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旧情人在丹阳城相见,往日的种种浮现在心头,那个自戴枷锁的女子对方世子燃起了莫名的情愫。
“你瘦了不少,青竹。对不起,今年的月心湖,我失约了。”
两人相见的第一句话,她思索了好久。
那个羞涩的少年在这段日子里经历了多少苦难?他眼里的光内敛,口中的话决绝。
“怎么,武侯妃的嫡长女喜欢在折磨人之前先来一点情调?这真是一贯的作风呢。”
被误会的武楚钥激动得要拥上来,世子手中的青铜匕首指退了她,女子抬起双手表明自己不会再轻举妄动,两人在一把利刃的间隔下对话。
“恭喜你,方儿,我听说了你的故事,我的母上大人私下说,她也很喜欢你的潇湘音律。”
说到激动时刻,她又靠近了两步,这一次后退的人是少年。
“如果可以,我想在北境,在钜阳城,在白鹿台,给你补上一场盛大的授桂仪式。”
方青竹盯向她真挚的眼神,垂下手臂笑了。
“嚯,我当是你是怎么了?原来是对这具身体**了呀,早些干什么去了,我最讨厌你这种表面一套后面一套的女渣渣。”
世子难绷,这女子是不是有病,一会爱一会恨的,喜怒无常的人最难打交道,还是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女人能免疫99+魅力的诱惑呢?
被拒绝,武家长女闷闷不乐,嘴角微撅不满,她认真地扫视着眼前的人儿,他长高了丁点,也变了好多,以前的他不会说一句脏话。
曾经的那个男孩就像一朵纯洁丁香花,凡事都是以善意的角度去揣摩人意,如今的丁香攀上高墙,成为了高岭上的天国之花。
他越来越美了,比初见时更惊艳,一颦一笑,亦诗亦韵。
‘这都是我一手促成的,我会承当作为他妻子的责任。’
武楚钥忍不住想用手去安抚他,
“方儿,你还在怕我是吗,我看到你的身子在抖。”
世子恼怒,以前被你折磨这么惨,现在又被几十只长枪指着,能不抖吗?无情呵斥道:
“我不是他,方家世子已经被你杀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也叫方青竹,可他是救国救民的天父!他已经不在是当初那个软弱的乖乖男,他是皇上封号的贵人,你给我滚吧!”
“方公子,我那天后就没再打算伤害你,真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原谅我。”
“原谅你什么?我本就是白莲教的人,刑讯我,你干得没错。”
世子扬起手中的戒指,展现自己的身份。
对方面色不悦,愠怒:“青竹,你疯了,那个是白莲教控制圣子的束戒,你知道这用来干什么的吗?”
‘都怪我,肯定是那个妖妃逼迫青竹戴上的,如果我当场早些找到他,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还得想办法求母上大人解除青竹的束戒,如今耽误之急就是把这个男孩带回北境去,丹阳城并不是完全安全。
“我知道,有这戒指,不就能让你看到最美的我吗?”回忆往事,方青竹再次刺激她。
武楚钥摇头,她明白这是男儿口中的气话,当不得真。
“和我回去,我会把你变回来,只要我才能保护你。”
“你保护我,这怕不是这天下最大的笑话。”
“方家,还有我母妃在北境清剿的余孽,在酷刑中透露出你身怀大秦宝库的钥匙,你在这里很危险,你知道吗。”
曹小月色变,如果对方所说的是真的,那这个钥匙此时就在手中,世子按住了她的手腕,两人肩并肩。
他直面无惧:“所以呢,你想再折磨我一遍,撬开这副身体的嘴?”
“你斗不过我母亲的,只有我才有机会救你。”
“你这样对待过去的我,你觉得青竹还会再相信你?”继承的记忆里,方家世子临死前的绝望和悲哀,始终萦绕。
此时,看在一边曹小月开口了,方青竹暗示她赶紧演。
“两位官女姐姐,青竹可是皇上御封的贵人,入宫之事交由平安车帮就好了,你们这样掳掠皇亲国戚,岂不是与造反无异?”
“平安车帮,这是个什么玩意?”全场女卒哄然大笑,婰窦也捂起小嘴。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车帮,也敢揽镇北侯的事儿,是说她井底之蛙,还是说得了点功绩,狂妄了。
“小丫头,你知道你护着的人是谁吗?他可是白莲教的妖父,皇上和护国大将军钦命要缉拿的命犯,你还敢护着他?”
“我只是看不惯你们欺负一个男人,不管他是谁,他救了丹阳城的百姓,陛下赐他封号。小月只是草莽出身,因为机缘巧合才遇到了方公子,你们说他是罪大恶极的男子,可是我看他可比你们高尚多了。”
婰窦撩起短发,足下一挑,单手拦长枪,横在曹小月和方青竹之间。
“这个男人不是你能觊觎的,识相的赶紧滚开,给你三分颜面,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郡守府的门墙后,一道蓄势已久的黑影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直奔婰窦后颈。
刀意昂然,凶险异常,生而为杀。
霓枫怒不可遏:“死来,休伤我家公子。”
“我当是谁,原来是个丧家之犬,今日婰窦可不会再上当了。”
呵退周边的女骑,婰窦要一雪前耻。
在钜阳城演武场,一个年幼的中射(职位)夺得中军角技百连冠,武婉莉问年幼少女想要什么奖励,女孩说想要一辈子都吃不完的米肉。
武侯妃嫣然一笑,她道:“我这三军之中,右军的伙食最好,你有这等才能,只是服侍我坐车骑马实在太可惜了,就任我的环列和右领吧。”
此后,婰窦全面负责镇北侯府的警卫和右将军职位,她能和武侯妃坐在家宴上共餐,也能去右军伙房中与将士同饮。
青裳少女很骄傲,在军中没有人是她的一合之敌,上任之后她立下功勋无数,唯一的一次败绩是在月心湖宴上。
武侯妃不说,身边的女卒也不会在她面前提这茬,可是这就像一根木屑,插进指甲缝里,让婰窦一想到这事就心生厌烦。
两人皆是带着怒火而来,青裳女将三角眼棱看刃,黑袍刀客心有猛虎,枪尖和刀刃在点挂中擦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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