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某天,少女突然心血来潮地要拿自己来充当那种事的练习对象,从此就仿佛打开潘多拉魔盒一般难以自拔。
“躺好啦,放轻松,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你害羞什么。你这里好红呀嘻嘻……我要放进来啦……疼不疼?疼的话记得说,我稍微轻一点……”
“哈……呼……”
墨棠秋只觉得耳朵在发烫,整个人都要软了。
看着眼前少女近在咫尺的粉唇,他不禁咽了口唾沫。
‘自己现在和她这样,孤男寡女的,真的好吗……’
他无法预计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可每次他都因此而难以自适。
而每次,看着男孩可爱而羞臊的模样,黎落也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心猿意马。
“诶,我给你膝枕吧?”黎落突然开口问道。
“啊?”
‘今天,是我和他相识一个月的纪念日。多亏了她们的主意,我和他的关系才能突飞猛进。所以,膝枕什么的也只是必要的付出啦。只是他好像很紧张呢,嘻嘻,谁叫我就喜欢这样呆萌胆小的他呢?’
……
自从大雨倾盆的那天过后,墨棠秋和言毓秀之间仿佛生出一道隐形的厚障壁。
对此,少年自然是十分苦恼。
姐姐在的时候,少女对待他就好似陌生人。
姐姐不在的时候,少女对待他就好似佣人。
此外,她每天都会拿着笔在日历上圈下一天又一天,好似在盘算着对方何时才能离开。
今天也不例外。
“喂,那个谁,给我削个苹果。”
她使唤的心安理得,谁让这个家伙吃她家喝她家的,还什么都不用付出。
“对付她这种人啊,就要使劲刁难她,让她知难而退。”
“啊?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你想想她在你们家白吃白喝的,还在你姐面前装乖。你再想想,是不是自从她来你们家之后你的生活变得一团糟,你姐姐是不是压力更大了……”
某个“好闺蜜”出的“馊主意”,她不自觉间竟使得十分娴熟。
“还有,帮我捶捶背。”
“哦,好……你等一下我先给你削个苹果……”
墨棠秋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在他眼中这似乎可以成为他们两个关系改善的证明。
而他也从来不是单向付出的,毕竟少女总不会让自己白忙活,每天晚上都会帮自己按脚,即使他并不怎么舒服。
“喂,洗脚了吗?”
“嗯,刚洗过,擦干净了,准备睡觉……”
“把脚伸出来,可别说我虐待你。”
看着眼前白嫩可人的脚丫,珠圆玉润的脚趾头,晶莹剔透的指甲,盈盈一握的脚心,言毓秀装作一幅很不情愿的样子,心底却不自觉为之沉醉。
不多时,墨棠秋困倦地闭上双眼。
“死相,舒服得睡着了是吧?”
“喂?喂?那谁?糖球?”
确认对方已经熟睡,言毓秀不禁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怀感细嗅,把玩着手中,少女内心的某种渴望似乎得到了满足。
为此,她没少暗自把过错推到男孩头上,认为都怪对方,才致使自己产生了难以启齿的怪癖。
是她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没错,都怪你,而且你这么享受,该感谢我才是……’
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
仲秋将至,人影簌簌。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
“过几年是几年?怎么从小到大我都非要按照你给我规划的路线走不可?!上什么幼儿园,交什么朋友,学骑马,高尔夫,弹钢琴,书画,听什么莫扎特,贝多芬……现在连我的私事也要干涉,连我和谁结婚你都要管。还说什么为了我好,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要的是自由!是无拘无束!”
“你要什么重要吗?最重要的是你拥有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沉着,甚至鲜有一丝情感,依旧是那么的……惹人厌恶。
“我不稀罕!我——”
“你是上官家的独苗,将来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而为了让上官家长盛不衰,强强联手才是行之有效的方案。”
“那你再去生一个不就好了!”
争吵间,电话的另一头已然挂断。
又是如此,她总是这样,擅自决定自己的私事。
“开车,去老地方。”
“可是小姐,夫人刚刚吩咐过了,不准你今晚在别的地方留宿。”
“开车,你是我的司机还是她的司机!”
沉默,黑衣女人无言的回应已然说明了一切。
上官凌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开车,我十二点之前会回去的。”
“夫人说了,这次十点前就得回家。”
上官凌双手死死撰紧,可最终还是缓缓松开。
“我知道了。”
汽车缓缓起步,无声无息,仿佛从未出现过。
“给001号客人送去。”
江望微微有些愕然,她可是一直都记得001只有一位客人,两年来从未点过酒。
有的只是安静地喝着白开水,沉默地看着霓虹闪烁,时而低头看手机,时而躺在沙发上睡觉。
对方总是让她觉得在最有钱的那么一小撮人中总是有那么一两个行事古怪的。
打开门,灯光昏暗,使人难以看清屋内的状况。
江望伸手敲了敲门试图发出声音引起暗处人的注意。
凭借经验,江望轻车熟路地把酒放下,转身正欲离去,却发现对方拉住了自己的手。
黑暗中,两双眸子相接,对视无言。
见状,江望用另一只手悄悄打开了灯。
‘果然是她……’
“服务员,唱个歌给我听听吧,就唱你最拿手或者最喜欢的歌。”
由于没有戴上助听器,江望只能勉强听清对方的只言片语。
她只好习惯性地摇了摇头,并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可谁曾想对方却直接伸手从她身上摸出一个小东西,“呐,戴上吧。”
上官凌挥了挥手里的助听器,对少女说道。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念及至此,江望胸中突然升起一股愤懑。
她再次习惯性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
对方只好作罢,但转眼就拿出一沓钱。
“那个女人说,钱是近乎万能的,这些钱够你把口罩摘掉吗?”
上官凌甩了甩手里的钞票,略带讽刺地说。
江望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对方就直接粗鲁地伸手将自己的口罩摘下。
“不好意思,我只是单纯的好奇,没别的意思。上官凌摆了摆手,“你可以把口罩戴上了。”
江望沉默着,也没有要接钱的意思。
“那接下来陪我一晚如何?”说着,上官凌掏出一张卡,在少女的面前晃了晃。
没等对方反应,上官凌便轻佻地搂住江望的腰,伸手作势揩油。
江望急了,发疯似的将对方推开,使钞票散落一地。
上官凌愣了愣,却只是低头默默将地上的钞票一张张捡起,嘴里念叨着:“看吧,你说的错了……金钱并不是万能的。”
上官凌突然又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才会做出这种蠢事,随即她叫来服务员,将钱全数转交给对方。
“替我跟她道歉。”
服务员从未见过如此大手笔,眼底尽是羡慕和嫉妒。
‘这些钱,直接包养她几个月都够了吧。’
女人如是想着,俨然忘记了道歉的事。
在她看来,金钱就是诚意,胜过一切苍白无力的言语。这么多钱足够抚平一切女人的不满,也足够撬开任何女人紧闭的双腿。
“江望,江望!”
“你出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员工休息室外,女人不耐烦地敲着门,看着自己手里装满钞票的盘子,她已经能够想象到对方见到这么一座小山时的惊喜。
那是足以洗清任何负面情绪的东西。
打开门,江望只是愣了愣,随即沉默地接过盘子。
“你这丫头可真是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运了,榜上这么一个大款……”
“砰。”
关上门,一切回归平静。
走到厕所,江望莫名觉得恶心,将钞票一张一张地冲入马桶,眼泪也不知何时挂满俏脸。
在这里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她并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可每次她都会止不住地想吐。
‘真是讽刺。’
‘那个女人曾经是否也是为了这个才生下自己的?’
她突然觉得胸口好痛,痛到快要不能呼吸。
少女哽咽着,熟练地拿出一盒药,看了看上面的说明。
“阿司匹林,一种良药,但副作用明显。可用于缓解……”
江望没有犹豫,直接伸手从水龙头接了点水,一起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