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后悔怎么没有把这个傻比打晕了直接，现在还要听他狗叫，还不好当着教官的面再动手。
门外站满的吃瓜群众，全都懵逼地看着满身污秽同时仍在大放厥词的蒋真意。
“不是吧，这货脑子抽了吗？他当集训是他家开的啊？”
“以前没听说蒋二少这么狂啊，不会真看上那个女生了吧？”
“人家又强又好看，看上正常，不过今天被打成这样，怕是恼羞成怒急眼了。”
“你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啊！”
外围的吃瓜学生虽然没直接嘲讽脑子有病的蒋真意，但是却也忍不住窃窃私语。
此刻，周围所有人仿佛看傻瓜一般的眼神注视着蒋真意。
刚才还在威胁女孩的蒋真意，此刻脸色又一阵黑一阵白的。
张北秋听到蒋真意的话也看不下去了。
他作为军人，自然很清楚蒋家在天京的地位，尤其在军队中的地位。
但是，关他屁事？
蒋家那位又不是他们这边的，自己升迁又跟他们没关系。
再说，蒋家人在军队里的作风早就有人看不惯了，除了那位八星之外，没几个在战场上拿下什么赫赫战功的，多的是酒囊饭袋尸位素餐之徒。
虽然也有传闻是那位有意为之。
“你敢再说一遍吗？”冷冽的目光直逼此刻面色反复的蒋真意。
他们的决定，还不到蒋家的人来指手画脚。
一瞬间，蒋真意只觉得好似一柄锋锐的尖刀钉在自己眼前，如堕冰窖的刺骨寒意布满全身。
嘴唇极具激烈地颤抖着，蒋真意地眼光还充斥着不服和愤怒，但是却最终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哼！”冷哼一声，张北秋连一丝的余光也懒得再给这个家伙，大步从他身边走开。
“你们两个跟上。”
秦清晏和江宁默默跟上，路过蒋真意身边的时候，江宁侧目看了他一眼。
蒋家二少低垂着脑袋，拳头紧紧地攥着，即便是路人也能看出此刻他心里的不服。
没有多想，两人跟着张北秋走了出去。
此刻场中也就只留着蒋真意一个人，低着头，攥紧拳头，像条人尽可欺的败犬一般。
看完戏的围观学生也渐渐散开，小声地讨论着失心疯一样的蒋二少和那位一出手就干翻几人的女生。
难得看到古早小说里的纨绔少爷被骑脸的剧情，本来就对蒋家没多少好感的路人，尤其是听了蒋真意的发言后，更是有一种仿佛化身苦主反向牛黄毛的舒爽感呀！
本在训练的学生也渐渐回到了自己的训练中去，此刻场中的蒋真意，就如同小丑一般，没人在意。
不，还是有人在意的。
“蒋少！蒋少！那家伙竟然敢对您出手，咱们必须得狠狠地教训他们。”
是谁？这种时候了还敢说这种话？
不过此时倒也没有多少外人，兴许也没人听到。
是冯春，刚刚天旋地转吐了一堆的冯春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却好像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污秽，直接走向了蒋真意
还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家伙，竟然还好意思跑到蒋真意身边主动搭话。
“滚一边去！”
不出所料，看到这个让他丢脸的罪魁祸首，至少在他看来是罪魁祸首。
若不是他，即便敌不过对方，又怎么会如此丢人？
随手推开谄媚的冯春，蒋真意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小跑似地走开。
后面，冯春仍然锲而不舍地追了上来。
“哎，蒋少别走呀，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啦！”
而旁边，还有一人没人关注，那就是被打得半晕的李曼玉。
此刻的她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之前自己干的事情觉得有问题。
“蒋真意！”深呼吸了一口气，李曼玉咬牙切齿地念出来那个名字。
如果没猜错，自己两次丢人都是因为这个家伙。
“这事绝不会这么算了！”攥紧拳头，李曼玉愤恨地想着。
随后又是一阵泄气，她清楚蒋家在天京的权势和地位，自己便是心中有恨，又能怎样呢？
家族不会在意她心里那点小情绪的。
但是，这个仇，她记下了。
而另一边，走开的蒋真意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回到了那间训练室。
走进屋，冷眼看着跟在屁股后面的冯春走了进来，关上门。
在训练室门关上的一瞬间，蒋真意的表情变了。
前一刻还冷着脸面若寒霜的蒋真意，竟然转瞬带上来一副满意的笑容。
而冯春，则在关上门后的一瞬间，停止了动作，宛如雕像般呆立在门口。
而在训练室中，有一个人一直等待着蒋真意。
是李曼玉的闺蜜好友，齐雪。
“过来，给我清理一下。”
宛若皇帝般发号施令，蒋真意此刻哪怕满身狼藉，却也有着远胜刚才在外面小丑一样的气质。
一股不容置疑的气质。
和一具浑身赤裸的身体。
不知何时，蒋真意竟然就这么脱掉了全身都衣服，丢在一边。
就连那并不宏伟的地方，也堂而皇之的展露在齐雪面前。
下一秒，齐雪却仿佛理所当然般来到蒋真意身边，双手举起，一团夹带着霜气的水团已经出现。
随后，水团缓缓包裹住浑身脏臭的蒋真意，片刻之后，所有的水分又携带着秽物从蒋真意的皮肤表面抽离。
恢复干净的蒋真意走到训练室的座位上，一旁的齐雪也顺势坐在旁边的地上，双手也下意识地服侍起来。
而蒋真意，心思却不在眼前温柔似水的女孩身上，而是回忆着刚才。
如果没有意外，此刻，蒋真意的名声恐怕已经臭了。
为了个女孩强行强人，被人打后又无能狂怒地威胁，面对教官又一言不敢发。
恐怕在那个高傲的女孩眼里，他便是如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小丑才好，没人会防备小丑的冷枪。
至于名声，管他呢？
反正，毁的是蒋真意的名声，关他屁事。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银铃声突然在训练室响起。
蒋真意面色一边，随手推开正在服务的女孩。
拿过一旁包裹中的银铃。
看到银铃上闪烁的黑色光芒，蒋真意忍不住露出笑意。
“养了你六年，也该你发挥点作用了。”
“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