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零号,他怎么可能会在家中偷偷对着萝莉影像释放菁华,以至于被夜半梦醒的妻子当场撞见。
都是零号的错!
这个诱人的小鬼将他引入歧途,从此不能自拔。
可恶!可恶!可恶!
必须让你见识见识大人的厉害!
瓦兰德正愤愤不平,殊不知自己的心声被完完整整地听了去。
这位铁卫教官,变态程度还真是不减当年。
叶挽轻捻眉心,感慨之余,注意到对方心思中的一处细节。
瓦兰德想将她带出去?
如果他能将自己带出研究所,那便会极大程度地丰富自己获取外界信息的渠道。
时隔多年再度回归联邦,也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变化。
既然如此,暂且留他一命。
但是,必须得先制止对方脑中不堪入耳的臆想呢。
本来变成女孩子就让她很苦恼了,还被糟糕的中年大叔当做臆想对象,真当她脾气很好是吧?
叶挽指挥虫群纵横捭阖这么些年,嚣张惯了,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她忽然勾唇,朝着缓步靠近自己的瓦兰德抬起右臂,握拳……
而后弹出纤长的中指。
看得瓦兰德一愣。
紧接着,她又弯了弯指节,摆出勾指挑衅的手势。
轻蔑、讥讽、狂傲,最后再接上挑衅之姿。这一套连招,可谓雌小鬼霸凌中年大叔的必备法宝。
现在的她基本脱离幼态,正处于青涩的少女阶段,最容易引来,也最容易惹急一些欲尝青果的家伙。
瓦兰德被这一整套连招打的有些发怔。下一刻,无边怒意横生心头,扭曲的破坏欲充斥脑海。
区区实验体,也敢挑衅于他?
可笑!
必须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略施惩戒!
迎着零号引人注目的银色瞳孔,瓦兰德一个箭步冲上前,抬手就要扼住对方脆弱的脖颈。
不知怎地,他恍惚了一瞬。
回过神来,触感细腻的脖颈已然捏在手心。
似乎已经能从零号微微蹙起的柳眉中,窥见她迟来的顺从与悔意。
看清这一幕,瓦兰德嘴角微勾,满腔的怒火顿时化作无边快意。
身体里的每一处神经末梢,都在不间断地分泌着刺激兴奋的神经递质,像是皮下有蚂蚁在爬,瘙痒传遍全身。
这种情况,一般被称为菁蟲上脑,但本人往往不自知。
瓦兰德的呼吸声愈发粗重。
生活竟会如此美妙。
此时此刻,这个小鬼给他带来的征服感几乎胜过一切,上瘾程度不亚于烟草公司最新款的瑞克电子烟。
瓦兰德瞪大眼珠子,面容几近狰狞。
“现在就让你感受一下大人的统治力!”
说着,便试图施加握力。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眼前这个银发女孩先是拼命做着无用的挣扎,而后随着窒息感愈发强烈,挣扎力度不断减弱,直至垂下双臂。
届时,再松开紧扣脖颈的铁手,施舍些许喘息的时间。
将她推至生死边缘,再信手扯回,如此往复。
真是太棒了!
他迫不及待地准备付诸行动,窒息测试,现在开始!
空旷的观察室内,卸下甲胄的大叔正扼住少女稚嫩而脆弱的颈部。诡异的是,两人同时勾起嘴角。
他注意到了,只当是无知者无畏,并未多想。
无情铁手缓缓收拢……
嗯?
时间仿佛凝滞于此。
瓦兰德忽然觉察到一丝异常,五指并未如预料那般收拢,手中的细腻触感与指腹的压迫感悄然消失殆尽。
像是在虚握空气一般。
眯起眼,咽了一口唾沫。
有点不对劲。
不管他再怎么使劲,右手就是纹丝不动,仿佛离体而去,不再接受大脑的操纵。
开什么玩笑?
瓦兰德面色剧变,心中大惊。
下意识的,他觉得零号的目光有些刺眼,便想着偏过脑袋移开视线。可谁知,脑袋是动了,目光却始终黏在零号泛起淡芒的银瞳之上。
如同银色的漩涡,诱人沉沦。
“你是什么人?不对!你不是人,你是妖怪,你是美杜莎!”
大脑宕机的时候,瓦兰德没由来地回忆起祖母给他讲的睡前故事。
来龙去脉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故事里的妖怪,令他印象无比深刻。
传说,在遥远的星河彼岸,有一颗海蓝色的星球,上边生活着与联邦一脉相承的人类。
在那颗星球上,有一位名为美杜莎的蛇发女妖。
蛇女美杜莎眼珠子瞪谁,谁就得变成石像,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这不正符合眼下的情形吗?
零号注视着自己,同时也在禁锢着自己的行为。
天哪!她不会也要将我变成石像吧?
瓦兰德本来只是惊骇,这一波脑补直破心防,眼底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恐惧。
他几乎用尽了全部气力,但身姿依旧如常,不曾动摇分毫。这会儿,连脑袋都失去了转动的资格。
叶挽将瓦兰德对于美杜莎的猜测收尽眼底,不禁嗤笑出声。
以往的矛盾摩擦,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被她想起来了。
啊?带着铁卫围着我蹂躏?
啊?给我塞腥臭的玩意儿?
啊?要我去配合人体实验?
啊?你配吗?
终于,定格的画面被打破。
叶挽抬起白皙柔弱的小手,轻轻放在颈侧的脏手上,一根一根地掰开手指。
然后,扣上对方手腕。
轻轻一扭。
咔咔!
腕骨应声碎裂,整只右手被扭断,连着皮肉被生生扯下。
接下来,多少得整点重口。
少女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从容淡定地将小手伸出,摸上了瓦兰德的胸膛。
很轻易地,撕裂衣物与皮肉,径直摸上了那团滚烫的、跳动着的肉泵。
然后,捏爆。
……
瓦兰德趴在地上,汗如雨下,也不顾衣衫凌乱,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他曾上过星际前线,当过特种兵,也有过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
但是,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眼睁睁看着一只手,自己的手,穿透自己的胸膛,捏爆自己的心脏……
剧烈的、撕心裂肺的痛苦过后,回过神来,已经伏在了零号跟前,浑身发颤。
再度咽了一口唾沫,瞥了一眼右臂。
右手还在,心脏……应该还在。
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对了,那双银灰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