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经过昨日之事，这姑娘食髓知味了不成？
望着尺寸之隔的动情星眸，以及腰间不老实摸上来的柔弱小手，他只觉得身体有些僵硬，四肢动弹不得。
算上前世今生，言墨白在这方面的经历比起黎雨洛也好不到哪去。或许别的事上他可以做到波澜不惊，收放自如，可面对眼前大胆又主动的女孩，未免还是显得捉襟见肘。
见言墨白迟迟没有动作，少女粉唇微抿，似乎有些不满，玉腿分开，再一次把他压在了石床上。
“原来教主偏爱这样受迫的姿态。”少女故作讶异地看他。
“不是……”言墨白想要否认，却蓦地被俯下身来的少女堵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丝丝缕缕甘甜入口，鼻尖充斥着女孩发丝淡淡的清香。
腰间束带在嫩滑小手中悄悄滑落。
良久，两人分开时，少女的脸蛋已然羞红得彻底，香汗浸透了亵衣，嘴角不断溢出轻喘。
明明主动的是她，最后不堪的却也是她……言墨白感受到少女紧张的颤栗，不由失笑。
注意到言墨白的表情，黎雨洛的羞意更甚，浅紫大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的美眸早已迷离如雾，这一眼下去，不像警告，反而更像是少女可爱的撒娇。
“……哼！”
似是知道自己不够凶猛，少女又哼了一声。
被她甜腻的眼神和娇颤的声音接连挑拨，言墨白心中仿佛崩断了一根线，原先的拘束再也不存。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接下来的发展，不若就由他来亲自掌握好了。
他骤然起身，揽住盈盈一握的腰肢，在少女猝不及防的惊呼中，将她按在自己原先躺着的地方。
对上他黑白分明的墨瞳，少女脸红地移开视线，“温……温柔一点……”
……
春宵一度，两个时辰如江中流水，转瞬便已逝去。
那些柔情蜜意，还未让人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已经到了尾声。
暴雨落尽，留下一地狼藉，空气中漂浮着的气味印证着刚才发生了怎样的激战。
少女酥软地躺在石床上，白皙肌肤布满红痕，青丝被打湿成一缕缕散在身旁。
若是仔细看，能发现她泪光闪烁的美眸中满是痴傻，粉舌无力地搭在唇角，微弱的吐息从舌齿间淌出来，时不时混进几声委屈的呜咽。
无论修为多高，黎雨洛终究只是一个女孩子，面对这般狂风暴雨，除了默默承受没别的选择。
过了许久，少女美眸中的焦距才渐渐收拢回来。
她擦去嘴角晶莹，用手肘支撑着身子坐起来，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小巧玲珑的玉足踩在洒满液体的石床上，细嫩幼白的足趾间浸满粘稠。
原先粗糙的石面现在滑腻如冰，加上少女身上还残留着被摧残过的酸疼无力，每步都像是在走丝绳，半途就腿一软滑跪了下去。
“呜哇！”
她娇小的身子刚好扑在言墨白肩上，软嫩凝脂恰恰抵住他手臂，惹得尚还敏感的少女嘤咛一声。
“黎师侄这是还想再和言某温存一二？”
略带揶揄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不要……我不行了！”少女愣是被这句话吓得一颤，连对方对自己的称呼都顾不上去管，大眼睛快哭出来，抗议地摇着小脑袋，“我不要！”
见她这幅害怕的样子，言墨白没多调侃，稍稍侧过身，让少女能够躺在自己怀中。
“唔……”黎雨洛乖顺地躺下，事实上她也没别的选择，整个人酥软一片，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闷闷地气着，本以为自己学了许多双修秘术，此番定然能够从言教主身上讨回上次的难堪，谁知道对方竟比昨日更加难缠。
身为结丹大圆满的修士，却偏偏在这个凡人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想到这里，黎雨洛脸上又多了几分嫣红。
两人都有些累了，就维持着现在的姿势休息着。
“言教主……”
少女抬起螓首，美眸担忧地望向言墨白，“你可考虑好了，几日后该怎么面对师尊？”
虽然到魔教覆灭的那天前，宗主都会保证让教主活着。
可活着的方式也是有区别的。
黎雨洛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但看师尊提到言墨白时咬牙切齿的神色，知道这事绝对不简单。
“顺其自然吧。”言墨白说，“千秋宗主如何想，不是我能决定得了的。”
“要是师尊为难你的话……”少女小心翼翼抓住他的手，纤白玉指与他交握，“无论发生了什么，千万要忍着些，我怕你出事。”
“此事我有分寸，黎师侄不用担心。”
言墨白感受着女孩柔荑的冰凉滑嫩，笑道，“好歹也做了那么多年魔教执掌，再大的困难都遇到过，我怎么会意气用事。”
“那就好……”少女正要往言墨白怀里缩，忽然又想到某事，浅紫大眼睛顿时不满地瞪向他，“刚刚教主叫我什么啊？”
“雨洛。”
“明明是师侄！”
“你听错了。”
“我才没听错！”少女凶巴巴盯着他，而言墨白始终面不改色。
过了许久，黎雨洛终于是败下阵来，认输地趴回言墨白怀中。
“好啦，教主下次不要再叫错了。”
她用脸枕在言墨白腿上，小巧指尖似有意似无意地在少年腹部划动。
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身上檀香般深沉的味道，少女的心仿佛又要化成一汪春水，全身酥酥软软的，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只想要永远躺在他身边。
可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呢。
教主寿元无几，注定在不久后的哪天死去。而且宗门里眼目颇多，她若日日来这与教主缠绵，迟早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
眼前的幸福，也不过是易逝的泡沫啊……等到命运的潮水冲刷上来，就什么也不剩下了。
“教主……”
不知道过去多久，言墨白怀里传出少女呢喃般软糯的声音。
“如果……有一天我带你逃离宗门，你会跟我走吗？”
言墨白一怔。
等他低头看去，少女已经撇过脑袋，小小声、像是带着些许怨念地嘀咕着：“教主就当我在说笑吧。”
言墨白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师尊身为正道盟主，一言可号令天下。即便跑出了山门，九洲之大，却是没有一处能容得下我们。”
他留了半句话没有说，要是黎雨洛能带着他回到魔教，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
然而黎雨洛身为玉衡仙宗大师姐，再是恋爱脑，也不可能真的打破多年来铸就的坚固道心，随他投身到魔道里。
所以他没有把这些说出口。
“也是喔……”少女小猫般蜷缩在怀中，浅紫眼眸呆呆望着空无一物的岩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