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楚源是吃不消的。
他必须要保持师尊的高冷气场，以树立威严。
不仅如此，他还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奇葩问题。
这些问题是柳玉希和秋忆芷在修炼上的一些困惑。
她们的困惑大部分楚源都没经历过，没有教徒经验的他很难说出所以然来。
他这才意识到教学相长的含义。
幸好夜晚到来前云夜璃回来了。
“您可算是回来了，”楚源把场子交给了她，道，“柳玉希我教了几天，她比较听话，也好管，我还能接受，这秋忆芷么，实在是一言难尽。”
秋忆芷在剑道上的天赋不凡，但却特别娇气，练剑时间长了些，就哭喊吵闹，让人的耳朵不得安宁。
他管起秋忆芷，还真觉得比管柳玉希要心累太多。
“秋忆芷是看你好欺负，”云夜璃笑道，“她面对我，可不敢哭哭闹闹。”
可不是，秋忆芷要是敢哭闹，云夜璃不得给她加训练的量。
剑道长老对徒弟要求的严格可不是开玩笑的。
“哎，你回来就行了。”楚源取出手中的剑谱，递给云夜璃，“今天我严格按照这本剑谱，教她们剑招，都是剑道入门的招式，有基础的人学起来会轻松许多。”
“秋忆芷已经在一天时间之内学会了所有剑招，柳玉希目前还没掌握到精髓。”
整整一天时间，柳玉希也没能发挥出剑谱上第一招的全部威势。
看起来她不像是什么天才。
但剑道入门确实困难，需要找到那种玄乎其玄的剑感，没有找到剑感，剑道天赋再高都是无用。
柳玉希只是没有入门。
等过几天她能找到剑感了，在剑道上的天赋才能彻底发挥出来。
天才在修炼路途中也不是没有荆棘和阻碍的。
“对了，你去哪了？”楚源看着云夜璃，问道，“你说你去北边执行任务，可刚才大长老说你分明往南边去了，而且你在宗门里也没领什么任务。”
云夜璃眸光闪烁。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楚源，道：“也不算执行任务吧，就是去见个朋友。好了，你可以回去了，秋忆芷就交给我吧，这个家伙天天哭闹，成何体统，还是需要我用心打磨啊！”
楚源浑身一颤。
他大概知道秋忆芷这样娇气的女孩子得受到多么严格的训练。
云夜璃可从来不会对女孩下轻手。
“走了。”楚源挥了挥手。
“走吧……”云夜璃不再看楚源。
柳玉希紧跟在楚源身后，向山下走去。
“对了，”云夜璃突然说道，“你把小玉希送回去后，来我这一趟吧，我有事情要和你谈。”
“什么事情啊？”楚源好奇地问道，“有事情不能现在和我说吗？”
云夜璃将背身留给楚源，面露些许不忍。
她在纠结。
纠结要不要迈出那一步。
不过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情。
她冷静地说道：“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能知道的秘密。”
……
送柳玉希回到洞府后，楚源又折身去往云夜璃的住所。
虽然师尊刚才说的话容易引起歧义，但楚源心里是没什么非分之想的。
他知道云夜璃没别的意思。
她说话都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根本不在意说出的话会不会使别人有其他的想法。
“师尊。”
楚源已经走入云夜璃的洞府。
四周黑漆漆的，不见人影。
隐约可见些许黑气在洞府中飘荡。
“咦？”
楚源心中涌出不祥的预感。
他大声又喊了一句：“师尊，我来了。”
没有应答声，只有无止境的黑暗。
就在他深感疑惑，要走出洞府的时候，府门随着一声巨响，轰然关闭。
“嚓”
洞府石壁上的一盏灯亮了起来，散发出幽暗的光芒。
“你好啊，楚源。”
云夜璃出现在了洞府门口。
“你在搞什么啊？”楚源坐在石凳上，道，“都多大了，还玩这些吓人的把戏？”
“说吧，有什么事情非得到现在才说。”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楚源和云夜璃早已不是普通的师徒关系，他们亦师亦友。
楚源仍会害怕云夜璃，但他不会像曾经那样将师尊奉为神明。
所以他说话会比较直接。
云夜璃悄然无声地坐在楚源旁边。
“徒弟，我曾经教过你的，”云夜璃不慌不忙地说道，“有些秘密，要想知道，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楚源点点头。
她是说过，人知道的秘密越多，便越是痛苦。
痛苦就是代价。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一辈子会活得幸福。
要秘密，还是要天真无邪，取决于个人的选择。
“是关于魔族的事情吧，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楚源平静地说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怎么能独善其身，有秘密直接告诉我就行。”
要说真有什么秘密值得云夜璃如此郑重其事，大概率是和魔域有关联了。
这些年魔域越来越多的隐秘传来，早已让人震撼于这个势力的庞大。
云夜璃是灵云宗的剑道长老，和宗门里的高层交情不浅。
可她对这些人都不是很信任。
她知道了什么事情，总是习惯于先告诉楚源。
所以楚源没觉得今天晚上的氛围不对。
“张开手掌。”
云夜璃命令道。
楚源闻言将右掌伸到云夜璃的面前。
“我最近打听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云夜璃盯紧楚源炯炯有神的双眸，说道，“魔域可以靠一个方法迫使普通修仙者臣服。”
“那就是向人体内注入魔气，从而掌控此人的经脉。”
楚源挑了挑眉。
他还以为云夜璃要告诉他什么重要的信息呢，原来是这个。
他早都通过梦境知道了啊！
云夜璃没有发现楚源异样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以前我们都知道，魔族是靠利益捆绑和家人威胁在各大宗门间培养间谍的，这是合乎常理的手段，不算多么惊奇。
可现在看来，她们还有终极招术。
这个终极招术就是将魔气通过手掌注入人体，从而掌握对方的命脉，迫使他臣服。
这个手段就很可怕了。其威胁程度远远高于前两个。”
是的，魔族的这个手段确实可怕。
这代表着只要有人被魔域抓走，就可以自然发展成魔族的奴隶，为魔族效力。
……
PS：这几天去重庆旅游，没时间写小说，抱歉了。
后面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