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女人擅长使毒，经常以折磨人为乐。用人体试毒，就为了看那些人痛苦哀嚎的样子。
他想起那密函里附带的东西，一颗毫无破绽假死三天的无心散，只要能咬破这颗藏在牙后的无心散，他就还有机会！
千变魔一咬牙，却发现整个脸都僵硬无法动弹。
这白灵的毒，如此厉害？！
这张和白灵一样美艳的脸上露出绝望又疯狂的神情，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撕碎呢。
“呀，是不是觉得全身酸软无力，然后舌头发麻呀。”白灵不知从哪甩出来一道铁链，将千变魔捆了起来。
“顶着本姑娘的脸露出这种恶心的样子……”白灵捏着千变魔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口中还啧啧称奇，“啧啧啧，这易容居然毫无破绽，着了你的道，本姑娘也不亏。”
“像，确实是像，莲一，毁了她的脸。”
“是。”
莲一不知道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丢在千变魔的脸上，发出了一阵白烟和肉类烧焦糊锅的味道。
“！呜！！！”
千变魔只能发出呜呜挣扎的声音，不断地摇着头，嘴角还有粘稠的透明液体不断甩出。
“真恶心，莲一，快点，烧了这张脸，再看下去真的要做噩梦了。”
“圣女，淬火刑动静太大，不如回去再说。”莲一躬身，候在一旁。
“是么，行吧，那就带回去吧。”白灵扭着胯，素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犹如女王一般审视着面前的假货。
白灵见这假货神情不对，金色匕首一甩，那纯金的匕首握把直接没入此人的咽喉。
千变魔见后路也无，绝望下只好更加剧烈的挣扎求饶，可他想说话也不能说，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不断用头撞着桌角。
“想求饶？也不看看你姑奶奶我是谁，说吧，谁派你来的。”白灵一只手抓着对方的头发，看她额角一大片血迹，嫌恶地将人扔到一旁。
转了转胸口的卷发，装作惊讶的样子：“哎呀，忘记了，你现在可说不出话来呢。”
白灵将这匕首几乎完全捅进对方的咽喉，见对方眼角因为无法呼吸的痛苦而瞪大眼睛，绝望的目光之下不断落下申诉痛苦的泪，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白灵凑到千变魔耳边：“你用这张脸做的事情，我可都会还给你的。”
“来人，带下去，等教主回来之前，他必须活着。”
“是。”莲一带着一样的笑容出现。“圣女还有何吩咐。”
白灵看了一眼她的侍女，撇着眉思索一下。
“只要能说话就行，哦，只要脖子能动就行，舌头也拔了吧。”
“呜呜呜！”
千变魔绝望中居然将毒性压制，挣扎着发出了最后一声惊叫。
“妖女！你会后悔的！”
“啊！”
一道血光浇灭了八角亭唯一的烛火，那桌上还有正在跃动抽搐的半截软体。
烛光熄灭的瞬间，那沾染着甜腻的血腥味萦绕在亭中，直到被边上雪松吸收。
夜深了，是该回去好好休息了呢。
白灵看了眼桌上留下的半截舌头，“莲一，拿去剁碎了做成包子请那位白灵圣女饱餐一顿吧。”
“是，圣女，明日早上可以么。”
“当然。”
白灵腰间的金铃在夜色中更加清脆，犹如她清亮的笑声一样。
可惜凉月心完全错过了这场好戏，她现在面前有一只黑色的长靴拦住了她的去路。
凉月心出来时依旧是那套招摇的红裙，她就是为了显眼。
若是不显眼，别人怎么认得出来呢，她这红衣女魔头的身份可就要被埋没了。
而面前的这位带着面具不敢露出真颜的人，不用猜，甚至都不用多想一秒，肯定就是长问宫那个行踪神秘莫测，江湖上无人见过他真容且只留下残忍传说的最年轻一任教主。
甚至连名字也没有一个。
那些人只叫他“大魔头”。
凉月心第一瞬间其实是想跑的，她却发现体内真气运转不是那么通顺，这魔教教主，修为深不可测。
能影响别人体内真气运转的功法她还从未听说过。
毕竟这不是在仙宫，人间这几年她搜罗过百种功法还有武林秘籍，能流通的功法基本都是各门各派对外发布的基础功法。
比如一些入门的心决、和锻体术。
而门派专精的秘籍就比较难得手，但也让她搞到了一些，什么玉女心经、金刚降魔经……不过大多数也都是普通功法的伪装或者后来人在前者基础上二改的手稿罢了。
真正绝妙的功法秘籍，整个皇城内都找不出三本。
看来长问宫的秘密，就在这教主身上了。
凉月心见人没反应，也不敢乱动，装作赏花看草的样子。
“没想到长问宫里新种了如此妖冶的红梅。”
男人伸手转到一旁的枯枝上，侧身让出一道一人可过的路。
凉月心一愣，还在想对方原来认不出她来，那她是不是可以直接离开了。
凉月心不疑有他，抬脚想径直走过，对方终于是有了反应。
“姑娘也来赏梅？”凉月心本想无视，可对方转过了身又将路挡住了，而他的声音还有些耳熟。
她余光瞥见对方的动作。
伸手抚着枯枝，犹如对待恋人一般小心翼翼，指尖轻触到枝干就卷起了手指，生怕弄伤似的。
可这明明只是一截枯枝。
“倒是本姑娘眼拙，不知这里何为红梅？”
四周虽然景观美丽，也有不少奇花异草，唯独没有红梅。
凉月心见对方不像痴傻，才起了好奇心随口问了一句。
难不成这魔教教主是个傻子？
她倒是有听说过心思更纯粹之人更容易神功大成这种话。
“眼前红梅正艳，姑娘你只不过身在其中，才无法察觉罢了。”
凉月心才知道对方口中的“红梅”，说的是自己。
男人背过身去，不再拦着路。
“长问宫可不是随意进出的地方，姑娘可要万分小心着些，叶某怕姑娘更深露重的撞见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那就多谢教主提醒，本姑娘定会小心，不会拂了您给的面子，告辞。”
凉月心行动飞快，等内力真气运转正常后瞬间就跑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