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天潢贵胄们的训练场。
等到殷素和秦菽黎到达训练场后，场中的少年少女们都转过头来向他们施礼。这里毕竟是军营，军营里唯一的规矩便是实力为王，至少表面上如此。
秦菽黎打量着他们，发现了不少新面孔。而其中就包括那一位之前喧哗公堂的，那个叫慕晴的女孩。
她穿着一身青白色的劲服，束着高马尾，站在场地的中央认真地舞着手中的枪。她的枪法显然比场中其他学员更加高明，一杆花枪在她手中生龙活虎，一招一式都充满了灵动与力道。
不过也正常。毕竟她是玲珑国柱慕复将军的独生女，有这种水平也不算什么稀罕的事。
而慕晴注意到殷素身后的秦菽黎时，脸上闪过一刹的惊愕，随后又眯起了眼睛。
不过，她暂时没有发作。与其他学员一同施礼后又继续着自己的锻炼。
“慕家的小姐是什么时候来的?”
秦菽黎悄悄地向殷素发问，
“就昨日的事。不晓得是她犯了什么错，让慕将军大发火气，说是让她回宿卫这里重新学为武之道。”
“啧...”
看来今天又要少不了一场麻烦。
“怎么了?你与她有过节?”
“算是吧，等下怕是又要弄得沸沸扬扬。”
“呵呵。”
殷素轻轻笑着，
“倒是少见秦先生有这样为难的时候。”
“换你天天和这些金枝玉叶们待在一起，你早晚也这样。”
“您自己不就是这金枝玉叶中的一位吗？怎能和我比?”
“...”
草，还真是。
“总而言之，等会我看看就走了。免得那臭丫头又...”
“秦先生，”
然而，秦菽黎晚了一步。
已经打完一套动作的慕晴已经提着枪走到两人面前，
在一旁刚重新绑好头发开始练拳的澹台璃也把目光投了过来，
“秦先生不在宫里待着，怎么得闲来明堂宿卫这里?”
“我...”
“呵，秦先生今日乃受我所邀前来指点指点你们这群雏鸟。听你的语气，倒是不服?”
?！
秦菽黎震惊地望着一旁笑脸盈盈的殷素，
xx，你陷害我！
“哦...”
慕晴一脚踢向枪杆，划过一道圆弧举起枪身，片刃寒光如雪。
“这等事，倒是第一次听殷教头说过。”
“毕竟以秦先生的水平来教导你们实在有些折辱他了。”
“呵。既然如此，”
慕晴将枪尖指向秦菽黎，
“那慕家慕晴，斗胆向秦先生讨教一番了。”
“...”
唉。
“没事。教她点东西吧，秦先生。”
殷素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为两人让开一片场地。
殷素的用意，他大致已经了解了。不过，他对这种事实在是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看着已经摆好架态的慕晴，秦菽黎从一旁抽了一把腰刀出来。
“...你就用一把刀?”
诚如慕晴所言，单刀对枪无异于找死。不过，这建立在两人水平相当的情况下。
所以，
“对付你够了。”
能挫挫她的锐气，也好。
“...哼。”
慕晴的骄傲显然受不了如此的挑衅。不再多言，她压低身形，右手半旋，握紧枪杆。随后全身发力，如同一支脱弦的离箭向秦菽黎刺来。
速度不错，动作也很干净标准。但对于秦菽黎而言，还不够。
叮！
枪尖刺中了刀身。
！？
慕晴显然没有想到，她的全力一击竟会被如此稳稳地被正面接下。她立马抽身想要重整架势，但已经打定了主意的秦菽黎又怎会让她轻易脱身，
趁着慕晴重心不稳的一刹那，秦菽黎握住了她的枪，旋转一圈向内一拉。被两股反力拉扯的慕晴立马失去了平衡，随后失去了冷静判断的能力，两只腿胡乱的踏着想维持住姿势。但紧接着招呼她的，就是一道力大势沉的下扫腿。
咚。
灰尘四起，被缴械的慕晴倒在灰尘中，挣扎地想要爬起来。
“基础还不错。但第一击就那么不给自己留余地，是否太看不起我了一些?”
“...秦先生真是，深藏不露。”
“废话不必多言。还打不打?”
“...再来！”
秦菽黎挑了挑眉，随后把枪扔回给了她。
虽然生得那么娇纵蛮横，但也算有些韧性。
秦菽黎举起了刀，第二回合开始。
...
不知过了多久，秦菽黎悠悠地挽了个刀花收刀入鞘。而他面前的慕晴啧撑着枪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方才与你说的几处要点，你可记得了?”
“记...记得...”
“嗯。希望以后在翰林苑里你也能像这般听话。”
秦菽黎把刀收回腰间。
“还有谁也想试试我的斤两吗？仅限此刻，过期不候。”
少年少女们齐刷刷地摇了摇头。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在几百号人面前被虐倒在地几十回的。
“很好。那便站过来，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我打你们就像杀鸡一样简单。”
“...”
您这比喻倒有那么几丝微妙的贴切。
...
将近黄昏，残阳如血。
训练场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学员。虽然在外他们个个都是呼风唤雨的小祖宗，但在这里面的教官们还是有能把他们狠狠操练的权力。算是这绝对不公平的社会中难得的那么一点公平。
不过，能到明堂宿卫这里学习的二代们与外面那些真正的纨绔败类们还是很不一样就是了。
“很好。你们虽然是一群鶸，但还不算是废物。今天就到此为止，解散。”
言罢，秦菽黎把身上的各种装备脱下，准备去找一直在一边自己练习的澹台璃。不过，有一只手拉住了他。
秦菽黎回头一看，是依旧大汗淋漓的慕晴。
“还有事?”
“秦先生，”
她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着。
“别急，慢慢说。”
“嗯...”
从剧烈的训练中恢复过来的慕晴后退两步，弯腰行礼，随后大声地说道：
“那日的事，是我受人怂恿，对秦先生失礼了。慕晴在这里向您赔罪。”
“嗯。我知道了，放心，我没在意。”
“谢过秦先生。”
“不过，你应该还有其他事要说吧?”
“...是。虽然我知道这很厚颜无耻，不过我还是想请教您...”
果然。
慕家的小公主突然给我道歉，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请教我枪法吧！秦先生！”
...？
学枪?
秦菽黎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我当你想进行什么肮脏的交易，合着你有武痴设定是吧?
“我方才用的可是刀。”
“是！不过，我能感受到你绝对是一名用枪的高手！”
“我可没多少时间教你。”
“就一招就好！一招！”
“哪一招?”
“你夺走我枪后回头刺的那一招！”
“...行。”
所谓，回马枪是也。
...
额，嗯。
白天忘了更了。
果咩，现在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