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雪像是十分享受这个强硬的过程，不顾颜笙的感受，只是强横的把嘴里含着的米粒推送进去。
对于她来说，少年便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神明，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用任何方式玷污的存在。
所以，一个符合动机的理由，对于她而言是再好不过的。
人类都是一样，说服自己的时候总会有一万个理由。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只是一股脑的送了进去，接着又开始探进去不停摸索着，那些构成温暖的室壁，那不断游离的滑腻。
她要去品尝这世间最完美的琼浆玉露，要用自己那卑劣的身子去占有他的每一分，每一寸。
声声嘤咛，阵阵泥泞的水声。
许是觉得不够尽兴，女人又将一双纤纤玉手缓缓覆上少年的脸颊，继续那越发疯狂的沾染。
小笙只能是她的，她要用自己内心的所有去消除掉那些贱人在他心里的影子。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小笙会明白的……会明白的……
生涩的动作在这些天的借口之中逐渐变得熟练，像是在睡梦之中练习过无数次一样，颜若雪甚至连少年的敏感部位都了然于心。
舌尖早已没了米粥的香甜，取而代之的是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水仙花香，如同一滴滴甜到腻味的蜜糖，绕缠在自己那早已失去磨合的牙齿之上。
颜笙只是呆滞着，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任凭他的主人指引自己，作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直到两人的滑腻相触在一起。
一股引发神经苏醒的电流霎时间涌遍全身，记忆开始倒转，他回想起了曾经与少女的温馨与暧昧。
空洞的双眸猛的亮起，眼眶扩张到了一个夸张的形状，颜笙瞪大双眼，紧紧盯着眼前闭目享受的疯子。
他这是在做什么？？？
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颜笙又伸出一只手指猛的探进喉咙，接着倒在一边一阵又一阵的干呕。
恶心……恶心……恶心……
怎么会，他怎么会……
少年倒在一边拼命的呕着，可那些咽下的东西就像是落入了胃中一般，再怎么刺激也没法翻涌上来。
“小笙……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身边的女人试探着靠近自己，颜笙抬起那晃荡不迭的头颅，重归的意识残存下的只有愤怒。
“你……你到底喂我吃了什么！！”
“小笙……”
“你给我滚！滚！！”
“姐姐没有……”
“滚！！！！！！”
少年声嘶力竭的怒吼着，半倚靠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像是只受了重伤的野兽。
许是颜笙一时出乎意料的怒火将女人的内心冲散，也有可能是她过于沉迷于享受之中而放松了警惕，关心则乱，颜若雪这才开始端详着面前嘶吼的少年。
眼神之中那曾经的柔和与仰慕不再，剩余的只是厌恶与怒火，脏兮兮的脸上还带着一层又一层的泪迹，不知他一个人曾经哭过多少次。
身上尽是破烂的衣裳，布料的裂痕随处可见，像是被什么野兽撕咬剩下的残存品。
脖颈上的忠诚之下慢慢渗出一点点猩红的血迹，女人的鼻尖也随之沾染了些许。
原本坚实硬朗的身材不再，如今的他只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枯骨，用瘦骨嶙峋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脚上还带着沉重的镣铐，也断送了眼瞳之中唯剩的理智。
颜笙张着血红的双眼，蓬乱的头发搭在眉间，方才那剧烈的动作似是又一次扯断了他与忠诚的联系，后果则是肌肉撕裂的痛楚。
多日的折磨早已让他不成人形，精神也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跌入深渊。
或许，他早已被拽了下去。
颜笙忽然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疯狂的撕扯着脖颈之上紧紧贴合的忠诚，不顾上面止不住流下的娟娟血迹，像只马戏团里发了疯的狮子，不顾一切的撕咬着周围，抓挠着束缚。
“呃啊……啊！！！”
“小笙！”
颜若雪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用尽全力抱住正在发狂的少年，眼中充斥着无尽的懊悔，任凭颜笙一遍遍的抓挠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也不肯放松。
“小笙乖……乖……没事的……没事的……姐姐在这……姐姐在这……”
“啊！!!”
又是一声近乎野兽般的怒嚎，丧失理智的少年见挣脱无力，便一把将女人扑在床上，连带起阵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此时的颜笙已是失去了全部的理智，看了一眼女人那如同凝脂的雪颈便张开血盆大口，径直咬了下去。
锋利的牙齿刺破那细嫩的肌肤，带起整片猩红的味道，刺激着舌尖之上的味蕾，却也救不回消失的意识。
少年继续撕咬着，很快，身下的女人便只剩了破碎的衣裳和那鲜血淋漓的脖颈。
未显半分丑陋，只是更添几分凌虐的凄美。
一双细嫩的纤纤玉手缓缓覆上少年的腰间，接着再次环抱住还在撕咬着的头颅。
两行清泪从女人的眼角滑落，从头到尾，颜若雪没有任何抵抗的意思，只是包容与温柔，像是她曾做的那样。
痛，但不是肉体，而是心灵。
这份爱意来的过于沉重，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少年那隐藏的感情，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为什么……
终于，咱短暂的疯狂之后，少年终于停下了那粗鲁的动作，努力用那没了力气的手臂支撑着身子，看着面前含泪的女人。
依旧是那痴迷的眼神，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熟悉的温柔与包容，像是他在多年前经历痛苦之后的避风港。
他不懂，真的不懂，真的……不懂……
泪水在逐渐争夺眼眶的空间，只一瞬便获得了整幅身子的控制权，点点滴滴的水珠落在女人身边，甚至几滴也落在了伤口之上，溅起猩红的花瓣。
一双洁白的手缓缓覆上少年的脸庞，颜若雪那张绝美的面容搭配着苍白的肌肤此时显得有些妖艳，可她依旧是那副温柔的笑意，看着面前痛苦的少年缓缓说道：
“没事的……小笙……
无论小笙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都是可以的……
姐姐爱你……真的，好爱好爱……”
颜笙看着女人的脸，还有那自己一时冲动之下带来的伤口，屈辱愤怒，懊悔，复杂的情绪撕开胸腔，喷涌而出。
“放了我……”
可女人并未回答，只是慢慢伸手，温柔的将颜笙的头颅再次放到自己的脖颈之上，似乎已经作出了她的回答。
寂静的地下室响起一阵凄厉的呜咽。