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官人真是急躁,你弄疼我了~~~~”
“我疼你,我肯定疼你~~~我这就好好疼你,嘿咻~~~”
“啊~~~~”
房梁下方传来了销魂的叫声,紧接着,莫名其妙的响动便传遍了整个屋内,按理说这样的场景并不适合出现第三个人,但此时的独孤诞就在主梁顶上,一边用小指抠着耳朵,一边在为眼前的事情发愁。
穿谁的比较好呢......?
说来也巧,这个宅院主要的房间只有一间,其他房间尚未修缮置办完毕,像极了临时买下外包出去包养婆娘的地方,因此想要换衣服的话,独孤诞就只有混到这里来。
好巧不巧的是,刚从屋顶溜进来,她就看到了一地的衣物,那这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别跟我说什么衣柜就在旁边之类的屁话,我独孤诞玩的就是刺激,玩的就是真实,没直接从这对正在寻欢作乐的男女身上开扒已经算她心地善良了。
下方的靡靡之音让她稍微有些心烦意乱,同时也让她的选择困难症加剧了。
到底是穿男装好,还是穿女装好呢?
这两份衣物尺码是差不多大的,虽说不算合身,但穿在身上也是没什么问题。
独孤诞原本是不会犹豫的,毕竟在她眼里,但凡是正常男人,就肯定不会选择女装示众。
可当她闻到男人衣物上的汗臭味时,她本能地感到了抗拒。仔细一想也是,毕竟这具身体是女身,穿上别的男人的衣物,不是正相当于与那个男人亲密接触了吗?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独孤诞的联想便根本停不下来,楼忆清临终前的那段记忆历历在目,对于这个女人,她确实是挺喜欢的,所以她接受不了那样的情况。
从来只有她牛别人的份,哪有别人牛她的道理?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联想都不行,主打的就是一个精神洁癖。
话虽如此,但真的拿起那件粉红色的锦缎女装时,她的心里便又开始作祟了。
还是那句话,好端端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穿女装啊......
她这边还在纠结,下面却早已是结束了战斗。
“呼....小娘子,大爷我猛不猛~~~”
“讨厌~~~就知道欺负人家~~~~”
“玛德,这么骚的身段,老子真想让你整日整日地下不了床。”
“死鬼~~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呕.....”
听到这番话的独孤诞当即一阵反胃,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不是,这现在说瞎话都不打草稿的吗?前后拢共撒泡尿的工夫就完活了,还搁这郎情妾意地腻歪个半天?我是你这男人我早把自己切了,这么弱鸡还好意思问人家你猛不猛?我呸,要不要脸啊?
嫌弃归嫌弃,可受此环境影响的身体反应是做不得假的,这种十分挑逗的小对话直接把独孤诞没有多少的道心给撼动了,惹得她现在面带红晕,口干舌燥的。
独孤诞是个实在人,有邪火她很少自己憋着,一般而言她都是就近原则,在哪里想了就在哪里作恶,和对待楼忆清的态度不同,那种作为消遣品的女人,他都是无所谓对方作战履历的,只要长得好看身段够攒劲,她怎么都行。
所以根据惯例,现在这下面帘床里的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她的下手对象。
夫目前犯什么的的,嘿嘿嘿嘿嘿......
没有问题,情夫也是夫。
熟悉的邪念重新占据脑海,让独孤诞感受到了无上的愉悦,先前的一切不快都被统统抛诸脑后,果然做坏事才是她这种人的归宿吧?
“欸?红儿,看见爷的衣服了吗?刚刚不是脱在这里的吗?”
“嗯.....我也记得是在这里的,奇怪.....我的衣服好像也不见了.....”
男人披散着褂子从床上爬了起来,拖沓着布鞋,一脸疑惑地望向四周,在他的身后,女人则是身着紫色绣花肚兜跟着起身,后背和大腿上雪白的肌肤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当中,看得独孤诞拇指大动,眼睛都直了。
身材是矮小了点,但这个皮肉是真不错,绝对符合她的猎物标准。
“难道是被老鼠叼了去?”
“那这里可真是闹鼠灾了呢,官人,你就拿这种宅邸糊弄人家啊.....”
女人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抱怨。
“怎么会,怎么会,这可都是新建的上好宅院啊.....嘿嘿...红儿啊,兴许是咱玩儿得太高兴给扔外面了,那反正都没衣服穿,不如我们......”
“诶呀饶了人家吧,官人,你不是刚刚搞完吗?”
“嘿嘿嘿.....”
男人笑而不语,转身又把女人往床上一推,带出一声诱人的娇叫。
被推倒的女人当即转换心情,准备曲意逢迎,再一次做好了打针的准备,结果....
扑通——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将男人径直砸到了地上,然后三下五除二就给他缴械压制了,发生这一切的时候,男人甚至还没从被砸懵的恍惚之中缓过神来,就连女人也只是刚刚从床上弹起身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你是谁.....唔唔嗯嗯唔唔!”
用帘子将男人绑了个结实之后,独孤诞一手按住女人的嘴巴,另一只手顺势摸在她松软的腰间,把她往床上狠狠一扑。
“这银枪蜡烛头有什么本事,还得你那么卖力演戏迎合?随便你怎么反抗,小爷这就给你尝点真材实料的,咱一起快活快活,让那个废物在那里看着吧,嘿嘿嘿.....”
标志性的反贼语录说完了,接下来就该办正事了。
独孤诞用一只手在女人的身上肆意摸索着,脸上的坏笑一点儿都没有停过。
她将紫色肚兜掀起来盖住对方的脸,双手自然而然地向身下寻去,然后......
没了,什么都没了。
笑容戛然而止,手上的动作居然也受到了影响,变得有些颤抖。
那根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此刻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不仅没有反应,它甚至不在自己身上,而是被一个可恶的女人给揣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刻的独孤诞当然是无比抓狂的,没有家伙什儿怎么揽瓷器活?该做的她都做了,可是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却要功亏一篑了吗?凭什么啊?
不甘心带来的是不满,不满带来的是愤怒,愤怒带来的是暴躁,可当这股暴躁无处发泄时,它又自然而然地演化成了失落。
她现在是一个女人,并且短时间内根本不具备变成男人的机会,至少在这里,她没有。
念及于此,先前源于一时冲动而起的大好心情全都随风而逝了,独孤诞嘴角的弧线重新回归到水平线,她将胯坐在床内侧的那条腿抽了出来,整个人沮丧地坐到床边,双手捂脸,像极了那事不行后备受打击的男人。
倘若此时身后的女人来上一句“没事,你只是太劳累了”的话,那这将会是绝杀。
好在这里不存在那样的场景,女人被放松压制后当场尖叫着抱起被子缩到墙角,用恐惧到无以复加的语气大声叫嚷着“救命”“有坏人”“快来人啊”之类的语句,让本就心烦意乱的独孤诞更加恼火了。
我特么也没怎么你吧?别弄得跟我什么都干了一样!
“闭嘴,不然我就弄死你这奸夫。”
这一句话威慑力是足的,女人当场便噤声了。
随后爆发出了更为强烈的哭喊......
要问为什么的话,她一个穷苦人家出身,逃荒被卖到窑子里,好不容易靠着技术被这位颇有家资的卖茶商人瞧上,赎出来瞒着父母双亲私定了终身,那这个不中的一死,她可就是这家里唯一的少奶奶了啊!只要肯破点财,再和官府里管事的主睡上几觉,那这商人在这里的资产,她怎么也能跟官府三七分成吧?
到时候她可真就是乌鸦变身成金凤凰了,这商人的亲戚来打官司肯定是赢不了的,单凭这三成家资,她也能成这地界有头有脸的小阔太太,那可真是吃香喝辣随便花,身强力壮的小白脸统统包养到家,所以这么好的机会她怎能放过?
嚎,可劲儿嚎,就当是给这位爷哭丧了。
“救命啊!!!来人啊!!!有贼啊!!!!!!”
“你是真听不懂我说话啊,艹....”
独孤诞当场暴起,拎着商人的脑袋,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打得他嘴里不停地吐着酸水才算结束.....
“曰....你....么....”
商人从嘴里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