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拿好东西整理了一下床铺,因为时间太晚也没有和林阿姨她们道别,也没有行李什么的清倾带上两鬼一鬼头就出门了。

在戏楼门口略微停留了一下她还是走到了鬼来鬼往的街道上,这次她没有戴那个面具那些东西也没有来找麻烦看来伶的这个手绳还是有用的。

根据林阿姨所说地铁站就在街道前面不远,清倾眯眼看去确实看到了街尽头的一个巨大建筑。

确实不远大概一百米左右,但这段距离如果没有伶的帮助清倾也没把握过去,更何况车站里可能也有鬼。

这个地方对于普通人的恶意实在太大了,根本不是洞悉厉鬼规则就能活下去的,抛开无差别杀人的鬼不算其他鬼实在太多了,就算知道它们的全部杀人规律也没用,因为有些可能是矛盾的。

想到规律话说末班地铁的规律是什么来着?

伶ta不知道林阿姨也没说,文件上也没有只知道会在午夜随机出现在世界各地的地铁站。

单这个规律来看的话自己应该能赶上车,但上车之后又有什么规则呢?

就在她边走边思考的时候一个轻微的破空声从身后从来,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向她给她带来了些危机感。

事发突然清倾来不及躲闪只能让西装男站到自己身后。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颗红色的弹珠打在西装男脑袋上,接着两声弹珠落地的声音响起西装男剩下的那个眼睛也掉了,变成了一颗黑色弹珠。

失去最后一颗眼睛后西装男的脸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就像一个头上长着黑色杂草没捏五官的面人儿一样,额…还插了根手指。

清倾反应过来后连忙捞住弹起的黑色弹珠,那颗红色弹珠却像有生命一样弹走了。

她顺着看去就看到一个身上脏兮兮的布衣小孩接住了弹珠,它的布衣口袋里鼓鼓囊囊的好像有很多弹珠。

“弹珠的源头?”

思索了一下清倾也拿出了五颗黑色弹珠。

见她拿出弹珠周围的鬼都自觉的绕开了她和鬼,以她们为中心空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地。

然后那个脏兮兮的小男孩伸出四根惨白的手指插进了地里弄出了五个洞,然后向后退到和清倾相对的位置拿出五个弹珠。

这意思很明显是要让她来打弹珠,而且这种玩法清倾也知道,一人出五个弹珠选出一颗当子弹然后摆好四颗弹珠,谁先把四颗弹珠打进四个洞就算赢,但只能用子弹来弹其他弹珠,赢的就能获得对方出战的所有弹珠。

和人玩清倾很有把握,可和鬼玩她有点不敢,不是她对自己实力不自信,是这鬼的弹珠好像也是鬼,而且会自己动。

和这样的鬼玩打弹珠绝对要输的吧,那还有什么玩的必要。

想罢清倾没有搭理它收起弹珠后转身就走,别说输了可能还会有未知惩罚,就算没有也不打算玩,她还要赶车呢。

她想离开那个小男孩可不想放过她,捡起弹珠追了上来好像今天非要和清倾打一把不可。

这让清倾想起曾经打弹珠打上头的清晨,都要吃晚饭了还拉着别人一起打弹珠,最后被老妈揍了一顿才从上头中冷静下来。

当时清倾看着直乐呵也学到了一点,对方熊孩子打一顿就好了。

于是她停下脚步控制着两个鬼一左一右上前准备动手,但几乎同时街上的所有鬼都看了过来。

那样子就像你在大街上准备教训一下一直拿球砸你的熊孩子,结果刚抬手周围的路人就都投来了鄙夷的目光对你指指点点。

但这里的路人和熊孩子可不是砸球和指指点点这么简单。

于是…清倾非常识相的继续赶路。

“啧,怎么阴间也有这种破事啊。”

清倾有点郁闷让西装男挡在后面,身后不断传来啪啪啪的弹珠声,那个小男孩还在用弹珠打她只不过都被西装男挡住了。

现在西装男没有眼睛弹珠打在它身上似乎变成了另一种诅咒,就是西装男变尼哥的速度更快了一点,不过对清倾本体没有什么危险就不管了。

一路上除了啪啪啪的声音有点烦也没有什么意外,清倾可能之前无意中触发了那个小鬼的杀人规律所以它才一直纠缠。

仔细回想了一下可能就是小巷口那次,那时候巷子里的东西估计就是这个小鬼。

一百多米路没有什么危险清倾很快就到了地铁站口。

这里说是地铁站都有点勉强,因为这里只有一个月台一个顶棚,感觉更像是公交站台铁轨版。

一条直直的铁轨从黑暗之中延伸而出横在月台前延伸进另一边的黑暗中,月台对面则是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就像游戏地图加载不出来了一样。

等清倾上了月台之后弹珠声就停了,那个小男孩死灰色的眼睛看着她好像有些不甘的离开了。

它走后这个月台上就只剩下清倾和两个鬼,以及飞蚊鬼手里的老黑。

或许是灵异与灵异之间的排斥,鬼街上的灯光没办法照到月台上,整个月台只有一个昏暗的节能灯勉强照亮月台。

“这也没把椅子设计的真不人性。”清倾看了眼周围抱怨道。

这个月台都不是完整的,好像就是某个地铁站第一部分,头上所谓顶棚也就是四个残破承重柱顶着一个残破天花板。

清倾怀疑这什么说不定还是一个马路也说不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清倾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干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等到地铁,可没办法啊必须得等,伶没打算帮自己离开就只能坐这个回去了。

就在清倾无聊的坐在木盒上把新手机都修好的时候,一道昏黄的灯光照在了她的右脸上。

一个地铁车头从黑暗之中无声无息的驶出,接着是车厢但只有一节,再之后后还有一小节残破的车厢,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切断了只剩下一部分还挂在后面。

地铁经过月台速度减慢最后停下,车头开进了左边的黑暗中剩下那节车厢门打开了。

清倾心中一喜赶紧捡起木盒上了地铁。

“本次…上车共…六人…”地铁广播在她带着傀儡上车后如此播报道。

“六人?”此时车上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他们一直低着的头不自觉抬起看向进来的三人。

一个面带诡异笑容的布衣男人,一个脑袋上插着手指的无脸西装男,还有一个拿着木盒的白发红瞳jk。

这怎么看都只有三个啊?

清倾自己也愣了一下,飞蚊鬼,西装男,鬼线,鬼木偶,老黑,怎么想都只有五个啊?还有一个是什么。

“上车的…乘客…坐好…如…没有座位…请抓紧扶手…列车将…出发…下一站…”

听到广播她才反应过来随便坐到了靠门的一排座位上,飞蚊鬼和西装男坐她两边双手抱凶像保镖一样。

她坐好之后地铁门就关上了,列车再次运行了起来好像就是为了接她们的一样。

清倾把木盒放在腿上肆无忌惮的观察车厢里的一切。

车厢老旧地上还有红褐色的污渍,好在座位还算干净,至少清倾的座位是这样的。

整个车厢一共六排座位大概能坐三十六个人,站的话未知,一节地铁车厢里能站多少人一直是个迷。

另外在去驾驶舱的门上有一个显示器,现在显示十五人,那个人字有点扭曲好像显示器坏了。

除去她上车时的六个车上应该还有九人,但看车厢里应该还有十来个人。

思索了一下清倾就明白了,这个显示器显示的不是人数而是鬼数,这个地铁里还有九个鬼。

明明是很可怕的事情清倾却不觉得什么,开玩笑刚刚从鬼街出来九个鬼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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