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是熟悉的屋子，里边似乎有妇人在忙碌，样子有些熟悉。

少女看不清楚，又发觉记不起来，什么也记不起来。

犹豫着，迈了步子，走了进去。

正欲开口，却有人先开口。

“桉桉，回来啦。”妇人未停下手里洗衣服的活，她的模样可谓是貌美如花，开口只觉得悦耳，听着如此亲切。

少女未敢开口。

“桉桉，怎么不说啊，板着个脸。”妇人犹豫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开口。

“又没人和你玩？嘲笑阿爸？”声音轻飘飘的，有些……过分谨慎和小心了。

见少女不说话，妇人停了下来，蹙着眉，哀叹着说。

“别管她们了，妈妈和你玩，等我忙完。”

少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开始隐约憋着泪了。

听见这话，也不说话，只是倔强的点点头，蹲到院子里了。

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

……

小时候，时间总是悄悄的就溜走了，有些时候一不注意便没了，有些时候，像现在这般慢慢的，怕引起注意。

妇人的活似乎没有忙完的时候。

少女的心莫名有些烦躁，头脑也一片空白。

还是这般，什么也记不起来，不过相比刚刚，头脑中似乎多了些破碎的记忆。

“还没忙完吗。”

兴许是有些过分无聊了，或是太久没有玩伴了，少女有些耐不住了。

“快了，再等等阿妈。”

“阿妈？”

少女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欸，怎么了。”

“没什么。”少女摇了摇头。

正午的太阳终于来了，有人等它似乎有个钟头了。

妇人忙不完的活似乎终于忙完了。

“桉桉，过来，阿妈先和你说几句话。”

少女怯生生的走过去，站在她面前。

“阿爸已经答应我再过过瘾就不赌了，阿妈也知道你因为这事一直被那些小孩瞎闹。”

她顿了顿。

“她们不懂事，你也别放心头了，你外公以前也赌，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再长大些，就懂事了，至于阿爸，他还说……”

“可我不也没多大吗？”少女带着哭腔，委屈。

“你再懂事些，好不好？阿爸说了以后也不打你和我了，保证不打了，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少女一下子就哭了。委屈，委屈，还是委屈。

妇人摸了摸她的头。

只是少女不知道为什么哭，也许是那因为那单纯的委屈吧。

良久。

再次睁开眼，似乎在喘着气，大口呼吸。

少女，不，是张若桉，体会到了迷茫，无助。

还是在小溪边。

大雨倾盆。

少女屹立于雨中，望着水面中的自己，破碎，清灵。

“湿透了吗？

不知道，毫无感觉。”

……

滴滴答答的，下着，不真实的，凌乱的下着。

……

头疼。

真实的头疼。

……

回忆。

……

空空如也。

……

没有时间流逝。

……

一口闷气。

……

错觉吗，张若桉觉得自己似乎不一样了。

更亭亭玉立了些。

……

不，

少女还是少女，

少女也是张若桉。

张若桉曾是这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