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后,恐怕没法继续了.....”
老皮各垂着背,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哀伤流于眼神中。
在房间的主座上,坐着一位深蓝色燕尾服的年轻男子,英俊显贵,身上随意一件饰品都为价值连城之物。
他放下酒杯,疑惑道:
“为何这么说,我再过三个月,可就打算例行前往极乐城度假,难不成老皮各你厌倦了对我的服侍,开始找这种托词来敷衍了?”
黑冰龙裔经营着这个世界最大的钱庄之一,老皮各搞了那么多钱,肯定得往这边存,故而少不得讨好黑冰龙裔。
这样的好处是,哪怕龙炎家族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也收缴不了他的财产,皮各家族轻松跑路后,还能确保用钱未来无忧。
人活着,钱没了,那才是最痛苦的。
“绝对不敢啊,康尼采公子,实在是我的家族遭遇了太大的变故,前一阵子来了一位临时领主......”
老皮各把事情说给了康尼采公子知晓,尤其是他的家人惨死之事。
康尼采这位黑冰龙裔,权势地位极高,本身就属于主系血脉的成员不说,其父母都为A级的强者,且十分护短。
对内对外都很少人敢触怒康尼采。
而康尼采有一个怪癖,他钟情于享用那些受过特殊伤势的女子,尤其是被流放地的恶劣魔物伤过的女子。
那些魔物造成的伤势,哪怕痊愈了都会留下独特的气息。
皮各家族则一直为此事奔波效劳,偶尔让贫民区的漂亮女子“不幸失踪”到康尼采的床上。
若是贫民区实在没有好的货色了,那就从外面买奴隶女子,强行制造伤势送过去。
为了不走漏风声,事后都会灭口处理,几乎就是当成一次性\用品。
皮各家族花销最大的就是定期买新的女仆,用优渥的酬金,从外面雇佣貌美女子来当女仆,实则为康尼采提供储备对象。
“那我预定好的盛宴没了?”
知晓经过,康尼采的目光阴沉下来。
“是的,我已年迈,难以再为公子奔波操劳,可我的儿子刚接班,却惨死他人之手......”
老皮各掩面痛哭。
康尼采拍拍老人的肩膀,道:
“我会助你重建家族,也会为你们家复仇,这是我对你们家多年忠诚的认可。”
“可......那位领主也是龙裔,龙裔之间禁止死斗的吧,我怎敢让公子承担如此风险!”
“龙裔之间亦有区别,并非什么龙裔都能与我相提并论。
况且死海死了一个龙裔,就不能是意外吗?”
康尼采起身,背过身站在窗边。
一位有着接近A级实力的老管家出现,等待主子的吩咐。
“劳伯通,你随我去一趟极乐城,今年的度假计划提前了。”
......
极乐城。
在未雨绸缪式睡眠的几天时间里,夏诺雅与被窝几乎融为一体,其她的禁忌者们也是如此。
楚焉得以用这个借口,扣响了女狱友们的房间,通知她们这几天要认真休息。
当然,也仅仅只是扣响房门,隔着房门与她们说上了几句话。
楚焉莫名感觉自己像个宿管员......
同时,这几天的时间里,楚焉也去到贫民区,组织起了搬迁工作,让他们把住的地方搬迁到城门外,在靠近内陆方向的土地上,重新搭建自己的小住所。
这一工作没有得到丝毫的阻拦,死海小贵族们偶尔有活动,但是敢怒不敢言。
皮各一家的死状历历在目,哪怕楚焉有着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可贵族们还是觉得与他有关。
这种大锅,楚焉是不想背的,可是他发现贵族们因此而老实了许多,好像背着也不错。
而临海的荒滩上,依稀能听见美妙又奇异的歌声。
按照情报,这是海妖塞壬出没的迹象。
那歌声具有魅惑的魔力,不可听太久,这种状况下,贫民区的想要依靠死海武装去清理杂兵,都变得十分危险。
“这月亮变大了,空气中的魔力确实变得黏腻充沛了起来......”
楚焉莫名回想起了上一辈子的回南天,湿雾难散,内衣不干。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而夜色苍空中,酒瓶盖大小的月亮变得巨大,月亮仿佛要坠压下来,星球表面的坑洼纹路都依稀可见。
在月色的边缘,隐约泛起一抹猩红的色泽。
或许过一阵子,就会彻底变成手记中提及的血月,不祥、妖艳。
“这就是特殊月相所引动的魔力潮汐吗......该去叫她们起床了。”
宿管员领主回到城堡,最先扣响了珍妮特的房门,想让她帮忙一起喊人起床。
但珍妮特开门之后,一个猛扎子就扑回了床上,凌乱慵懒的发丝盖住她妩媚的脸庞。
“小领主,你是来自荐枕席的吗......上来吧。”
楚焉很想提醒一下,她这种果睡党得注意一下形象,至少得穿上最基础的那两件装备。
真白真翘呀!
“别睡了,到起床的时候了,帮我一起去叫人吧,你比较方便进入别人的房间。”
珍妮特摆摆手,表示小领主可以出去了,她在枕头上挣扎道:
“我还得回笼觉......你去让别人来喊我起床吧......”
“那我也得敢进别人的房间呀!”
楚焉放弃了,但还是听天由命地挨个敲门过去,且不提真能叫醒几个,先把责任尽了再说。
他最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一把将被子掀开,露出一位睡姿安详的美人骑士。
他与夏诺雅就熟悉得多了,楚焉直接把她抱起,上一秒还躺着的女子,下一秒已经强制站起。
可是这“强制开机”失败了,夏诺雅迷迷糊糊就往前栽倒,好在楚焉及时抱着了她。
看着夏诺雅耷拉在他肩膀上睡觉的状况,楚焉深刻地感受到这种天象对她们的影响!
可他为何啥也感觉不到?
顶多就是置身在这种魔力环境下有点不习惯,就像穿着潮湿的内衣在走动。
贵族们也不见有什么不适,就是惊奇于这种罕见的天气。
只对禁忌力量有影响吗......
而开机失败的夏诺雅,想要抱着楚焉顺势躺回床上,但是被他拔河一般止住了,危言耸听道:
“夏诺雅,你再不醒来的话,我就要占你便宜,像宝宝一样嘬你了。”
“行......让我再睡一会儿,不记你账了。”
“?!”
身软无力的夏诺雅,不知从哪里腾出一股子力量,她搂着楚焉的脑袋往自己的丰满里按,趁着他身体僵硬错愕之时,夏诺雅搂着楚焉坠回到绵软的床铺上。
“虽然我很欣赏你迷糊时的大方,但还是该起床了。”
“......闭嘴,再吵就记你十天的账。”
夏诺雅在迷糊的潜意识中,捧起自己的柔软包容,塞到他的嘴里,堵住了楚焉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