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跟女孩子之间这种“来,张嘴”不在青春点数的计范围之内……因为这太甜了。

比起这个来,真正的问题或许在后面。快速瞥了一眼。哇对面坐着的姑姑已经“啊——”地把嘴巴张到最大摆出一副候的姿势。似乎连喉咙里面都能看到——可是我才不想看呢!

“唔……人家肚子饿了。爸爸~快来喂幼鸟饭吃,please~”

始祖鸟在说着什么。啊……算了,我自暴自弃似的“刷”地捞起一筷子面,“嗖”地送到了她嘴里。她“咔叽咔叽”地我的筷子一起嚼着,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吧唧吧唧。”

“不要舔筷子!”

我用力拽了出来。唾液也随之牵了出来又弹了回去。要不洗就能接着用的话,那家伙可真算得上是个勇者了。不,是艾莉欧的话应该没问题吧……至少箭头的方向要是颠倒一就好了。


“美妙的三角形,这就是金字塔的力量啊!”

“这金字塔可真够平面的。”

不就是一个被压扁的三角形嘛。藤和家的居民之间不就这样的关系嘛。

“唔——”

女女姑姑一边低头看向拿起的碟子,一边嘀咕着。像是临汤自照里面映出的芳容。

“怎么了吗?”

倒不是想要了解女女姑姑的烦恼,因为一句问候就能把与人联系起来,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了。

“我最近一直在想,女女宝贝脸上的皱纹是不是越来越了啊?”

“不是因为你老眼昏花越来越看不清了吗?”

姜粉大战开始了。藤和家今天(居民的头)依然和煦温暖。

“那么我们就参加后天开始的旅行。”

“唔……那样爸爸是不会允许的!”

“啊——?”

我周围的爸爸太过复杂了。尽管如此,要是画成家谱的话应该会成一条直线吧。

我手扶着窗户敞开的窗沿,探出身子,一边把夜风和飞划过夜空的声音当做天花板,一边继续和御船粒子同学煲电粥。最近因为电话费高得恐怖,所以我们都改用手机邮件联了,但是当我发给她“我们要去旅行”的邮件之后,她立即了电话过来。

外面的风像手巾纸在翻飞似的轻浮地吹着。呆着一会儿动就感到丝丝凉爽,仿佛被卷入了一种能润泽头发的寒冷湿所形成的独特漩涡里。

“擅自外宿实在是……这岂不是事关丹羽同学存亡的大机吗?!”

“存亡?你的意思是旅行这件事很重大,还是我的命比都要轻呢?”

还有,什么叫“擅自”?那我该获得谁的批准?不知道为何听到“旅行”二字,粒子同学好像显得有些愤慨。不知是不因为嫉妒或者别的原因。说起来五月份我住院的时候她就想管制我不准去海边呢。还说什么水母软绵绵的。唔……从那时候起一些莫名其妙的台词就令人意外地多呢……神秘的部也一样棒!好嘞,今天也顺利地让视野这么狭窄下去吧!

“总之,只要流子同学我还活着,就不能允许丹羽君败风纪!要是无论如何都想和藤和一起去海边的话,那就先打我再说吧!”

“咻咻咻”——响起拳头划破空气的声音……是用口技再的。虽然让人听起来只是像吹口哨失败的效果。再退一百步讲,像是划火柴失败的声音。

“我又不是只和艾莉欧一起去……话说回来,我真的可打倒你吗?”

“唔,那你现在就来我家吗?”

怎么会冒出这句话来。的确,要打架必须见了面才能打起来,但粒子同学给人的感觉却是温和得过了头。虽然去朝粒子同学的闺房对我来说很有吸引力,然而藤和家是禁止夜外出的。

“啊,对了,前川同学发邮件说他们一家也要参加旅行呢。”

“Why!”

“不是的……我们好像刚好住在同一个镇上。唔,这种无疑问语气的疑问句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呢。”

“这是个连歪头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的谜团——呀!”

“嘭嘭嘭……”像是脚在床上踢来踢去的声音。这跟裹棉被的艾莉欧跳来跳去的声音很相似。粒子同学的被子……是怎样的香味呢……以下略。

“丹羽君老是撇下我一个人!”

“没有啦没有啦。再说了,这次旅行又不是我主导的。”

“丹羽君是小气鬼!”

“不好意思嘛……再说我又没说这次旅行仅限三人啊,里小气啦?”

“最小气!”

“你还真是喜欢最高级呢,粒子同学。”

“都说了叫我‘流子’……啊,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嘭!”——还故意传来手握成拳敲击的声音。

“唔……什么?”

“流子同学进入背包之卷!”(注:日文中“流子”的读音为“リュウコ”,与“背包”的读音“リュック”相近。)

“……嗯?”

“流子同学,in背包。丹羽君,结结实实地抓住了哦!出去旅行,到了海边,哇——流子在里面!当当!……就是样!”

“我说,这个……”

“为极其自然前往海边而采用的特异功能御船战略。怎样!”

“这个嘛……”

“唔唔,一副不感兴趣的态度。啊,莫非你正因能否背装了我的背包那种失礼的不安而烦恼吗?你真是太失礼了,羽君!”

她胡乱猜测着,然后怒气冲冲。我说粒子同学呀,将你进背包里……要是给我背着的话,我就不去海边而是直接背自己房间了哟。不过这种话当面我可说不出口。

“既然如此那就采取第二个战略。那只能隆重推出丹羽一日养子获得的战略了!”

“我说,你不用去制定什么超级战略,就正常地跟他们你想去,拜托他们让你参加不就行了吗?”

尽管我对战略的概要非常感兴趣,但还是说了个正常点提议。只是镇内旅行,管理应该比较宽松吧,只要交钱应该没问题了。严格说起来,我也不算是正儿八经的当地镇民呢。

“是那个意思吧,‘流子同学和其他人比起来是个土妹子所以就算挤进来也不会有人发现的!’这是迂回的爱欺负人丹羽君式攻击吗?”

“为什么要卑躬屈膝到这种地步啊!”

“都是拜丹羽君所赐。”

咦,我和土妹子情结有什么关系吗?唔……真是莫名其妙。

“话说回来啊,丹羽君你,唔……想让我去海边吗?想吧?”

“那当然。你也会很开心吧。”

“噗唔——”

戏谑的语气中透露出了点什么。唔,你或许会很开心,从你作为开心果的意义上来讲,我也会觉得很有趣。——要模仿粒子同学的话,应该是这么回事吧。

“那,那么流子同学也来一起进入夏天吧。”

“那太好了。——我说,什么叫进入,现在就是夏天啊。”

我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其实内心早已在欢呼“Yes!Yes”,不知摆出多少次胜利的手势了。因为,那可是海边哦。

海边+粒子同学。如果泳装造型不能在阳光底下灿烂夺目的话亲爱的,所谓的海水不也就只是盐水了吗!甚至比加了盐的还不如!

“流子我呀,在篮球和社团等方面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不过没办法,谁让我是丹羽君的保护者呢。我就稍微在日程空出点时间来吧。”

“你现在说的日语怎么听着有种像‘吃了米和rice’的累感啊?”

“什……什么嘛。你怀疑我啊?人家于公于私都是很忙好不好!”

像小学生在顶嘴。不,应该说平常她身上就有一种小学的气场。

所以连带着把我也变得跟小学生似的了,想小小地欺负一下。

“很忙?比如说?”

“唔,比如和米奇玩玩啦……”

“哦哦。”

“篮球社有活动时打打球啦。”

“唔唔。”

“……米奇和我玩玩啦。”

……只是“唔唔”而不附和,这感觉很不错嘛。照这个子的话,下面她就会说“和篮球做朋友”了吧?怎么说呢,就好比社会参观的时候你去问参观地的社长:“社长都做些么工作呢?”“在文件上签字。”“哦。”“盖章。”“哦。”“……字”——我不禁想起了这种画面。

“唔……大概就是这样的很多事情。”

“是吗。”

我和你就是我们,种类有两种就是多种。

“不过要去海边的话就不能不认真准备了!因为这关系丹羽君的存亡与繁荣!”

“是啊是啊,去海边嘛,当然要准备泳衣什么的啦。”

不经意地就说漏嘴了。但是,却没有传到正热情高涨的子同学耳朵里。

“那今天就聊到这儿吧,先再见goodbye!……好好期待边之行吧!”

“这个……”

你可是希望之星啊,粒子同学。下意识地就跟之前买色杂志时一样,开始想象粒子同学那不同于平常的倩影。这么实之人的头被人从侧面揍了一拳。

……咦,你问我为什么不期待前川同学的泳装造型?讨啦——真是的……她可是那种人哟,怎么可能会穿着泳装出呢。她就算是打扮成鱼形柔道服男的模样来我也毫不讶异。(注:

此处指日本漫画《セクシーコマンドー外伝 すごいよ!!マサルさん》

中男主角穿的鱼形柔道服。)

挂上电话后,我“呼”地叹了一口长气。和粒子同学通话有趣是有趣,然而她的天然发言,自然也会使我这个凡人大脑感到疲劳。揉了揉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而僵硬的胳膊,转转肩膀。

“……”

触摸到的胳膊上残留着被陨石擦过的痕迹,像痣一样。着时间的流逝那痕迹或许会变得越来越淡,然而应该不会完消失吧。这伤痕,是今年夏天的奇妙象征。

我获得了一种相当强烈的东西。印在眼睛里的画面,现依然时不时鲜活地出现。

照旧像是要把这产生的东西甩掉一般,我把胳膊往前,往前挥出。

吹过的夜风包覆住这伤痕,残留在胳膊上的陨石颗粒仿在一点点地融化。

“……唔?”

庭院前,和望远镜一起站在那里的艾莉欧朝二楼的我招手。似乎连月亮也隐藏起来的夜空下,那头发兀自释放着粒子强烈地彰显着存在感。

“表哥,星星!”

“好,好,这就下去!”

我也冲她挥挥手,虽然很想走到房顶上然后从上面跳到子里,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折回了房间。我这个地球人还是好利用家里的楼梯吧。飞行对我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

要是不靠着自己的双脚规规矩矩地前进的话,恐怕就连厘米的前方都到达不了。

“……唔,于是暑假的尾声,正要揭开帷幕……”

今年的暑假在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太过震撼人心了。

所以,希望能让因游泳过度而疲劳的身体在泳池里呈大躺着好好休息。

我谦卑地希望——这次旅行若能在真正意义上变成暑“假”就好了。

“泳装!大海!夏天!”

“顺序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只是试着解读真真的心情而已嘛。”

这闲事管得真是该死的准啊,混蛋。还有,不要在路上喊大叫的,大家都在往这边看啊。好丢脸哟,妈妈——我现有一种小孩子想拉着大人袖子的感觉,而实际上真正的女儿因为别的理由对这个世界感到害羞,现在正藏在我的背后。嗯是个认生的家伙。然而我却不能对艾莉欧说“不要拉我的服”……嗯,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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