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沈秋白思维空白了一瞬,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

下一刻她便唇瓣发颤了几下。

她回过神来,脖子僵硬地转向了房间木门的方向,瞳孔颤动。

心跳登时快得仿佛快要从嗓子眼跳出去,甚至让她有一瞬间产生冲过去堵门的想法,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门外的人进来。

她还在紧张不安,接着她便听见门外的林雪华又担心地开口道:“秋白?”

“……”

沈秋白抿住嘴,只要继续保持沉默,门外的林雪华可能会以为自己刚刚只是做了噩梦,已经睡下了,从而离开。

这样一来,危机自然解除。

但倘若阿娘她真离开了...

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但万一阿娘以为是采花贼,直接带人破门而入该怎么办?

听到脚步声响起但是在远离,她咬咬牙,纠结了小片刻,还是撑着勇气,上前拉开了房间木门。

“阿娘!”

“咦?”林雪华闻声,驻足回头。

“孩儿有事情想要和你说,可以进屋里一谈吗?”

沈秋白有些扭扭捏捏,心中不安紧张对癸水一事难以启齿,身体却是迫切地想要摆脱癸水湿滑粘稠的感觉。

“嗯。”

林雪华看出了些端倪,点了点头。

来到房间里,林雪华第一时间便察觉了空气中的特殊气味,心下不由松了口气,她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

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秋白,你在这里等一会,阿娘去拿一样东西来。”

听到这话,沈秋白有些不明所以,她愣了一下,才是点点头。

阿娘是要去拿什么啊,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拿...

呜...

她焦急地等待着自家阿娘回来。

期间暖流泛滥得不成样子,下坠感与之同时发作。

沈秋白咬紧贝齿,努力忍耐着裤子上的异样感。

这份异样比淋了雨,变成落汤鸡时衣裤全部黏在身体上,那种黏糊糊湿哒哒的感觉更让人难以忍受。

“秋白,娘回来了。”

林雪华的声音一响,沈秋白瞬间眼睛一亮好似从绝望的荒漠中,突然发现了绿洲一般,喜出望外。

“喏。”

林雪华倒不多解释,直接把崭新的月事带递给了自家闺女。

毕竟,都是过来人,她感觉自己很清楚沈秋白此时的心情和想法。

癸水黏在身体上哪有舒服的呢?

“唔?”

沈秋白一愣。

“别愣着了,这是姑娘家来癸水时用的月事带,快去换上,记得换身衣服,还有,切记只能用帕子沾点温水清洗身体。”

林雪华温柔地叮嘱道。

说完,也不忘指点对方月事带的用法,还有些注意事项。

听完后,沈秋白双眼瞪大了些,恍然大悟。

原来阿娘离开是给自己拿这个了。

感动。

沈秋白身体着实难受极了,她不做耽搁,点了点头,赶紧接过林雪华带来的月事带,前去更换。

但每走一段路,都会下意识回头望一眼,生怕留下一路的羞耻痕迹。

这癸水真是麻烦透了。

才来第一天就这样了,日后自己每个月都要被这样折磨一次...

可恶!

好像一次还挺久来着...

沈秋白不知道具体是多久,对于妇女方面的事情基本是门外汉,稍微了解到的知识也只是部分特别开放的女同学自己说出口的。

当然这不是免费的情报,女同学们还会同时询问他们男生的某些情况。

她当时也就看个乐子,没有参与其中。

谁能想到偶然听到的那点知识,还真有用武之地呢。

一时间她甚至有些后悔。

当时满脑子只有学习。

当时怎么就没像其他人一样被好奇心和荷尔蒙蒙蔽眼睛,趁机多问几句,毕竟这是你来我往的公平交易。

谁也不觉得谁被占了便宜。

沈秋白回到浴室,飞快地脱下了早已狼狈不堪的裤子。

嘶...

这画面怎么这么像是才经历了宫刑?

其实不太清楚经历宫刑时的出血量,但她潜意识里感觉八成就是这样的惨不忍睹。

正经的太监大概不会,那种动用私刑被断了子孙根的人可能就是这样?

沈秋白抿住嘴,脸颊处滚烫滚烫,感觉自己的情况与被宫刑了的男人相比,区别不大,但似乎还更惨了些?

变成女孩子,变成太监,哪一个更好,这不是她想纠结的问题。

随后,她照着林雪华的叮嘱先是用帕子将被染上癸水的部分身体清洗一番。

然后再换上月事带。

只是,刚打开月事带,准备按着自家阿娘的说法戴上时,沈秋白看清了月事带的样子,突然尬住了。

是自己的问题嘛...

这个月事带怎么感觉好像情趣内衣...

沈秋白摇了摇头,有些被自己这种想法逗笑了。

都怪那些室友把自己带坏了!

只要戴上了黄色眼镜,那就看什么都是黄色的了。

她调整了几下呼吸,趁着新一轮的暖流还没有出现,略显生疏地戴上了月事带,然后系好月事带的带子。

等到三两下换好了干净的衣服,沈秋白心中堆积已久的烦闷感才是消散了些。

然后她试着走了几步路,稍有舒展开的眉头又紧锁了些。

只能说比没有好吧。

要是能有机会做出前世女孩用的卫生巾就好了,简直造福万千女孩。

也包括自己。

沈秋白看了一眼换下来的衣服,染血的帕子,混合了些血水的木盆,她下意识地不想把这些东西直接留在这里。

也不想给别人清洗。

太羞耻了。

“……”

沈秋白唇瓣抿紧,思考一会,还是咬牙把这些交给了丫鬟。

不止这些,染血的床单也会被丫鬟拿走清洗。

明明是坐着享受不用操劳的美事,她看着丫鬟端着木盆离开的背影,却是越来越烦躁,越来越烦躁。

对着夜空做了几下深呼吸。

旋即她回到了闺房。

“既然来了癸水,这些天便更要好好休息了,知道了吗?”

看了看有些窘迫,微红着脸的沈秋白,林雪华语重心长地劝导着。

“孩儿知道。”

沈秋白这时才敢坐在凳子上。

“有些事情,娘看你还小,便想着等你再大些再告诉你,现在秋白你来了癸水,娘也该教你一些事了。”

林雪华伸长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沈秋白的头,笑得和蔼。

“阿娘所指的是何事?”

沈秋白眨了眨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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