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跑到皇宫那是必不可少的功课,眼见天色已经有了暗淡的样子,许娉婷就骑着马身后跟着单蝉,跑向了皇宫。
萧雅筱依然等着皇宫大门前看着单蝉到来。
虽然很想上前去帮单蝉一把,但是看着站在一旁盯着自己的许娉婷,她最终还是没有下去手。
她尊重单蝉自己的想法,既然有了去路人桩的决心,那萧雅筱也不会心软单蝉,一丝丝的心软就是对以后单蝉的性命不负责任。
单蝉的时间紧迫没有一丝一毫的耽搁,拿到饭碗就蹲在地上吃了起来。
离鹭的身影也早早的出现在了单蝉的身旁,这几天穆天赐虽然也想跟着来,但是想到单蝉即将受到的磨难她也忍下了内心的那份躁动。
“师傅吃完了,来吧!”
离鹭点点头,将一份份的纸张递给单蝉。单蝉已经明白很多了,所以离鹭并不需要跟他讲太多,他完全可以自己看。
“看完了?”离鹭看着放下纸的单蝉。
“嗯。”
离鹭点点头,她还是很相信单蝉的领悟能力的。
“师傅,你昨天为什么打我?”单蝉看着还没来的许娉婷,知道自己还有一点时间,那这点时间单蝉自然不会浪费。
“为什么打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知道。”单蝉干脆的摇了摇头,他哪里知道离鹭心里在想些什么。
“那我让你知道知道。”
“啪!”
离鹭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单蝉的脸上又多了一个红红的印子。
单蝉有些迷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内心毫无波澜但也充满疑惑。
这些年被离鹭打的还不少吗?他早就习惯了离鹭这种一言不合就揍人的性格,但是以前他都能想明白原由,可就是这两天的巴掌让单蝉真的有些疑惑了。
“你觉得我巴不得你死?”
“嗯……大概可能看得出来?”单蝉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那你去死好了!我再也不管你了!”离鹭冷冷地瞪了一眼单蝉转身就走。
单蝉想要叫住离鹭,但是看着她冷漠的背影欲言又止,再叫一次不会又被扇一巴掌吧?
“跟女人说话哪有你这样的,真是自作自受!”许娉婷在一旁鄙夷的看着单蝉。
虽然许娉婷她自喻胜过男人,但她的心里终究是个女人,她怎么会看不出离鹭的感情呢,也就只有单蝉这样没脑子的人会当面说出这种话,任谁都会给单蝉一巴掌。
要是自己,没准还能多踹他两脚。
“姑奶奶,我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也想不通师傅为什么打我?难道我说错了?”
“想不通就别想了,被人揍一顿就好了。”许娉婷脸上泛着诡异的笑容,骑上马就直奔军营而去。
看着已经先一步离开的许娉婷,单蝉甩了甩脑袋。现在当务之急是追上许娉婷,还有干掉那些在树林里埋伏他的人。
要不然以后自己是一顿好觉都睡不了了。
已经有了经验的单蝉,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紧紧跟在许娉婷的马后了。他知道自己的目标不是许娉婷,而是能够在军营还未完全关门之前到达。
真正威胁他的是林子里那帮已经埋伏好的人,而不是许娉婷。
“太子殿下,又见面了。”
“你们到底……”单蝉看着面前乌泱乌泱的人微微失神道。
“只不过是一些帮手罢了,我们可不会让太子殿下你这么轻易的跑过去了。”
“这也是姑奶奶的安排。”单蝉有些牙痒痒的咬了咬,正在骑马的许娉婷打了个喷嚏,想到单蝉笑了笑,这小子现在恐怕已经跟他们对上了。
“太子殿下,祝你今天晚上能够睡个安稳觉。”
“拼了!”
单蝉没有丝毫犹豫瞬间就冲进了人群,令单蝉没想到的是,本以为这些人都是不知道从哪里拉过来充数的,没想到跟他们打了以后,单蝉才发现他们身上是有真材实料的。
“太子殿下,那些杀手的下三滥手段,建议还是不要用了。毕竟路人桩里可没有你的暗杀目标,只有能够摧毁你身体的机器。”
单蝉被一个男人砸到在地,听着从不远处传来的男人的声音。
“我知道,太子殿下的杀人技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一击毙命是您的行动准则。但在下还是奉劝您一句,路人桩里完全不需要这些一击毙命的东西,只有摧毁大肆的摧毁,才能从里面安安全全的逃出来。”
“这就是你找这么多人对付我的借口?”
“不是借口是事实。”
与昨日一样,单蝉又一次被打的站不起身。
只要一被打到那迎来的就是数不清的拳打脚踢,直至最后单蝉都有些麻木了。
不过这种麻木的感觉正好是男人想要看到的,路人桩里的东西他一开始看到也是大为震撼,以至于对于路人桩的崇拜完全压过了以往见到的任何东西。
以至于心里产生了一种自我否定的意识,男人经历过所以他决不能让单蝉再体验一回了。
这种麻木感是男人觉得进入路人桩中,最重要的一条准则。
不过男人也基本上是低估了单蝉的心理,单蝉曾经在铎字号的遗址里,见到过路人桩的复刻版,他内心出现的第一个感觉不是崇拜。
而是觉得如果能将里面的东西和器械全部搬空,那自己是不是等于发了一笔横财呢?毕竟制造路人桩和修缮路人桩的东西那都是价值连城,就连一个复刻版都这么豪华了,那原版还差的了么?
回到单蝉和这些彪形大汉的战场上,单蝉已经顺利的掀翻了面前的挡路者。
虽然单蝉没经验,但是看久了自然就会了,这种钳制人然后将人掀翻的感觉说不上太好,毕竟一刀毙命的事情干多了,将人掀翻后单蝉总是会不经意间看一眼人的脖子。
只要给自己三秒,不,甚至三秒都不需要就能拧断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