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城缘拼命的想解释些什么,这一次她可是彻底的慌了神,她想到水野忧可能的反应可能会和剧情中有些许的偏差,可从来都没有预料到水野忧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是自己哪里引起怀疑了吗?是身份暴露了吗?是自己拒绝了所谓的特训吗?
要变身吗?
结城缘仍拿不定主意,当着水野忧的面变身的话危险性不言自明,在事态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境地之前,她还不想这么冒失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水野忧那边将绳子又拉的更高了些,拖着结城缘的上半身离开地面,让结城缘不需要再费力地仰着头才能够看清她的表情。
结城缘更希望自己还是趴着的,至少她不需要在几乎可以碰到鼻尖的距离看着水野忧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情。
“你似乎有些不理解?”水野忧放开了手,失去了支撑的结城缘又重新摔回了地面。
“我愿意给你慢慢解释,但我认为先说结论让你心服口服会好一些。”
“什么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结城缘还在试着用苍白的话语证明自己的清白。
“没错,但也只是你现在还没做,或者是你已经做了,但我还不知道……”水野忧晃了晃手中的绳子:“总之,被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你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也不是恐惧、更没有尖叫着找人帮忙,你的反应却是给自己辩解自证清白,这不奇怪吗?”
结城缘心头一凛,对方说的确实一点没错,辩解的语气也弱了几分:“我是,我是被水野同学吓到了。”
“确实有这种可能,就按你说的一样,结城同学被吓到了,但被吓到后还是在思考着什么。并且还有短暂的一瞬,释放出了……嗯,该怎么说呢?有了——恶意,你不是没想过反抗,而是放弃了反抗。所以,我推测你有一些别的什么目的。”
结城缘陷入了沉默,眼下的情况她确实无话可说。
如果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西尾历遇到了这种事就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她和西尾历有着本质的区别,水野忧有一点说的没错,她就是带着其他的目的来的。
水野忧依旧是那个水野忧,这一点毋庸置疑,水野忧的白给和她认真战斗时用冰山一般的冷酷和强大将敌人碾压并不冲突。
“你有一会没反驳我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默认。”水野忧难得的语气中带了点得意。“那你现在愿意说点什么了吗?”
“我真的没什么目的。”结城缘还在嘴硬,有关暗堕魔法少女一系列的事情,她是打死都不能说出来的。
“原来你是想和我慢慢谈,确实,让你一直这么趴着就不太礼貌了。”水野忧蜷起了手指送到唇边。
你跟我讲礼貌?把我绑起来就很礼貌吗?
“况且……还有这么长的一段绳子没有用吧?”
十分钟后,结城缘像个秋千一样被吊在了房间中央。双手和双脚被分别绑在了天花板的两边,正面朝下的脸距离地面不足半米。
这个姿势既不美观也不下流,要说羞耻还是有那么一点的,能够感觉到水野忧并没有玩乐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控制住结城缘不让她逃跑,顺便羞辱她一番。
在水野忧拿起绳子的那一刻她是真的很担心对方搞出什么少儿不宜的场景,但水野忧似乎并没打算搞成那样,就连因为重力而垂落的裙子都被水野忧塞在了结城缘的两腿之间防止走光。
但也还好,只是普通的被绑起来了……才怪啊!我可是被绑起来了!被这个白给人反过来绑起来了!
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手脚上,没多久就已经有些酸痛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结城缘的身体很轻,不会给四肢带来太多的负担,即便如此,深陷的粗糙棉绳还是在白皙的肌肤留下了一道道淤痕。
为了防止结城缘喊出来,水野忧还在她嘴里塞了一个灯泡糖。
没错,就是那种做成灯泡形状的空心硬糖,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在融化到一定程度之前是绝对咬不碎的那种。
这个东西在游戏里可从来都没出现过,真不知道水野忧为了满足她那病态的爱好,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嗯。那么我就从头开始说了。”水野忧面对着结城缘再度坐下,掏出手帕擦了擦颈子上的汗珠。
“呜呜呜!”结城缘样子虽然狼狈,但内心里还是能够做到冷静的思考的,毕竟她还有变身这张底牌没用,大不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变身彻底和水野忧撕破脸。
“结城同学在进门的时候的举止稍微有些奇怪,不知道你有意识到吗?”水野忧双手叠放在一起,平视着结城缘,不紧不慢地说着:“结城同学似乎总能预测我的想法,每次我在说出什么的时候,结城同学总是会以看起来很平常的方式应对,给人感觉不像是在交流,而是结城同学在配合着我演一场戏。”
太敏锐了点吧?结城缘倒吸一口凉气,已经吃惊的无法控制自己脸部的肌肉不正常地抽搐了,她敢肯定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所以,你对我的了解一定高于其他人才能做到这一点,我认为这是很有可能我的错觉,但基于这个错觉,我做出了几个假设。”
水野忧起身,在结城缘的面前蹲下,竖起了第一根手指:“第一,你是想加入弓道部。但这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正确的答案。”
“第二。”接着水野忧竖起了第二根:“你是真的走错了,这也不可能,我觉得不需要解释。”
“第三。”接着竖起的是第三根手指,三根手指一起勾了勾绳子:“你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我,或者说,是为了这个。”
结城缘的身体顺着勾动绳子的动作在空中来回晃了晃,这让她感觉自己更像秋千了。
“我本来认为这是正确答案,可还是不对,当我对你发出邀请的时候,你又拒绝了我。”水野忧将三根手指一起收了回去,蜷着手搭着绳子轻轻在结城缘被拉直的背上坐下,将全部的体重压上了结城缘的身体,手掌在结城缘的脸上抚过,稍微扯了扯灯泡糖的糖棍,故意让结城缘再度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声。
“所以,我对你做这些的理由如下:我想我已经能猜到你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