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余沫点头。
然后林向就面无表情地摁下了无法继续考试的定位器。
他还在尽可能拉低自己的成绩。
这波啊,这波叫不忘初心。
他之后走到楚未央身旁,蹲下给她刷了个快速恢复。
“一会应该就会有人来了。”
他还真有点事想问余沫。
“这点权利你应该有吧?”他回头问余沫。
“你还是那样,第一有什么不好?”余沫摊了摊手,脸上是轻松的笑。
“麻烦。”林向摇摇头,没说什么。
“你到底……几个序列?”楚未央忽然低声问道。
“你要跟着我做事,就应该知道神应的工作环境,在你值得信任之前,我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
“有些时候,即使你自己不想说,也有的是超凡手段逼迫你开口。”
其实说白了还是不信任。
林某人对于某只柴犬就比较信任,或者也有一点是认为柴犬小姐要好拿捏一点也说不定。
楚未央被接走了。
来接人的人好像没看到林向一样,只是一言不发地接走了楚未央。
“有监控监听吗?”
“当然没有,监控只在考官身上有,监听没有开。”
“好。”
林向沉默了一会,然后问道,“林素没死的事情,你知不知情?”
余沫讶然,而后脸色终于转变正常,“林素并非没死,她只是情况未知。”
“神应也不知道吗?”
“起码我这个级别的不知道。”余沫坦然道。
“所以当初火化的那个并不是林素?”
“嗯。”
“迟迟姐知道吗?”
“你叫夜迟迟就一口一个迟迟姐,叫我就一口一个你你你的——好好好,我告诉你,她不知道。”余沫先是有些不着调地说着吃醋的话,但看到林向面无表情,她还是如实相告。
“为什么?”
“夜迟迟是夜家人。”
“所以呢?”
“所以……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敏感啊……”余沫叹了口气,“夜迟迟和林素的关系如何你是最清楚的,如果让她知道林素生死未卜,大概无论如何会去救。”
“但夜家这一代总共就三个继承人,而你迟迟姐呢,又是天赋最好的一个,谁出事她都不能出事。”余沫语气淡淡。
“那如果迟迟姐用夜家的力量呢?”
“你不了解那些世家,”余沫冷笑一声,“继承人出问题是他们不想看见的,但还算可以接受的范畴,但如果,夜家的力量为了营救一个林素而受损,这就是他们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尤其你姐和夜家有什么关系?”
“你呢?”林向不相信余沫会和她表面上那样毫无波澜。
“我?”余沫摊了摊手,“我没办法啊,我孤家寡人一个,倒是有心杀贼,但无力回天。”
“别说救你姐了,我就连她现在具体坐标都不清楚。”
“具体坐标?”林向捕捉到这个词。
“对,林素应该是困在洞里了,但也不好说。”余沫叹了口气。
“我听了一个说法,林素五年之后还没有消息的话,基本上没有存活的可能了。”林向道。
“嗯?谁告诉你的?”
“不准确吗?”
“不,只是这个东西还在研究当中——研究异类能在我们这里正常生存多久,研究我们能在洞内正常生存多久,”余沫思忖着回答道,“初步的一个推测差不多就是五年的时间。”
“原因呢?”
“我又不是机师,我哪知道?”余沫又摊摊手。
“谁告诉你的?”余沫忽然一脸好奇。
“不告诉你。”林向瞥了她一眼。
“喔……”余沫脸上忽然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傻笑。
小向向还是那么可爱啊。
她没太在意这个,只是继续道,“我过来主要还是补充一下江中这边的超凡力量——本来在休假的,不过听到你也在这我就……”
“打住,打住。”林向伸手制止了余沫继续。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之后就常住江中了?!”林向后知后觉地拉高了声音。
“是啊,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一般不会随便出来——逢年过节的出来一趟吧可能。”余沫倒是很清楚林向对她的嫌弃。
但嫌弃归嫌弃,到底也不是讨厌。
所以余沫有的时候觉得林向像那个傲娇。
“……”林向面无表情地张大嘴巴,“啊?”
“不欢迎我?没事~我会不请自来的——还有什么想问的没?”余沫又恢复了笑嘻嘻的带点不正常的神经质的笑。
“没了。”林向叹了口气。
“那稍微陪我一下?反正你也不急着出去嘛,我可以给你徇私舞弊一下噢?”余沫笑嘻嘻地拉住林向的肩膀。
林向没有拒绝,事实上他觉得大概自己也拒绝不了。
“行。”
林向并不清楚,在考官之间有个非官方的比赛。
是积分制的,大体内容就是狩猎积分榜单上的新生。
而积分榜单这种东西新生是看不到的,所以不仅有信息差,还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有些考前没有熟读考试须知又心存侥幸的考生以为随便找个地方一藏就能苟到最后。
却不知道他们身上都有个一次性的坐标。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暴露三秒位置。
是三维坐标系当中的坐标,所以也不存在空中或者地下的躲藏可能。
考试的最终目的到底还是希望考生能够在这种压力环境下完成任务。
于是一些‘幸运‘的新生就看见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为什么这位考官旁边,有个同学?
由于江中是有校服的,所以林向的身份倒也好认。
一眼就能看出来身份。
林向面无表情地看着余沫到处欺负小朋友。
像他以前玩过的那个游戏。
暴打幼儿园好像是?
尤其这家伙还恶劣得很,每次都要猫捉老鼠一样戏耍一番,让可怜的新生们在绝望中被淘汰。
尽管这娘们长得不赖,甚至可以说相当不赖,但对于这些新生来说,余沫将会是他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噩梦的主角。
毕竟长得再好看的女人,也顶不住每每回头都能看见那张疯狂又略微扭曲笑脸。
更是如同玩弄猎物一样随意玩弄。
尤其余沫身上经年的血腥气让这些许多都没见过血的新生们好几次都隐约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