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晓皱了皱眉。
“既然她已经在我门下，自然也不能入您门下。”
这推脱的话语却被沐天妍毫不留情地戳破了。
“我记得你说过吧，她和你之间，从未行过拜师礼。这一世，似乎也是如此？”
那嘲讽之意更是浓厚了。
这句话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了她的心口。
对了，徒儿应该不会抛弃她的吧？
一定不会...
如果是旧时的她。
如今的话...
念及此处，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一个看上去比她懂更多东西，修为比她更加高深，至少没有伤害过白秋沫的人，与她相比...
徒儿她会选谁，答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一时语塞，她只能尽量保持着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尽量正常，无言着与身前这位太上长老对视。
“唔...这样的表情。的确啊，我这样抢人，似乎是不太好呢。”
苏春晓松了口气。
还好这位太上长老只是玩一下，不然...
“这样吧，那就让小秋沫来选择好啦~”
沐天妍的脸上，比起先前，更为狡黠的笑容绽开。
这下比原先更加糟糕了。
她们二人都知道的，白秋沫在经历了那些之后，说不定会...
“欸？让我吗...”
白秋沫露出了一副被吓到了的表情。
少女看向二人，然后有些犹豫地回答。
“果然...还是继续跟师尊一起好了。”
“居然如此...不，多少还是有点让人难以理解了啊。”
沐天妍喃喃着。
如果她知晓的一切没错，那么大概轮椅上这位少女，应该是在试图维持着什么...
此外则是“辅佐”自己的那位徒弟。
可是怎么...她居然会放弃接触自己？
不对不对不对，那她这次的算计不是全都乱了吗？
快速地平复着有些惊慌的心情，她深吸了一口气。
“哦？这样啊。那么这样，若是我说，今天要是你不从，我就将你当场斩杀，如何？”
眼神之中，没有丝毫动摇，只是单纯的锋锐。
当然，其实她没有半分杀意，不过是测试一下对方话语之中的真假罢了。
“...那么，就算如此，那我还是——嗯，和师尊呆一起好了。”
白秋沫在赌。
赌对方不会动她。
既然沐天妍谈及了过去的往事...大概就明白了一些事情。
要对她造成伤害，命格必须要至少抵达重要配角的级别。
不然的话，所有杀她的举动都会被所谓“厄运”所阻拦。
而苏春晓的所有一切举动，都被天道归类为了对她的修为有益的，因而才能对她造成这样的影响。
但对方的攻势会让她露馅。
但凡她展现了一下灵敏，辛苦扮演的一切都会迅速崩盘。
眼神之中尽是澄澈的坚定，她与沐天妍对视着。
很明显，她们想的方向完全不同。
自觉发觉了什么秘密的沐天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啊，那么，就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吧。”
苏春晓的身体依旧紧绷着。
她不知道这位太上长老所言是否真实。
“嘛，别那么多防备心嘛。你们这边的乐子已经没什么意思了...我现在对你们可是一点兴致都没有喔。”
鞋子与石板的碰撞声发出了轻响，她毫不拖泥带水地逐渐远去。
而苏春晓只是防备着她的动作。
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沐天妍又停下了脚步。
“哦，对了，给你个忠告吧。珍视眼前人~或者...你居然那么想要得到我的关注的话，不这么做也可以喔~”
沐天妍的身影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消失在了瀑布之后的洞天。
苏春晓舒了口气。
正准备摸上轮椅，张开手，她才发现了不知何时已经被刺破的手心。
淡淡的鲜血流出，自她的手指一点点地淌出。
下意识地找了找自己的储物囊，她才莫名想起一件事——她似乎来得过于匆忙了，根本没有带那个小荷包。
“那个，师尊...”
轮椅上的少女有些怯懦地开口。
“这个是林长老给我的疗伤药，如果您不嫌弃的话...”
......
瀑布之中的洞天内。
沐天妍毫无形象地躺在了洞天的柔软植物上，望向其间的天空。
“啊...累死了。”
真是的，早知如此她就不出关了啊，就这样修炼也挺好的。
不过，这次天机会是谁呢？
据她所知的话...
“欸？说不定会是任夏萱吧？或者说...绫倾雪？”
她莫名又有兴趣了。
“还真是让人期待啊...这一世。不过...”
在上一世的最后一瞬，将一切终结归零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啊？
......
“那，那么师尊...我也该回丹峰那边了吧？”
于苏春晓怀中，被公主抱的少女捂住了脸，然后露出了一副羞涩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不着急。”
苏春晓只是轻声回道。
“师尊？”
她愣了愣。
师尊这是要做什么啊？难不成...
“你刚刚明明可以选择和她走的。”
冷不丁地，苏春晓抛出了疑问。
虽然的确是陈述句，但其中却带有深深的疑惑。
“嘛，主要是...一想到突然要和师尊分开，心里还是多少会沾些不舍。还有...莫名的愧疚。”
少女的幽香在那阵轻语钻入苏春晓的鼻腔，让她莫名地脸红了。
眼中，那柔唇越发显得诱惑起来。
她努力地咽了口口水。
“...这样啊。”
“不过呢...怎么师尊教的是魔功啊？”、
颇带有些埋怨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
她心里一紧。
“不过啊，师尊要记得负责喔。”
低头看去，少女已经放下了覆在面上的双手，闭上了双眼。
淡淡地微笑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苏春晓知道一件事。
少女的唇，大概会相当甜美吧。
她付出了行动。
“唔...（师尊）嗯...”
白秋沫睁大了双眼，似乎是有些猝不及防。
苏春晓其实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但就仿佛是无师自通一样，感受着唇边的温度，她自然地就学会了一切。
纵使怀中的白秋沫怎样挣扎，都只能在她的带动之下感受着苏春晓的唇。
雷纹自然地激活了，为她们的身体带来一丝酥麻的触感。
眼中，一抹媚意涌起，她渐渐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嗯...果然，光是这样一点都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