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爆棚与多巴胺的膨胀带来欢愉快乐无法用文字告知,陈衣露的清新脱俗更为明显,白色的衬衫干净整洁,不给那些名望与权力圈住,晚上有更多庸俗化的人,是借着夜色放纵。她每每经过就像是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那是现实与幻想的对比,残酷无情和美好缥缈,堕落的味道太浓了,其实该说是失败者的气味,她们并非千篇一律,如出一辙,而是形形色色,林林总总,各式各样的下流。
“小姐,来买朵花吧。”路边捧着花篮的中年女人向着陈衣露叫卖,她朴素的推销手段并不能为她赢下一点青睐,陈衣露只是冷漠不回应,也不必为对方感到失落,干这行就必定要感受人情冷暖,但很快陈衣露改变了选择,好像还没有给弟弟买过花吧。
白色的玫瑰,陈衣露买了一束,扫码付了款就迎来对方一句“谢谢小姐”这倒像是施舍路边那些乞讨人后她们说的,不论怎样,她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白色玫瑰并不贵,心意真挚即可,但买给十六七岁的小男生是否有些不适合,应该送香水巧克力和糖果比较适合,陈衣露尽力让自己忘却方才的不悦,香水也好巧克力同样,她都有能力购买,不必抉择来抉择去。
附近有一家专售的巧克力和糖果的店铺,是个国外铺子,瑞士,陈衣露很少吃糖,巧克力更是少之又少,对于这家店的认识也是刚刚从手机里搜索得知,她的想法纯粹,买点好的,价钱不是她首先考虑的,怎么说她也算是比大部分人富裕,不用被价格所苦恼,那些标注着数字的价签她很少关注,进了店便是“欢迎光临”的语句,真像是祷词,与顾客是上帝这种话很有关联感。
里头的商品都是一份份装好的,包裹得严实,货架上的物品看来看去只是选了几个价格适中的小盒包装,陈衣露舍得钱,却不是那种只向着昂贵购买的人,她不认为最贵是最好,漂亮的女孩明显是对糖果和巧克力一窍不通,手里的那束白玫瑰让人误会她的到来是为何,送男朋友的?应该是的,店里的店员很敬业地为陈衣露介绍产品。
陈衣露只是礼貌地微笑着,她很像明星,只是普罗大众最会拿来称赞她人外貌的词汇,陈衣露听着糖果的那些原料和制作工艺以及口感,她细细听着,最后道:“我弟弟应该会喜欢的。”
所以她买了,对于这类她真的不懂,只能是听着介绍购买。
“小姐,你是那个弹钢琴的吧。”口音浓厚腔调异样的声音吸引了陈衣露的目光,对方的面孔是典型的在网络上搜索外国模特会出现的图片,美则美矣但却烂大街了,听着对方又道:“我看过你的比赛。”
店里的其她顾客都是被她那古怪的口音,以及那惊叹的语气都引得纷纷看来,陈衣露好看,那个外国人也一样,但没有她们自己人漂亮,陈衣露站的直挺,挺拔清隽,配合她那清冷的容貌更是贵气,她不是走在大街上会融入人潮里的平庸众生,她很独特,所以难以泯然众人。
“我们可以拍个照吗?”
“可以。”
陈衣露的名头在钢琴圈内是实打实的顶流,技艺不说,容貌就值得一堆人火热追捧的,这并不局限国内,国外也是,但她吸引关注度的大多是她本身的能力,外貌反而会引得嫉妒,有人说这个东方人如果难看些的话,评价倒是会更美丽。
陈衣露拍了几张照后是继续购物,又买了几件后才是收手,这家瑞士品牌的包装要比它本身的货品更让人喜欢,小盒都被大盒装进去,大盒的颜值像是那些下位的人贿赂上司的包装,就为了换一点怜悯和施舍,上位者一点的恩惠都值得人趋之若鹜,是丢了根骨头便引得一群狗的疯抢,她现在倒也像是贿赂,贿赂弟弟,希望他能够主动一些?
她也搞不懂自己现在的思想是怎么样的,但她明白温鹿溪与自己还是有隔阂,陈衣露认为他一直放不下以前的对待他的态度,过度的固执了,她不怪罪弟弟,慢慢来,他会放得下的。
她提前的回家,站在楼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玫瑰,这里较为黯然,路灯没有几盏,白玫瑰受着皎洁月光,她看得清晰,花瓣细细的脉络,陈衣露想着白玫瑰话语,完全的契合纯洁、高贵、天真。
温鹿溪是缩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不怎么爱摆弄手机,还是过着之前的生活,唯一的取乐方式就是看电视,少年困倦,低垂着眉眼,但依旧看向陈衣露的方向,睡眼惺忪,朦胧泪眼,真像是一只大狗狗,但他少了分活力。
“鹿溪,这个给你的。”送花怎么样陈衣露不知道,她很直白地把那束花交于少年的手中,温鹿溪看着白玫瑰,是嗅了嗅,好像是姐姐身上的味道。
陈衣露把礼装的包装放下,然后道:“喜欢吗?”
“喜欢。”他乖乖地说着,陈衣露听见他的话胆子猛然大了起来,是坐在他的身边轻轻揽住他,就像是大型的玩偶抱入怀里,好好地抱着。
她像是临时起意,也像是蓄谋已久。
“鹿溪,你喜欢的是花?还是姐姐我?”
很难想象,她也会问出这种问题,是在示爱吗?是在求爱吗?
她的语气,她的情调,她的声线都在改变,不像是旁人不敢接触的清冷氛围,难以否认的是庸碌烂俗的人把她给神化了,在平淡无奇的生活里,她这是蛮荒贫瘠土地升起来的神庙,而她是受着供奉的圣洁神祇,她不是谁的唯一,她是众生的神,而如今这尊需要虔诚跪拜的神竟然在询问是否爱她,这种受宠若惊真的没法用确切形容,文字太浅显,话语太不敬了,他的耳边好像有其余信徒的疯狂低语和恨意恶念,她们似乎想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