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自己的国度对比起神州列国不算做封建,但在男女这方面的事情上,如月华觉得自己算是一个一提及起就会脸红腿软的人。

归功也好、归咎也罢,总之她的家族与神州列国有些相似,思想都极向列国的传统靠拢,她虽是对这些事情不太了解,但她始终认定一个道理,那就是:

男性与女性之间有些事情一定要等待成亲以后才能做,在她的眼中,如若有男女在此之前做了那事儿,可不就是能称之为奸.夫.淫.妇?

此时,如月华瞪大了眼,她透过那门的缝隙一看,床榻上那一男一女正交叠在一起,两个人正用极其奇怪的眼神相互注视着,那完全是负距离接触、完全不动弹一点,就像是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分开似的。

惊!

床榻上两人的表情看起来让如月华是有些奇怪,可惜如月华也不知道在做那种羞耻之事的时候他们如何的表情与神态才是正常的,她是不敢再多看一眼,因为再多看一眼就会——

不行,太不堪入目了。

如月华的脸随着注视而变得赤红无比,她连忙站起身,然后慌张地逃跑了。

她现在是知道了是为什么刚刚宁倩柔让自己去找苏念何,又为何吩咐自己离开,越远越好。

原来,她来瘾头了!

原来,她是嫌自己碍事儿了!

她这瘾头来得好恐怖,就像是那些沉迷于某种药品的人一样,在远离了那玩意一段时间以后,他们就会无限渴求,会虚弱、扭曲、丧命,直到再次获得那东西,再次让它伤害自己、麻痹自己。

刚刚的宁倩柔不正是如此?

现在的宁倩柔不正是如此?

可是仍然有自己不明白的地方。

为什么从自己来到天元宗这段时间,宁倩柔和自己听闻过的那些传闻一样,都是对苏念何保持冷漠、爱答不理的,为何今天会.......

对了!

如月华想到了!

昨晚宁倩柔不在!

那就说明,他们昨晚其实是去.......

想到这里,如月华的脸蛋更红了,没想到宁倩柔还是就范了。

不过这也让如月华明白什么叫做神州人总说的“欲擒故纵”了,原来这苏念何实际上并不是不去追求宁倩柔了啊,看似苏念何不再在意宁倩柔、看似他收下了对三年来如冰一般的佳人的心思,实则,他是改变了策略,用欲擒故纵之计策来让宁倩柔沦陷了。

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啊!

这种冷冰冰的高岭之花终究也没能逃过他的魔掌吗?

但,这事儿始终与自己无关,还是好好地封在口中吧?

昨晚他们究竟做了何事如月华也不想再多猜测,只觉得那颗心狂跳。

如月华如此所想,然后一溜烟儿跑得没影儿,可又过了一会儿,她跑了回来,守在了大路通向宁倩柔院子的方向的正中央。

她不能让别人发现,这两个人在行那种事儿......

于是,如月华满脸羞红地在这里等了许久许久——

...

.......

此时,宁倩柔的屋中。

宁倩柔感受着对方的力量正通过自己施加在对方身体的印记转到自己体内,这和先前那两个极恶之人的灵力完全不同,这精纯的灵力犹如婴儿一般纯粹,在吸取这些力量的时候她感觉到身体每个毛孔都有一丝丝奇妙的暖意。

当然,宁倩柔绝对不会像是惩戒那两个极恶之人那样将对方让鬼神粗暴地汲取力量致其死亡,而她施加在对方身体的印记,以及如此温柔的汲取方式就能看得出来。

其实刚刚,宁倩柔在做出一个决断,她会通过对方的判断来决定自己要不要杀死他。

结果很幸运,也很遗憾。

幸运于对方奇妙地不想她死去,并且没有撒谎,她可以继续钻研其内心、话语的逻辑。

遗憾于对方这个回答会使得自己此刻无法恢复全部的力量,并且可能会多一个敌人。

力量持续传输,突然,异变发生了。

宁倩柔美眸一怔,里面满是震惊。

她赫然发现对方的体内似乎有什么存在开始显现,正在极力阻止自己汲取对方灵力的行为,就犹如堵在桥梁中间的“门”“屏障”,随着几息过去,彻底阻止了灵力的转移。

而被汲取灵力、刚刚丧失了意识的苏念何忽然苏醒了过来,他一看,自己身下压着的宁倩柔竟然在惊讶地盯着自己,同样心中满是惊讶地他下意识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跳到地上退后了两步。

他发现自己此时重新拿回了身体的掌控能力,但是力量却少了差不多一半,即刻便想到一定是对方搞的鬼,不过对方此时为何眼中满是疑惑?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苏念何冷冷地道:“你想杀了我?宁倩柔。”

“我没有。”

宁倩柔从床榻上优雅地坐了起来,此时她的气色比起之前好了无数倍,脸蛋与嘴唇红润无比,她动手将一边的秀发挂在耳朵上,然后蹙眉问道:“你体内到底有什么?”

“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苏念何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此时他看见自己身上的金色咒文正在迅速消失。

“我不过是借用你一些力量罢了,你不愿我死,我亦是如此。”

宁倩柔淡淡地说着,似乎她很轻易地就能掌握生杀大权一样,那高傲的样子全然没有之前那一副要死要活的凄惨模样,看得苏念何是心中怒意升腾。

这不就是恩将仇报?

苏念何气笑了,道:“你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你不是喜欢我吗?借些力量又何妨?”

宁倩柔说着,淡淡地眨了眨眼,随后手中长剑显现,昂起头颅来,道:“苏念何,我有问题要问你,撒谎我就动手。”

“卸磨杀驴?”

苏念何听着,如临大敌,他将储物戒中对方还给自己的绣阳剑拿了出来,而宁倩柔在看到绣阳剑的时候突然秀眉一蹙,像是在疑惑着什么。

“不是卸磨杀驴,只是想印证一些事情罢了,我很难不认为你和你师尊不在算计我,苏念何。”

宁倩柔用手指抹了一把剑身,她的那柄长剑寒光一闪,凌厉至极。

苏念何听得对方的话一愣,旋即想起那晚对方背后的鬼神,而无明剑姬说那是个梦。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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