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倾抬脚迈出一步就是一僵,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事,这个鬼和她从来不是双向奔赴,而是那个鬼单方面的接近她,连距离也是固定的,无论她怎么移动这个鬼都还是那个距离。

所以现在她和那个鬼并没有碰到一起而是还差一步,但她现在已经迈出去了而视线里那个鬼已经抬起了手。

“糟!”

楼上闭眼的伶摇了摇头准备动手,本来还以为清倾真能自己解决这个麻烦,结果在最后一科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现在这个情况清倾已经没有反应时间了,虽然走的慢鬼看起来走的慢但其实只是路比较远其实并不慢,现在没人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更改动作和鬼保持一致。

可伶手还没抬起来就不打算出手了,因为…没必要了。

当然不是清倾死了,只见她全身一软像是断了线一样,但下一刻她的身体诡异的扭动,以诡异的动作快速的收回脚抬起右手面带诡笑微微低头,像是在俯视弱小猎物的bt杀人狂。

清倾确实是断线了,她断的是自身的控制转用鬼线控制身体,人找不到的事就让鬼做,这是清倾濒临死亡时的最后一搏。

动作一致,触碰,条件达成触发诅咒。

只见清倾视线只的那个男人右手搭在她肩膀上后身体一僵,阴冷的感觉刺激着清倾的大脑让她忍不住颤栗,好在现在控制身体的不是她的大脑不然就坏事了。

以一个正常人的视线来看就是清倾一个人站在屋里诡笑着一动不动,实际上她现在正在进行恐怖的灵异碰撞。

鬼木偶和视线中的那个鬼的碰撞,但清倾知道自己已经赢了,诅咒失效了现在只要等这个鬼木偶化就好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过了十几秒后清倾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搭着她的肩膀。

见到这一幕清倾大松一口气伸出的手轻轻一推面前的男人。

男人就像一个没线木偶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还保持着那个诡异的微笑。

让清倾有些意外的是它也是一个完整的鬼,可感觉除了能力麻烦一点和西装男比差很多,当时西装男脑门还插着黑手指呢她才能勉强控制,这个鬼还是它碰的自己却只撑了十几秒感觉就比老黑强一些。

想到老黑她赶紧收回了门口那根线,就是因为这个她才招来这个鬼,万一再来一个类似的她可遭不住了。

现在她身体里的平衡已经很脆弱了,估计再用一两次能力诅咒就要爆发了,到时候她可能就要跟这个鬼一样像死狗似的躺在地上。

可要是那样就好了,真实情况可能是世界上出现一个代号鬼木偶的灵异事件。

拿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后调出身体里最后二十多根鬼线埋入地上的飞蚊鬼体内。

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一开始就是一个小点跟飞蚊症一样,要不是它出现在视线正中央一时半会还发现不了。

就在她这边完事没多久楼下的伶也完事了,花旦伶送走了两个客人,两条长长的水袖捆住八个恐怖的厉鬼来到二楼清倾门口捡起木盒后随手把八个鬼甩向黑暗。

三楼的老生伶点亮了长明灯走了下来,另一只手里还拎着西装男。

长明灯光亮驱散走廊的黑暗同时也驱散黑暗之中的无数人影。

长明灯的光可不只是照亮二楼这么简单,它是一个很强的灵异物品,准确的说是里面的燃料很厉害,这个长明灯的作用是光线照射范围内制造一个类似鬼域的东西,除了隔绝灵异就是让二楼看起来正常一点。

伶用这个能力配合其他几个戏楼本来的灵异将二楼楼道打造成了一个厉鬼监狱,灯不灭鬼就别想出来,灯灭了也没几个鬼能出来。

这一点ta没有和林阿姨她们说,怕她们知道后都不敢来二楼了。

黑暗散去只剩下花旦伶拿着木盒站在楼道里,老生伶放好长明灯后转身回了楼上,花旦伶伸手放在木门上一推,本来上锁的木门一下就开了可把里面的清倾吓了一跳。

让清倾差点吓死的是伶竟然向她甩出了水袖,水袖上有密密麻麻的纹路交错让人看一眼都头疼,如果仔细去看的话会发现那些其实是密密麻麻的鬼脸交叠在一起组成的。

清倾感觉水袖上的那些鬼脸全部挣脱了束缚朝她扑来,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让她连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提不起来,心中有的只剩无尽的绝望。

就在鬼脸快扑到她的时候伶又把水袖收了回去,令人窒息的绝望也随之散去。

“前前前…前辈,您这玩笑…我有点受不了。”清倾满头冷汗的坐在床上看着门口的伶。

“谁和你开玩笑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伶又恢复了和善略带严肃的说道。

本来ta是想让地上那个鬼给她一个教训,可是清倾解决了没有体验到多少死亡的恐惧,这没有教训可不行所以ta亲自动手让清倾在鬼门关前跳了个极乐净土。

ta倒不是小心眼,是怕没个教训清倾以后还会作死。

“前辈教训的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清倾明白ta的用意低头认错。

“下次别在我这搞麻烦就行,我看你也不想在这呆现在就可以走了,现在去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赶上车。”

“啊?可外面好多鬼很危险啊。”清倾感觉伶好像在赶她走,不过她也确实想走可现在被困住了。

现在现实灵异复苏,但那最多是精英难度,这条街的厉鬼无论密度还是强度都是噩梦级副本啊。

“呵,原来你还会怕啊。”伶没好气的揶揄一句。

ta伸手在袖子里找了一下拿出一个白色的丝巾,上面好像还有什么图案,没等清倾看清,伶就把丝巾卷成了一条细绳弄了个圈打了个死结。

伶手掌一动绳圈就消失在了掌心出现在清倾右手腕上,清倾手腕比较细这个绳圈就收紧到了她取不下来的大小。

这让她想起了一个民间习俗,人死后会在手腕上系白绳在,男的系左边,女的系右边,她现在右手上就系着白绳和死人一样。

“这是要让我看起来像个死人蒙混过关吗?”清倾没觉得晦气好奇的问道。

“不是,是在你死的时候让你家人省点劲。”伶随意的说道。

“额…这点事也要提前弄吗?”清倾汗颜但是手上这个东西她取不下来,除非把手腕卸下来。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认真的说道“别摘了,这可是好东西戴着没坏处。”

“哦,您拿这个好东西就是为了赶我走啊。”清倾也没打算摘,伶肯定不会拿这个害她,ta想杀自己就是挥挥衣袖的事。

“是啊,我这庙小经不起你折腾,赶紧穿上衣服走吧。”伶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就走了。

清倾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今晚算是见识到伶的恐怖了,而且伶好像不只一个,如果每一个伶都是这种绝望级的就太可怕了。

她忽然很好奇伶那个时代的驭鬼者是不是都这么强,现在那些驭鬼者还活着多少,可以她对灵异的理解像伶这样的驭鬼者应该不会被寿命限制才对,那他们为什么会死呢?

她想起了之前在三楼看到了那几个名字,应该都是驭鬼者不然也没鬼钱,可以看得出来那些上个时代的驭鬼者都在凋亡,就连伶身上也散发着暮气。

旧时代在落幕,新时代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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