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奕夏和宋晚如聊了一会儿,就被宋晚如催促着去休息了。院子里只剩下了单蝉穆天赐和离鹭三人,离鹭一直都是个透明人,穆天赐很早就认识宋晚如,反而到了单蝉这儿变得尴尬了起来。

毕竟坐在这儿的可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穆天赐感觉到空气中的那一丝丝尴尬的气氛,将单蝉搀扶到了宋晚如的身旁坐下。

“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宋晚如看着单蝉一副不好开口的样子笑了笑,这一副为难的表情像极了小时候的许世安。

“首先!我不是妥协!只是觉得您确实值得我叫您一声奶奶。”

宋晚如轻笑一声看着单蝉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单蝉会叫她早就是预料中的。虽然被叫了奶奶心里很高兴,但是宋晚如还是要表现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再叫一声。”宋晚如说出来的话打破了她此时的样子,明明内心很激动却非要表现出一副我不在意的样子。

“奶奶。”单蝉很是无语的又叫了一声。

“哎。”宋晚如露出笑容亲切的答应了一声。

单蝉叫出这个称呼其实也废了好大的力气,两世为人他什么时候叫出过这个词语。他克服的不仅是心理上的阻碍还有宋晚如自身带给他的阻碍。

“奶奶什么时候给我治眼睛?”

都叫奶奶了,自然不能白叫。单蝉很会顺杆子往上爬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在我这儿好治,但我需要准备很多东西。要花上一段时间。你就先在这儿休息一段时间,等我准备好了我就帮你治。”

宋晚如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穆天赐,内心有了一个计划。

“时候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宋晚如挥了挥手催促三人也赶紧回去歇着。

穆天赐没有停留,搀扶起单蝉将他带往了后院。

后院中单奕夏并没有休息,反而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静静的等待着三人。

“跟太后都说了什么啊?”单奕夏看着走过自己身边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的穆天赐。

“你觉得说了什么?”

“告我的状倒是不可能,你不会是被太后批评了吧?”单奕夏像是知道些什么一样,凑到穆天赐的身边撞了撞她的肩膀。

“你有没有事?没事睡觉去!”穆天赐明显不想理会单奕夏,将单蝉快速的扶起屋内就关上了门。

“累了吧好好歇会儿吧。”

“睡不着。”

“你这是要让我陪你睡吗?不行哦~”穆天赐轻轻的刮了刮单蝉的鼻子。

“虽然我的意思不是想让你陪我睡,但是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不行?”

“这里可是太后的院子,我可不敢在这里闹。要是闹起来被太后知道了免不了一顿说。”

“我感觉奶奶不是那种迂腐的人。”单蝉说着就搂上穆天赐的柳腰,想要将她禁锢在此。

但穆天赐怎么会让单蝉如愿以偿呢,轻轻往旁边一闪就躲过了单蝉的手臂。

“你呀,安分点吧。这里可是太后的地盘,你不怕我怕!这院子里房间多,我自己找个地方也就住下了,好好休息。”穆天赐拍了拍单蝉的胸脯,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单蝉叹出一口气,没有再理会外面的声音。闭上眼睛就开始休息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吱呀——”门轻轻的从外面被推开。

“谁?阿赐?二叔?”听到门的响声单蝉没有坐起来,毕竟住在这儿还有什么可以让他警惕的呢?

“是我。”宋晚如的声音响起。

“奶……奶,你怎么来了。”虽然刚刚毫无波澜的叫出了奶奶,但是现在还是有些卡壳。

“过来看看我十四年未见的乖孙。唉~”宋晚如坐到单蝉的身旁叹气道。

两人在房间里沉默了许久,单蝉甚至能感觉到宋晚如那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只觉得全身上下被盯得难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名为尴尬的气息。

“奶奶,听您的声音您还挺年轻啊,哈哈哈。”单蝉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跟宋晚如聊些什么。也许这就是年轻人和老一辈相处之间的隔阂,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

“老了老了,哪里还年轻。”

“不是,说真的。”单蝉摇摇头,虽然他眼睛看不见但是耳朵至少能听,宋晚如的声音里没有老年人特有的沙哑之感。

“就是靠着药谷祖传的一些强身健体,驻颜秘方才保持到现在的。”

“那奶奶你的年龄其实也不大吧?”单蝉想到这个时代的人好像都是早婚,就连穆天赐也是十几岁的时候嫁的人。

“哼,十七岁有的你爹,你算算你多大了我的年龄还不大?”

“十七岁这哪里大了。”单蝉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十七岁在他的时代还是少女的大好时光呢。

“让我算算……嗯……你娘是在我三十有二的时候有的你。”

“咳!”单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三十二就当奶奶的那可真是太可怕了。”单蝉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感叹古代社会的可怕。

“所以啊,天赐这孩子不适合你,年龄太大。”

单蝉被宋晚如接下来的话噎了一下,没想到说了这么多还是来劝自己的。

“奶奶您这是嫌弃阿赐年纪比我大?年纪大好啊会照顾人!您看我现在都是阿赐在照顾我。”

单蝉既然知道了宋晚如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和她大呼小叫了,跟踹门的那时候比起来态度很明显摆正了许多。

“你……”宋晚如刚想说下去就被单蝉打断了。

“奶奶也许你不知道,阿赐在我七岁那年把我抱回家。是她教我认得字也是她把我培养到现在的,我现在有的一切都是她给我的,离了她我什么都干不了。反而是父亲母亲一直都知道我身处何地何方,但从来没看过我一眼,从来都是阿赐用书信与他们来往。”

“唉……是奶奶的错,如果当年我有阻止过就不会是今天这局面了。”

“不,奶奶您没错,如果当年您阻止了,我好碰不上阿赐呢,我觉得挺好。”

单蝉在床上笑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至少前七年的苦是前身受着,自己只不过是发挥一下能力。

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沦陷的单蝉,宋晚如摇头心中无奈,这让她对于初想的计划有了更深一步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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