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一步没出问题。
“这位同学,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水野忧抬起水蓝色的眸子,视线在结城缘的身上扫过,重新垂下了眼。
尽管水野忧看似礼貌地说着敬语,结城缘却感觉到无形之中的压力正在逐渐增强,强到使她一时间不知所措。
“你好!我是二年级A班的结城缘!你是水野同学,没错吧!”
结城缘尽自己所能地试着还原游戏中的场景,水野忧是弓道部的王牌,又是知名的冰山美人,叫出她的名字的人大有人在,因此直接叫出名字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嗯。”水野忧很轻地应了一声,眼神在她身上足足停了数秒:“结城同学,是对弓道部感兴趣吗?”
这几秒间结城缘的心脏仿佛也一起跟着停止了跳动,直到水野忧重新开口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按照游戏发现作势要走,接上了玩家的台词:“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等一下。”水野忧的声音还是那么毫无波澜。
非常好,游戏中也是这样的,原作的剧情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进中。
在游戏里,和水野忧有关的剧情解释起来非常简单。
简单来说就是西尾历视角的玩家撞见了她的羞耻play,随后水野忧用这是磨炼心性的一部分来作为借口,接着会把这件事当成两人之间的秘密,要求玩家帮忙一起做所谓的“特训”。
“特训”就是玩家们喜闻乐见的内容了,随着两个人之间感情的发展,内容也会变得花样百出。
“特训”之后水野忧还会冷着脸以“我的修行还不够,没能禁得住考验”作为借口,然后邀请玩家进行下一次的特训。
像是游戏中一样把水野忧攻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理论上这个白给人是全游戏第二好攻略的。
顺便一提,原作中攻略难度最低的是出场即好感拉满的结城缘。
结城缘可不想和水野忧达成那种扭曲的关系,她本来就只打算和对方普通的成为同僚和朋友,然后在魔法少女的相关事件中一起行动而已。
毕竟她不知道在原作中两个人是如何认识的,哪怕知道,她也不能像原作一样再变身成普通的魔法少女了,所以不论如何都必须换一种方式。
遵循着游戏的发展,结城缘重新回到了房间将房门带上,和水野忧面对面坐下:“请问,水野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你看到了吗?”应该感到羞耻的人应该是水野忧,可她的语气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反而像是在逼问结城缘一样。
心之壁真厚呢。
“嗯,是的。”结城缘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低下了头,看到这样的场景,她的脸上是真的有些发烧,应该差不多能蒙混过去。
水野忧抬起了始终低着的头,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波澜:“这是弓道部训练的一部分。”
“什么?”结城缘配合着发出了疑问。
“弓道、剑道、茶道,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打磨心性。身为弓道部的王牌,我理应作为表率。”水野忧继续说着结城缘熟悉的台词,抬手搭在了身后的绳圈上:“弓、箭、刀、茶,都只是为了达成目标的道具,包括这个也是一样。”
很好,你说是工具就是工具吧,真不知道游戏中的西尾历为什么会信了你的鬼话接受这个一眼假的设定。
“通过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拘束,以此来达成不为外物所动的境界,这就是我的目标。”水野忧将绳圈抱在了怀中:“你有听说过弓本将军的故事吗?”
看着结城缘摇了摇头,水野忧开始了关于这个故事的讲述。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其实就是一个擅长射箭的弓本将军某个夜里借宿在某个村子里,为了报一粥一饭之恩孤身一人击退了来攻击村庄的敌军,天明之时被发现死在村口,尸体身中数箭仍保持着拉弓的姿势的老套故事。
这个槽点极多的故事经常被水野忧拿出来说,甚至在玩家群体已经变成了一个烂梗。
已经品鉴的够多了,为了剧情的发展还是再从头到尾的听一次吧。
“这个特训一直是只属于我的秘密,但最近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我想邀请结城同学来帮我进行特训。”
水野忧结束了漫长的讲述,双手捧起绳圈,仿佛大和抚子赏赐骁勇的战将一般送到了结城缘的面前。
最炸裂的剧情来了!
她的动作很缓慢,也绝对可以被称之为优雅,但就是这慢条斯理的动作却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魄力,让人有一种下意识服从的冲动。
结城缘甚至都没有察觉自己已经伸出了手去接那圈被整齐的卷好的绳圈。
要是真的接过了绳圈,接下来就该是CG的解锁了。
游戏中的玩家在这里不存在选择,CG解锁的顺理成章。但结城缘是有选择的,她又不想和水野忧发展成那种病态的关系。
“不好意思,我……果然还是。”
结城缘的手指在距离绳圈仅剩下几厘米的位置停住了,指节动了动,将张开的手掌蜷成了拳头。
当她正准备缩回手时,手腕被水野忧砰地抓住了,她又试着着抽了抽手臂却没有丝毫的效果。
结城缘用另外的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胳膊,一起用力再次进行尝试,然而水野忧那只用于拉弓的手如同钳子一般纹丝不动,反而是自己的身体拉的有些倾斜。
结城缘有些慌了,这种事在游戏里可是从没发生过的。
“结城同学。”
在结城缘被叫的愣神之际,那卷绳圈散落开来,所缠绕的不再是水野忧的身体,而是直接圈住了结城缘没有被捉住的手腕,水野忧单手飞快地将绳子打了个结,将结城缘双手手腕紧紧固定在一起。
接着,水野忧依旧保持着优雅的跪坐姿势,握着绑着手腕的那截绳子用力一扯,身体本来就保持着前倾姿势的结城缘彻底失去了平衡,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结城缘费力地仰起脖子,直接对上了水野忧那双冷冰冰的眸子,一阵无端的寒意从脊背窜上了头顶,使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水野忧就坐在那里,如同结城缘刚进来时那样,这是结城缘第一次感到水野忧有明确的情绪波动,她那本来就几乎没有情感波动的声音跌至冰点之下。
“你是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