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竹看在眼里,心中直呼:
‘这小丫头片子,就这般不胜酒力’啼笑皆非。
武婉莉手中挽着婰窦,拍了拍她的额头,可这女将仍旧摇头晃脑不停。
这持剑萝莉两手怀抱在武侯两坨柔软之上,脸凑在山谷间,眼中神采奕奕不似常态,口中呓语:
“您可给小婰做主呀,那个抢我吃食的男儿,拖回北地去,我俩好好——”
“武娘,小婰我好喜欢你,说好的,要一起——”
口中语无伦次,言语轻蔑也不知是酒后吐真言,还是真糊涂了。
一时间气氛暧昧异常,耐人寻味,
‘这,这,这’方青竹仿佛想到了什么,莫非这两个人莫非有‘磨镜之好’?
大楚,女而男淫,可是禁忌。
不过,这人若是有权有势的镇北侯,那怕是没人敢多说什么。
安抚一阵,武婉莉召来侍从。
“来人,将婰窦带下去灌两口糖水,醒醒酒。”
不一会,在四名北地侍从的生拖硬拽下,终于把这只胡言乱语的八爪鱼扯了出来。
武婉莉眼神犀利,质问南蒹葭:
“据传南阳侯妃一向不喜男色,今日怎带了这样一个有趣男儿同宴?莫非是转了性子?”
糟糕,被镇北侯盯上,如果应对不妙给看出来马脚,今日不但自己会有性命之忧,恐怕还会影响到圣子入宫的大计。
“呃,男侍粗鄙不识大体,群臣宴,还求请大将军见谅,莫和小男儿一般见识。”
你一个北地的掌权者,如果在酒宴上因为一些吃食,就责难一个弱男子,传出去恐怕也会对您的声望有影响吧。
“卿菇,本座问的可不是这男儿的罪过,而是你。”
在镇北侯看来,男性不过是女子的附庸品,你南蒹葭带来的人犯下的事儿,也应该有主人承当。
南阳妃心中怒气满满,明明是你管教不周,麾下女伴抢食在先,怎么就变成了我的过错?
‘还有这方家世子也真是的,几块蹄膀让了便让了,非要惹出事端来。真是该艹,既然他喜欢着前蹄,今晚非让他口含个舒服不可。’
只好先把这事儿摆平了,她面带笑意,低头道歉:
“晴儿是我一远房亲家之子,托了关系非要让我带来看看这夺桂盛事,庶子从未见识过这豪门之宴,无理之处还望将军海涵,若是真看上了这小厮,不如明日我让他梳妆打扮一番,送到府上,供给二位好好亵玩。”
武婉莉道一声轻“哼”,
“这倒不必,强人所难之事,恐怕别人还以为我武婉莉仗势欺人了。”
她心中郁闷,这南蒹葭的酒水一泼,让婰窦出了洋相,还差点暴露了她俩的关系。
看到事态平息,南蒹葭才好好缓了口气。
至于把方青竹送到虎口,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今夜之后南阳侯府就空无一人了,明日之约也就只是一句空谈。
岂料这时,方青竹反倒开口拱火:“若能得北侯垂怜,贱厮之幸也,小奴自愿为两位将军端茶送水。”
一男儿做人贴身侍从,服侍的内容岂会只有端茶送水,大楚贵胄之间本就有交换男姬的风气。
南蒹葭暗道这方家世子有歹意,暗中捏了一把他的大腿,
急忙添油加醋:“武侯神勇盖世,岂惧小人戚戚,我这远方亲家早就想攀上您这棵高枝了,如果有人诋毁,遭罪的也不会是将军”
拖字决,只要能过今日,什么承诺南蒹葭都敢开口。
正当对峙时,皇上南龙柒开口了:“爱卿,何须恼怒,你若是真缺男儿,这赛美宴上待会还有十个美男会在我等面前献艺,你看上了哪家,带回侯府就是了,算朕提前许了。”
南龙柒口中调侃,她出面解围的缘故是因为怀中美人口耳哀求。
陆采颜虽然希望方青竹早点离开南蒹葭,可白莲教的计划兹事体大,镇北侯对待白莲教徒的态度相当残暴,他不得不防。
待他正式入主南氏后宫之后,必定能在白莲教中取得一席之位,到时候再料理方青竹不迟。
届时若对方只是一个毫无价值的男儿,南蒹葭的临时玩偶,必定让这男子身败名裂。
为了达成目的,陆采颜的目光长远。
皇帝都作理中客了,武婉莉不再多言,也并未提出要方青竹进府服伺候赎罪之类的话。
南蒹葭一席上,方青竹面色潮红,卧倒在王妃怀中。
浑身颤抖,口不能语。
“方家世子,你越来越会惹事儿了,指上这束戒,不但有定位之能,只要我手握你身体,你就如不断吸食霪药一般,只能任人宰割。”
“如今落入我手,就别想着再逃脱了。”
原来是这效用吗?
这世界上的男子多处受制于人,女武者通过药物、点穴、内劲等多种手段就能让男儿颅内高昂,身体不受控制。
方青竹求饶,他唉声说:
“王妃,你若在这般做事,我可怕就忍不住喊出声来了。”
大庭广众之下,虽然女官都在做一些奇妙的事儿,可是也都把最后的美事留到今晚。
这下,南蒹葭才松开了方青竹的手心。
再次耳语劝告:“你别看那镇北侯仪表堂堂,北地地广人稀,她不知把我白莲多少男儿当作育种的机器,关在北地的巢营里,如猪狗一般。”
“谢王妃放过,方儿没有逃跑的念头,请王妃放心。”
“如此最好,待会你若真的想在台上演奏一曲圆梦,我也许了,那方台左右侍卫,都是我们的人,霓枫也会随时待命。”
南蒹葭虽然说不担心方青竹逃跑,可是还是特地把舞台上的白莲教布置简单说了一番,恐吓他莫要有了逃跑的念头。
月心湖接连江渚入海,并非人工湖,湖中心流水湍急。
想要逃跑跳河是行不通的,方青竹也没想过要跳河逃生,这种赌命的事情不是他的风格。
不一会儿,台下报声,这大楚桂冠之争即将进入决赛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