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可惜呢,温鹿溪没有用姜艺买的手机,她买的那些衣服也没有拆开包装,或许是她太过热情无法让人安心接受她这莫名其妙的好,陈衣露笑起来是过分的美丽,是要比冷漠无情要漂亮许多,或许她能撒娇,她能像个小女孩是更为致命。
“鹿溪,想弹琴吗?我教你。”
陈衣露尽可能地满足少年,为了她那酸涩的心房好受一些,大抵是他的欢笑,愉快高兴能够缓解不适,她是想到了温鹿溪曾经摸过之前的琴,自己打骂了他,其实不应该提,可陈衣露觉得少年应该会喜欢琴,就同她自己,不论怎样,她是以自己的视角来概括所有的事情,自然而然少年也应该喜欢才对。
今日天气很好,天气预报上说未来都是雨天,这少有的晴朗是稀有到需要好好利用的,陈衣露穿着端正的白色丝质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全部扣齐没有遗漏一颗,她散着头发没有绑法或扎起,这是她故意而为之。
长发披散,眉目清冷,她明白自己的优势,现在的她要柔和些,要娇艳许多,没有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清澈深邃的瞳孔像西伯利亚的天空,认真起来是寂静深林中的冬雪难化,是一直孤傲的玫瑰不为谁而盛开,绽放只为自己,是一束清冷的月光照在身上,蕴含杀机不敢轻易采摘。
温鹿溪像是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可他还是道:“好。”
这主要是他真想看看陈衣露的房间,抛开所谓的演绎方式,温鹿溪挺想了解下自己这可爱的姐姐弹琴的技术有多好呢?温鹿溪没穿越来之前对钢琴曲还只在《一闪一闪亮星星》、《两只老虎》、《祝你生日快乐》这些上停留,而他最能称得上手法和技艺曲子也就是《茉莉花》,温鹿溪的水准只是个入门的小新手,当然他压根对琴不感兴趣,对一门乐器的热情也就只在练会一两首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热曲,小提琴、萨克斯、长笛都是这样被他学了没多久便被抛弃了。
陈衣露的房间有着淡淡的果香,那是放在角落里的香薰所散发的气息,她的房间要比自己的大,四面墙上,柜子里是络绎不绝的证书和奖杯,那些是放不进箱子里被迫摆出来的。
房间因为大,才能摆下一台钢琴,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一部分,阳光从玻璃斜斜地照了进来,是懒懒地照射在琴键上,陈衣露是微笑地道:“我先给你示范下。”说罢,落座钢琴前,窗外的阳光扑在她的长睫上,投下一小簇阴影,窗外清风吹进,拂起她的长发,坐在钢琴前的她,美得像一幅画。
下午的骄阳正笼罩在他的身上,铺洒在她那间白衬衫上,缕缕日光透过她的发丝,熠熠生辉,暖阳照射,她是由内而外不经意间散发的温柔,满眼风情却又带着疏离感,清冷的美人故作脆弱,可哪怕明知布置了个致死的陷阱,哪怕寂静的月光满带隐忍的杀意,可也愿意踏入,也愿意沐浴。
她的美大概是,清澈的眼睛、完美的胸型、鲜红的唇瓣、平静的语调、看谁都是一样的眼神所构成的。简简单单的漂亮,侵入心绪。
温鹿溪看着姐姐,她的手指修长,白皙,完美得连指甲盖都白里透粉,每一个指甲都修剪成干净整齐的圆弧。
她的指尖轻触着琴键,发出一个音来,那个单调的音的尾还没消失又是奏起另一个,紧接着又是一个,她的手指很快,轻拂在黑白琴键上,听着一连串的音符,瞧着她十根手指在琴键上翩翩起舞,平缓的音乐,沉重忧伤的基调,对于温鹿溪是这般的,他听着,其实已经找出了这曲的名字《天鹅舞》,这个世界的人文之类的他没怎么关注过,前身的记忆里也从未有这类许久以前的玩意,柴可夫斯基?该说是柴可娃了我的亲爱的。
陈衣露的水准温鹿溪无法评价,前世的那些有名的钢琴家他也没有当面听过,其实连视频或者录制的音频也没有听过,如果真要强行说一说,只能说她弹得很好。
演奏渐渐平息,音符慢慢弱势,不知不觉她停下了,温鹿溪是坐在了陈衣露的床上,这里曾是他根本触及不到的地方。
“鹿溪来弹弹。”她笔直修长的双腿站起,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白色丝质衬衫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她是娇纵恣意却不失沉稳,看着她温婉的笑竟是晃了神,温鹿溪收拾好情绪是继续演下去,拿起原来的剧本,怀着忐忑的心坐到陈衣露这台价值不菲的钢琴前,她曾经恶狠地跟自己说过,这是德国什么牌子的,已经是记不清了,毕竟是不好的回忆,充满疼痛与伤痕的不美好是一步一步忘掉,随着时间淡去,他现在只记得很贵很贵。
“鹿溪会弹什么?你们高中应该还有音乐课吧?”陈衣露上的不是普高,是贵族学校音乐班,她课程不一样,所以她也无法了解那些普罗大众。
温鹿溪对钢琴的了解只在小学时期买的电子琴上,差不多的琴键布局,几乎都是黑白两色,他是缓慢又笨拙地弹奏,他没有真正学习过乐理知识,也就懂得哆来咪发唆啦西这样的基础,陈衣露是微笑地站在一旁看着弟弟弹奏,她是强忍着不舒服拼命表现出一副正常的模样,换做以前她早已忍不住了,现在只能陪笑,她真觉得自己像是那些龌龊会所里为了钱的陪酒小姐。
是没有女子主义,缺失淑女的风范去作践自己。
“好了,我来教你,很简单的。”
陈衣露曾经教过几个大人物们的子嗣,教她们弹琴,倒也是有教导的经验,温鹿溪是乖乖地挪了挪位置,姐姐坐在身旁凑得很近,她身上的清香溢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