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蝉很美好的一觉睡到了自然醒,以往若是这个时候肯定会被穆天赐强行叫醒,自己想在床上赖一秒钟都是不可能的。
好像到了这里,有宋晚如在穆天赐都安分了许多。
静静的倾听者外面的声音,除了麻雀的几声鸣叫以外就没有任何声音了。
单蝉安心的闭上眼睛想要再睡一会儿,毕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清闲的时候了。正当单蝉快要进入梦乡时,房门被推开了。
在房门响起的那一刹那单蝉就醒觉了,叹了口粗气虽然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那双无神的双眼中还是透着一股浓浓的幽怨之色。
“怎么?还没睡醒?”穆天赐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一股调笑的意味。
“你说我有没有睡醒?”单蝉埋怨道。
“早起吧,别给太后她老人家一个坏印象。”
“我给奶奶的坏印象还少吗?”
“那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穆天赐拍了拍单蝉的脸颊,很是熟练的拉住单蝉的双手将他从床上拉起来。
已经习惯没有视觉的单蝉,很熟练的将衣服穿好了,一边穿衣服嘴里还不忘嘟囔。
穆天赐看着单蝉只是笑笑不说话。
穆天赐牵着单蝉走向了前院,宋晚如这些年在这里种了不少药草,她很早起床就开始照料了,当看着单蝉被穆天赐牵了出来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穆天赐也看到宋晚如的动作,但也没有做声。谁让人家是太后,自己也不能给脸色看。只能安静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宋晚如做完手中的事情。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宋晚如干完活坐到单蝉的身旁温柔的说道。
“嗯,还好。”
“我还以为你会睡不习惯。”
“只要是个能睡得地方,他睡得都挺好。”穆天赐在一旁抢答。
“奶奶,你今天是不是可以帮我治我的眼睛了?”单蝉略显兴奋,无神的眼睛中都带着一丝丝激动。
“唉,和你说过很多遍了,需要花费点时间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等奶奶我筹备好了我在给你治。知道吗?”
“哦。”激动的心被泼了一盆不算大的冷水,单蝉也便安静下来了,反正已经知道可以治自己的人了,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还不差这么一会儿。
“那奶奶可不可以帮我看看我那位朋友的眼睛呢?”
“她?早就看过了。”
宋晚如虽然不是很热心的人,但是既然都是自己孙子带来的人,宋晚如当然要好好观察一番,昨晚就已经替兰心茹看过了。
“怎么样?能治吗?”
“她瞎的时间比你要长,是毒让她致盲的。想要彻底拔除毒根还需要点时间,反正比你快。”宋晚如笑了笑摸摸单蝉的头。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摸过几次的头,今天可算是摸着了。
“凭什么她比我快?她瞎了这么久理应是我快啊。”
“哼,她中的是什么毒你中的是什么毒,你心里不清楚?就算你不清楚你难道对我这个当奶奶的没信心?她中的毒我还不放在眼里,可是你中的毒可是我亲手调配出来的。”
“调配毒药怎么还骄傲起来了呢。”单蝉心里这么想着,虽然挺看不上用毒的人但单蝉也就是想想,可不敢把话说出来。
“对了,那个给你药的人把她叫出来,天赐你去。”
“是。”穆天赐毫不停留,直接走向了后院。对于宋月清她早就看不顺眼了,看宋晚如这个样子应该是要清理门户。
听到宋晚如话语里的冷意,单蝉下意识的捏紧了双拳。宋月清是单蝉的老师,单蝉怎么愿意就这么看着宋月清出事。
没一会儿,宋月清以及药姑和单奕夏都被带到了前厅。
“月清,月娇,见过族长大人。”
“看来逃出药谷还没让你们完全失去族性,还知道我是族长啊?”
“你……就是给蝉儿药的人吧?听说你还是他的老师?为什么害他,说!”宋晚如看着跪在地上的宋月清眼神中透着一股冷意。
“老师没有害我!是我自己要吃的!老师也告诉我了那是毒药,是我自己的选择不关老师的事情!”
宋月清还没开口,单蝉就先为宋月清开脱起来。
宋晚如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单蝉。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宋晚如看着宋月清道。
“没有,族长大人,太子殿下说的就是当时的事实,月清不敢撒谎。”
“不论这些,我倒是很想问问你这药你是从哪儿得来的?我的药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族人就能拿到的,嗯?”宋晚如对宋月清的身份透着一股怀疑。
“灭族之时我就躲在祭坛内,看着您销毁了一切药物,我是偶然得到的。”
“这么说祭坛里的事情你都看到了?那你说我是不是不该留你活口啊?”
“奶奶!”单蝉听出了宋晚如语气中那一股明显的杀意,他不知道宋晚如想要掩盖什么,但是他绝对不会让宋月清死。
“族长!就算你杀死月清也无济于事,我也是当年的亲历者!当年你走近祭坛之时,我亲眼所见!药谷活着的人虽然少但是也不差我们两个,知道真相的人我想也不会少。”药姑跪在地上看着宋晚如。
单奕夏站在一旁低着头扯了扯药姑的衣领,她现在可是被吓得全身冷汗直冒,药姑是哪儿来的胆子说出这种话的。
“你威胁我?”宋晚如看着药姑,对着离鹭勾了勾手。
离鹭有什么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眼前的人是太后,离鹭只能乖乖的上前。
宋晚如看都没看离鹭一眼,将离鹭腰间的佩刀抽走就横在了药姑的脖颈间。
单奕夏看到这一幕吓得跪在宋晚如身前。
“太后!月娇不懂礼数,不会说话请您放她一马。”
没有理会单奕夏的求饶,宋晚如只是看着药姑。
“现在跪在这儿的就你们两个,我可以很痛快的很你们说当年的事情是我做的!杀了你们两个我再去找其他人!这么多年我都等了还差这一会儿吗?”
单奕夏听到宋晚如的话脸色一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偷偷的挪动跪姿扯了扯单蝉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