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你不能出去。”事到如今,澹台瑗也懒得提借口了,只是摇着头,“尊上知道你的作为想来她也会同意的。”提着钟离珏时她是微笑的,很自信,她鲜红的唇瓣一张一合,风思禾望着她清澈见底的眸子,是不被任何脏污所沾染的纯净。
风思禾闹不起来了,澹台瑗对自己的忍耐和容忍是让他想起了嬴训春,有些像啊,怎么捉弄都不会生气的,一连几天澹台瑗依旧那副态度,风思禾却认为头顶要长草了,直到是钟离珏回来了,可还没见面就要跟澹台瑗一起出去,说是要历练,或者说跟着澹台瑗学习,其实她不想带着风思禾,可钟离珏是要求如果可以那就带,不强求,有着选择。
对于澹台瑗来说,竟然尊者要求了,那就必须要选择能让尊者愉悦的选择,风思禾不想去,他想看看母亲,但被澹台瑗拉走了,她这些天里因为照看她落下许多的功课,终于等到尊者回来更是撞到了昆仑势从属势力的请求,不算多艰难的请求,只是附近有一处邪祟地域在作乱。
澹台瑗很合适,或者说像这种没有太可怕的存在的任务都是她去做的。
传送阵是在一座城池中央显现,昆仑势麾下的势力,受着庇佑,澹台瑗一来便是直奔主题,她没有寒暄显聊的习惯,找到了此城的主事,问了些问题知道了细节后便是带着风思禾一同前往,澹台瑗是穿着宗门服饰,修长的身姿是被包裹在玄色衣裳下,干净清隽的脸上一派从容之色,风思禾本身的修为不弱,澹台瑗并不担心,可依旧嘱咐有危险就跑远。
邪祟存在的地方倒是不阴暗,而是城的另一半,澹台瑗背着两柄剑,是一瞬间的出鞘,听着一阵金铁割开布帛闷响,短促而凛厉,两柄剑是向着深处飞去,无人气的街上凝聚出一团团的黑影,而黑影又慢慢幻化成人,但在还未完全呈现出一个人样时,那两柄剑是直接穿插黑影之中听着低低怪声,那厚实的黑雾是慢慢涣散。
风思禾只是静静看着,澹台瑗的可真雅啊,他想到了被钟离珏丢进山里的那一日了,如果自己会她的招数,那就不会弄得满身污秽了,虽然娘亲也不嫌弃,可谁不喜欢干净呢。
她尤为的轻松,一步一步向前踏走,两柄剑已经快到瞧不出原本的样子,只能大致瞧见两道光华疯狂闪烁在这些黑雾之中。
走到尽头,从旁的屋子里走出一位白衣道人,澹台瑗从来都不会闲聊,她的行事风格完全是昆仑势的本质作为,只为高效,不可拖沓,所以以至于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这种事情有着太多太多了。
两柄剑刺入白衣道人,本该是戳穿带出一长串的鲜血场面是没有发生,白衣道人周身有着一层淡淡的膜,两柄剑刺入其中只造成蜘蛛网似的裂痕,剑在颤动,裂痕在慢慢扩大,澹台瑗很安静,灵气均匀地分布在身体上下来抵挡这很聪明呢,只是这没什么大作用,剑颤动得更加厉害,只听一声脆响完全刺破,没入血肉的音很绵软,但白衣道人没有死,只是脚步虚浮双手捂着伤口,是随时将要死亡。
澹台瑗依旧不想说话,但对方却是道:“昆仑的分支?”她没有答话,两柄剑从后飞来再次捅了个对穿,现在是彻底说不出话来,这很简单,简单到不该说澹台瑗这个天之骄女来解决,应该是派更加年轻或者说稚嫩的弟子们来解决,杀鸡焉用牛刀不外如是。
剑随心动,剑身干净没有沾染肮脏污秽,是顺利归鞘,澹台瑗瞧着一旁的少年,是叫道:“即清,附近有个大坟,那里还有个邪魔外道,你就不要去了,可能会有危险。”
“我要去。”
澹台瑗没有执着这个问题,既然他想那就让他一起便是,她可不想耗费精力来与风思禾探讨到底该不该一起。
大坟的大没有丝毫捏造作假,这里像是容纳几万人,可这里只是一个野地,这些人都是些不明不白的,想来也不干净,阴气之重养出了一个邪祟,相比之前那个白衣道人,要杀这个邪祟是要多花一些时间。
精致华丽的她踏足脏污的土地,风思禾觉得是对澹台瑗的亵渎。
或是人的气息太过香甜,引得那些有着灵的尸体有了反应,生前的她们有些实力,但也造成不了什么太大的威胁,澹台瑗护着风思禾,那两柄泛着冷光冲天而起,一样的招数,一样的情况,那些尸体大部分是看不出个人样,腐烂得不成样子,恶臭酸败的味道过分浓郁。
澹台瑗环顾四周,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她的眼神平和,甚至有些慈悲,她双手掐诀低低念语,是置于华光乍现,风思禾就瞧着澹台瑗向某处飞跃,快如闪电的她令人无法瞧清,等到落地时她以手作刀锋利地割掉了一位容貌清秀的女子,衣着也是朴素,没有一丁点死人样的人,只是她如今死了。
无头的尸体站立着,喷射出如柱的鲜血,澹台瑗离得近,就只有一尺的距离,所以她被淋了个透彻,温热的血液溅了一身,她那细腻瓷白的肌肤底色沾染着艳丽的颜色,显着锋锐又绮丽。
风思禾只是个看客,澹台瑗的那两柄剑完全就是大杀器,一具具的尸体被刺的破裂,斩的碎烂,澹台瑗看向风思禾,然后她盯着自己其中的一柄剑,那柄颜色呈雪白的剑,她看见了一只手追着剑柄,她心中一惊,是立即掐诀,手法缭乱,嘴里念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