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梳妆打扮,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准备完毕。
当她再次回到厢房,常妈妈敲敲门简单打了个招呼,将踌躇不安的秦惜莲一把推进房间就关门走人了。
无论买主是个跟癞蛤蟆一样的翻着肚皮大胖子,还是花天酒地的纨绔,秦惜莲本来都觉得无所谓了。可刚刚成为自己主人的少年那看不真切的身影,却不知为何拨动着她的心弦。此时的心情就像刚拜完堂的小媳妇,战战兢兢等待夫君揭开盖头,好让她一睹真颜。
“来了么,你先去床上候着,很快就好。”
听到门口的响动,少年却连头都没抬,正拿着笔在像是账本一样的书册上唰唰写着什么。说话声也相当平稳,内心似乎毫无波澜。
尽管感到有些奇怪,秦惜莲还是乖巧地坐到床边,尽量不弄出声响的同时偷偷摩挲双腿以舒缓情绪。新主人虽然年纪尚轻,心性却很不错,并没有猴急地扑上来对她又啃又咬,让秦惜莲心中又生出几分好感。
又过了一会儿,少年终于放下手头的毛笔,一挥手把东西收进纳戒。
“让你久等了,咱们开始吧。”
说着,少年便从桌边起身朝她走来。
对方每迈出一步,秦惜莲心头的紧张情绪就强上几分,脸颊发烫,身体也不争气的微微颤抖起来。
少年来到床边,饶有兴致地抚摸着下巴盯着她左看右看,然后打了清脆的响指。
“嗯,正点。”
秦惜莲只知道此刻大约是在戌时,是否正点就不清楚了。话说时间很重要吗?难道西州之人行房还要挑时候?
她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咳咳、别在意,你先脱了鞋上床。”
就在秦惜莲挪到床中央,心中暗暗烦恼到底该跪坐还是盘腿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力气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被抽了个干净,眼皮如有千金重,双腿也直打颤儿。
少年并未做任何解释,而是毫不犹豫地开始撕扯她的上衣。
“公子、不、不要……”
难道自己被下了药?
究竟在何时?
泪水顺着眼角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无力挣扎的秦惜莲只能任由对方的双手在自己身体上肆虐。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都被买走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被契约束缚的她根本无法违抗任何命令,若敢不从或企图伤害主人就会遭到奴役魂印惩罚,那种神魂遭到撕扯的剧痛就算是她也难以忍受。
难道是某种特殊玩法?
先假装有意对她好,引诱她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再原形毕露狠狠践踏一番?
想到这里,秦惜莲觉得好似坠入了无底深渊。
“怎么这么难脱,女人的衣服就是麻烦。”
少年似乎陷入了苦战,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束腰和裙子拆下丢到地上,她的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肚兜勉强遮挡**。
“终于搞定了,就让我们开始吧,嘿嘿。”
煞有其事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少年两眼放光的把手伸向肚兜,将下半截轻轻撩起,肆无忌惮地抚摸起她的小腹。
“公子、呜!”
即使心里不愿意,身体却不争气的越来越热,下腹部也渐渐瘙痒难耐起来。
突然,少年将一个冰冰凉凉的硬物抵在她的肚脐上,同时取出一个小布团塞进她的嘴里。
刹那间,穿凿般的剧痛由小腹袭来,痛得她差点昏死过去。
“呜呜!!!”
秦惜莲试图挣扎,四肢却完全使不出力气。少年一只手按住她的身体防止乱动,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像琉璃瓶一样的东西死死顶着她的腹部,痛楚便是由此物而生。
难道自己的天赋暴露了?!
先是妨碍认知灵器,现在又换成了别的什么。
这少年莫非盯上了她的天赋灵根,又怕夜长梦多所以当即决定出手抢夺?
若想以完好的形式夺取灵根,施展秘术抽取后立即移植到另一具身体才是最稳妥的做法,否则非常容易损坏劣化。为了维持鲜度,魔修爱用炉鼎也是同样的道理。可执行秘术往往需要消耗大量素材,准备工作更是无比繁杂,就算由超脱境大能亲自出手,也无法仅凭一个小小灵器走完全过程。
照此推测,少年恐怕想把她炼化成尸傀!
秦惜莲痛得想要大叫,也很想求饶,无奈嘴巴被布团堵得严严实实,除了发出沉闷的“呜呜”声以外根本无能为力。
好痛,实在太痛了!
能感觉到某种东西正从自己的丹田中剥离,被吸入琉璃瓶里。她恨不得就这么昏过去,哪怕直接死亡也行,省得继续承受屈辱,可惜迟迟都无法如愿。
不知过了多久,当秦惜莲被折腾到连发出“呜呜”声的力气都拿不出的时候,少年终于取下琉璃瓶,拿出一块软木塞小心翼翼地塞住瓶口,捧在手里仔细端详。
“噢噢,成功了!太棒了,不愧是我,果然想做就能做到嘛!”
得到心仪已久的宝物,少年不禁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可在秦惜莲眼中却如同噩梦。
沉浸在喜悦之中片刻,少年这才想起身旁还躺着个人,他轻快地拔掉秦惜莲口中的布团,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之后收进了纳戒。
“杀了我吧……”
“啊?杀了你,为什么?”
“公子,求求您大发慈悲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那种痛苦,实在受不了了,呜呜……”
不光是修为,连天赋都被人夺去,接下来恐怕就轮到这具姣好的皮囊了。
既然生作天骄,自然免不了被卷入修士之间的明争暗夺,不管平日里多么光鲜耀眼,一旦失去宗门庇护就如同案板上的一块肉,任人宰割。
秦惜莲披头散发,难看地仰卧在床上小声啜泣。
早知今日,斩杀那可恨的邪凰女妖之后就不该妄图苟且偷生,趁还有得选尽早自我了断,省得像现在这样受尽屈辱。
“呃、你还好么?我知道很疼,但也不至于心态这么容易就崩了吧?你还年轻,别动不动就哭着喊着要寻死,多晦气,活着它不香么。”
不知为何,少年一边毫无紧张感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一边偷偷把目光瞄向自己暴露在外的下半身,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