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效应,霍科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心理学名词。或许从第一次被玷污开始,连他自己也有点自暴自弃了,而就是因为这种放纵的潜意识让他的心理妥协了,所以即使重复发生之前那些事的时候他逐渐麻木了...

于他而言,死亡仿佛变成了个很魔幻的概念,自己只有不断和别的女人上床才得以续命,他曾产生过轻生的念头,但却不由得觉得自己很亏,明明自己打从第一次落难的时候就死掉就能落到个清清白白,但现在呢?自己莫名其妙的突然就死掉了,那自己被迫做过的这些事情很可能就会被抖出来...

被其他人唾弃倒没什么,但是苏北冥会怎么看自己呢?她会觉得他是身不由己吗?那些在他身上得利的女人为了维护自我的正当性,肯定不会承认她们是主动前来的,或许她们还会诋毁自我,让一切黑锅都让他来背,反正如果他已经死了,那就死无对证了。

所以他不甘心,但似乎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求得永恒的解脱而去死,亦或是苟且偷生,霍科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因为他是个相当聪明的人,这种天生的高商给他带来了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慢与自信,他坚信自己迟早会想出完美解决自己目前的境地的方法,并积极地为此蓄力着,而现在他所能做的是唯一的事情,便是正常的念书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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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霍科突然被人叫住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苏艺璇几乎每天都会亲自开车接他,但偶尔也不免有实在抽不开身的时候,这时候霍科就总是自己走着回家,他现在的学校距离住处比之前近多了,而路上的人也多,按道理说是不存在安全问题的...霍科原本是这么想的。

“嗨~好久不见啊,小东西?啧啧...你还真是一点都没长个子呢...”

这是熟悉的声音,霍科愕然抬起头,随即就看到一个面容眼熟的女性站在他的面前,这明显是个高中女生,因为身穿学校的制服,不过个子却很高——至少相较于霍科而言相当高了。

这分明是沈雨秋,而此刻,这女人正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这里人可不少呢...”

霍科冷漠地说道,同时他警惕地瞪着沈雨秋。

“什么态度嘛...我来看看你都不行吗?”

沈雨秋笑着望着霍科说道,但她的眼神中并无笑意,反而是充满了戏谑与好玩的意味。

“不行...我要走了。”

霍科斩钉截铁地说道,而沈雨秋却只是默默地听着他说完话,然后竟然老老实实地为他让开了路,只是她的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

霍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是在离开之时,霍科的心中平添一份遗憾,他将握在手中的电击枪放回了书包的侧兜里,原本他想着总算是有机会好好电一电这个让他留下心理阴影的坏女人以泄心头之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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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又见面啦~”

“...”

依然是放学的路上,几乎是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时间,霍科又碰到了沈雨秋,不过与昨天不同的是,沈雨秋的身后还跟着几名与她年纪相仿的女高中生,此时她们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霍科,这种端详珍奇异物的目光让霍科感到很不快,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摆放在博物馆里的某件罕见的藏品似地。

“艺璇阿姨最近很忙,所以我特意经常来看看你喽?不然你肯定会感到寂寞的...”

沈雨秋用调皮的语气对霍科说道,而后者则低下头思索片刻后抬头用试探性的口吻说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上普通的学校呢?”

如果昨天碰到偶然的话,那今天还能在同一时间遇到沈雨秋的话,那基本就能确定她也是在附近的学校上学,更不用说她还规规矩矩地穿着学校的校服,不过她可是修仙者,并且根据霍科对她的印象,她也完全不是对提升实力毫无兴趣的人,那么她为什么没去专门给修仙者盖的特殊学校呢?如果根据之前她病恹恹的样子,或许是因为身体问题,但现在看来她又似乎很有精力,毕竟都孜孜不倦地接连两天特意来找霍科的茬...

霍科想到这里就结束了思维发散,因为他隐约猜测到,沈雨秋能甘愿忍受普通的高中生活必然是有所苦衷的,而他正好可以以此来挖苦她...

连霍科自己都觉得这种想法太幼稚了,但是他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样做的确很痛快。

“...”

果不其然,沈雨秋的眉头抽了一下,她的眼神陡然阴沉下来,用一种猎手盯猎物的目光恶狠狠地注视着霍科。

因为沈雨秋的修炼途径并非正道,所以断然是不可能敢去特殊学校进修的,原本她都已经对此习以为常并且毫无在乎了,但是霍科的一席话直接刺穿了她内心深处最禁忌的地方,将她压抑已久的嫉妒以及不甘的情绪激发了出来。

“...”

霍科知道自己踩到沈雨秋的雷区了,他在感到爽快的同时还觉察到一丝丝不安感...沈雨秋不会直接就地报复他吧?他是看在沈雨秋还带着几名同学的前提下才设法挑衅她的,他觉得有他人在场,沈雨秋不至于当场发作,但现在看来他实在有些草率了,万一这些人是一丘之貉呢?

“...”

所以霍科用警觉的眼神望向那几名站在他面前的女高中生,而她们之中蹦出的第一句话则完全出乎霍科的预料。

“哇...你看他会说话诶...”

其中一名女高中生用手捂住嘴巴小声地说道。

“...啊?我早就会说了?”

霍科闻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疑惑不解地看着这些女生喃喃自语道。

“居然是真的啊?我还以为是制作精巧的等身娃娃之类的...”

另一个女生的话才解了霍科的困惑,这种千篇一律的赞美话他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所以他反应有些冷淡地反应道。

“对对对...我是肉做的,和你们一样都是人类...这都看不出来?”

面对霍科明显是讥讽的话语,那几个女孩子却露出了纵容的微笑。

“闹别扭的样子也好可爱呢...姐姐是喜欢你啦,没有恶意的...”

终于有人情不自禁地将手放到霍科的脑袋上,而霍科则随即用手将那个女生的手给扒拉下来,喜欢这种词语让他作呕,虽然他极力想要保持礼貌,但内心的厌恶让他想要立即远离这些女人...况且她们连零食都不给吃还上来就摸头?这让霍科连最后一丝耐性都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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