人不敢认同,若得到丹盟的出具认证,籍籍无名的丹师亦可轻松售出作品,买家也放心。

同样的,丹师享受了即时的便利,相应的负一些责任并不过分。

陈暮听完原委,其中的道理不难领会,即便丹师得到认证之后依然是名义上的自由身,多少会受到丹盟的约束。

世上哪有光吃饭不干活的,没有这种说法。

这时风庭鹤注意到了陈暮投来的目光,耸肩道:“不着急,慢慢还,用丹药抵消也行,无关丹盟,我认可你的东西。”

“你借出去钱了?”秦景君眼底溜过淡淡的戏谑,“多少,我替他还。”

“滚啊,跟你有什么关系。”风庭鹤刚平静不久。

“谁还不是还,你只管钱到手不就行了。”

“来你出来,我们打一架……”

说着说着,争吵再临。

秦景君乐在其中、游刃有余,风庭鹤即使清楚秦景君故意找茬,却不得不接下,气急败坏的样子有趣极了。

陈暮则另外盘算着心事,既然成了丹师,以后肯定少不了跟丹盟打交道。

至今炼制的两回成丹,一枚卖给了林中鸟,一枚卖给了风庭鹤,不乏各种巧合。

除他们之外的人愿不愿买账,暂时不清楚。

陈暮打算试一试,虽然不想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受制于人,如有必要,该认证还得认证。

这种事问不了林中鸟的意见,他肯定会说随便。

很快一顿饭罢了,味道毋庸置疑,事关秦景君今晚的居所却出了分歧。

风庭鹤无论如何拉不动秦景君,奈何刚出任务回来,尚未到师尊那里复命,否则定然留下。

“你真不跟我回去?”风庭鹤不甘再问。

“留在哪里是我的自由,你大可不走。”

“但愿你是成心气我。”

“那可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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